靠岸,江瑟付了银子后,三人便下了船,来到了城门口。城门大敞,放眼望去,不见一人。
“这临安,为什么这么冷清?还没有淮吴热闹。”闻清月不解道。好些店铺的门都紧闭起来,就连门没关的店铺里头也货物空空,没有半个人影。
“奇怪,竟然连店铺都关门了。”傅薇也发出同样的疑惑。
三人又走了几里,却依旧没碰到一人。
“轰隆!”好巧不巧,刚刚还放晴的天空突然阴暗了下来,还打起了闪,“要下雨了,要不先找个地方躲躲吧,等雨停了再接着赶路。”
几人只好来到了附近的客栈门口,可敲了半天都门,半晌却没有人开门。
“有人吗?”傅薇又敲了敲。
也许是里面的人不耐烦了,门“吱呀”的一声就开了。
“请问你们是?”开门的是一位老者。“我们来买几间房。”
“抱歉,现在实在不行。”老者刚要关门却被江瑟拦下了,“现在要下雨了,我们先暂住一晚,明天一早就赶往京城,银子自然不会亏待你。”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一大袋银子掂量了一下。
老者有些为难,打量了下三人,见他们身上并无这种怪病,而且还出手阔绰气质非凡,思考半晌,便让他们进了门。刚巧外面就下起了大雨。
“几位是从外地来的吧。”老者说着用木条把门插严,“有所不知,现在瘟疫严重,大家都不敢出门。”说着说着还叹了一口气。
“瘟疫?可否说具体点?”闻清月好奇的追问,“起先只是一人浑身上下长满了密密麻麻吓人的红色水泡。后来这水泡一传十,十传百,很多人竟都有了这个症状。”老者把经过据实说了出来。
“大夫都治不好吗?”“这附近的大夫都治遍了,虽能治却不能根治,水泡消了几天却又长了出来,浑身溃烂,奇痒难耐,所以现在大家都不敢出门,生怕染上这种怪病。”
三人沉思了一会都没说话。
“对了,几位客官要几间房?”“三间。”江瑟把一袋银子交给了老者,老者脸上笑开了花,立即哈起了腰,“几位这边请。”
闻清月被领到一间上好的屋子,翻看了会医书,她的师傅自小教她治一些疑难杂症之类,这瘟疫她也多半会些。
看了半晌,困意袭来,她躺在了柔软的床上,翻滚了一圈,伴着雨声,正打算睡去,却听见“咚咚”的敲门声。
“谁啊?”闻清月坐起了身。“是我,傅薇。”
闻清月开了门,“傅姑娘?你怎么来了?”
“我自己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睡太害怕了,想过来跟你一起睡,不知道闻姑娘愿不愿意?”“自然是愿意的。”
此刻闻清月已经摘掉了面纱,露出一副清丽的容颜来,这样近的距离看清后让她呼吸都不得一窒。就连傅薇这样被大家称赞过貌美的女子也是自叹不如。
“闻姑娘还会医术?”傅薇看到了摆在床前的医书,更是满脸的敬佩,“小时候我父母请师傅教会了我一些基础,也许对现在的瘟疫也许有些用处呢。”其实闻清月说这话也是有些自谦了,但其实自己的医术确实也没有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