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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雪府拜寿 共逢总角与青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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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来到雪府,只见各色人等,进进出出,络绎不绝。张傲天也不由得叹道:“雪五叔现在做什么买卖?怎地有这许多人为他贺寿?还有,这个府第也比我印象中的大上了很多。”

柳风道:“雪五爷不入仕途,但是一直经商,主要经营一些出关入关的货物,嘿嘿,这些年是发大财了,既然有钱,又肯花钱,那么黑白两道的朋友就难免多一些,谁会和钱这东西过不去呢?”

张傲天道:“我倒是依稀记得他,不晓得他还记得我不?”

柳风道:“人是一定记得,只是多半认不出了,十来年没见了,那时候公子还没有长成呢。”

这时候,只听一个人喝道:“让开——让开——”

接着,一匹骏马,风驰电掣一般,在小路上飞奔过来。

马上一个黄衫青年,看上去倒是英俊潇洒,可是张傲天不知为何,第一眼看到他就有反感。

路边有一个背着一大担柴的老者,行动迟缓,显已躲闪不及。

眼看骏马便要撞上老者,张傲天忙飞身迎上,猛出右拳,一拳打在了奔马的马头上!

作为一个将门之子,他天生对马有着很浓厚的感情,但,他始终认为,马没有人重要。

他如果武功再好一些,也许可以有更多的法子,但,此刻的他,只能做到这一点。

骏马一声长嘶,斜刺里冲了出去,摔倒在地。

张傲天一转身,只见那老者却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担柴前行。

他才觉奇怪,只听一声怒骂,“混帐东西!”只见黄影一闪,那少年已经一拳对他面门击至!

张傲天伸手一格,“你打我做什么?”

只觉一股大力涌来,已连退三步。忙喝道:“你到底讲不讲道理?”

那黄衫少年冷笑道:“讲道理?你打死了我的照夜狮子,还问我讲不讲道理?”

“照夜狮子?”张傲天看了那马一眼,只见那马虽然不似什么上好脚力,可是倒也是属于高大神骏的那种,正好是那种公子王孙把玩的所谓“良驹”,于是苦笑道:“就算你的马不错,可是你也不能仗势欺人啊?人命似乎怎么都比马命值钱。”

黄衫少年冷笑:“你算老几啊?还敢跟我理论?我就算把那老头踢残了,踢死了,又能如何?我给他家里几百两银子的安家费用,他的一家人都会感激涕零!你呢?你害得人家错过了一个发财的机会啊!你以为他会感谢你?”

张傲天见这人如此嚣张,更可谓仗势欺人,视人命如草芥,心中更为恼怒,可是毕竟自己打死了人家的马,在道理上倒似乎输了一截,于是怒道:“你有两个臭钱就如此卖弄?我懒得和你计较!阿财,给他二十两银子,我们办正事要紧。”

张财的手才刚刚伸入怀中,黄衫少年已经冷冷道:“二十两?好笑!二十两都不够我的照夜狮子吃顿草料!”他这话的确是有夸大之嫌,二十两银子的购买力,怎么也能买上几千斤粮食了,他的马就是再奢侈,还能吃什么人参燕窝之流?

张傲天怒道:“好,既然你那么有钱,那这回,连二十两都没了。”然后转身就走,他十分讨厌这黄衫少年的嘴脸,只想离他远点儿。

黄衫少年见张傲天连二十两银子都很在乎,那更说明他一定是个穷人,多半是个苦出身靠功名混上的年轻小将,而且自己此刻的心情也是极为不爽,正想找个地方发泄发泄,于是笑道:“穷鬼,穿了套盔甲就冒充将军,我看你倒真有几分象!不过不是那两军阵前的将军,倒像个戏台上的将军!哈哈!我给你二百两!”抖出一张二百两的银票。喝道:“来人啊,把他们的马都给我杀了!”

柳风见事情越来越负杂,连忙上前,摆出一副谦恭有礼的态度,说道:“这位公子请了,我们大家既然都是在此时此地出现,想来都是雪五爷的朋友,既然如此,大家又何必伤了和气?”

黄衫少年见柳风说的话也是如此没有力度,而且他已经跟了雪五爷很多年了,只要是有几分来头的,他似乎都认得,于是更没将他们这一行人放在眼里,他仰天笑道:“原来各位也是来给雪五爷贺寿的啊?那这个穿盔甲的小子,想来是你们请来唱戏的了?对不起,我们这里已经请了戏班子的——”转向张傲天,轻蔑地说道:“你啊,一个字,滚!两个字,候着,三个字,来求我,四个字,钻进去吧(指着墙角的一个狗洞)!”

张财已经是怒不可遏,喝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和我们将军如此讲话?”

黄衫少年对张财就更加没放在心上了,他微微笑道:“在下又不犯法,将军岂奈我何?更何况,看服色,最多是个游击,也敢称做将军?你知道什么叫做将军么?你见过将军么?哈哈!”

张傲天见对方如此狂妄,真想立刻修理他一顿,可是一想这是雪五叔的家门口,在这里闹事的确对主人不敬,于是冷冷道:“你也不要太狂妄了,我原来以为自己已经够狂的了,原来我的确是见识太浅。”

黄衫少年却仍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笑道:“见识浅就要多学习嘛!你可知辽东地方,最大的将军是什么人?”

张傲天心中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的父亲,而自己的父亲与雪五叔更是有着深交,所以这位仁兄是在拿自己的父亲来压自己,于是苦笑道:“是谁啊?请你告诉我。”

黄衫少年道:“辽东都司的张大人是我姨丈的莫逆之交,你如果有胆量在这里闹事,尽可一试!”

姨丈?雪五叔难道是他的姨丈?那他——

张傲天已无暇细想,黄衫少年的言语已经快让他喘不过气来了,他冷笑道:“你以为我不敢?不要逼我动手。”

黄衫少年不以为意,调侃道:“杀了多少马贼才熬上这芝麻绿豆的小官啊?呵呵,我只是因为不想当兵,否则,我一句话,就能当个大的,也许正好是你的上司!哈哈!”

张傲天淡淡道:“是么?您跟张大人很熟?”

黄衫少年道:“不是很熟,多年不见了,不过,我和张公子倒是总角之交,熟得不能再熟了。”

这句话应该是张傲天今天听到的最令他意外的话了,居然有人拿自己来压自己?他可真的是神色大变,“你,你说什么?”

黄衫少年似是对他这夸张的表情感到很满意,笑道:“不错,我们是很熟啊,你想认识他么?用不用我给你们介绍介绍?”又摇了摇头,“不行啊,我这个兄弟是有名的花花大少,你要是一位美女,他或许还有一点兴趣。你嘛,就不用提了。”

张傲天无奈之下,苦笑道:“我的名声就那么差吗?”

这次轮到黄衫少年吃惊了,“你!你……你说什么?”

张傲天大声叫道:“我要你介绍我自己给我认识?我天天照镜子还用你介绍?还有,我根本就不认得你,你不要再招摇撞骗了好不?”

黄衫少年大吃一惊,“你……你难道是……”

张傲天冷冷道:“张傲天!如假包换!”

黄衫少年面色大变,“不会……不会吧……怎么可能……”他也有点结结巴巴语无伦次了。

柳风连忙道:“误会,这是误会,不过是误会而已。”他冲黄衫少年拱了拱手,“这位想来是便赵玉福赵公子吧?”

“是啊,你,你认得我?”赵玉福也赶紧拱了拱手,道,“您究竟是何方神圣?”既然对方单凭言语之间就能猜出他的身份,自然应该是世交的熟人了。

柳风也不回答他,转向张傲天,说道:“少爷,他就是阿福,你们两个小时候在一起玩过泥巴的阿福。”

张傲天苦笑,也想起来小时候的确有这么一个小朋友,叫阿福的,也真的是雪五叔的外甥,于是上下打量了黄衫少年一遍,还真有点儿阿福的影子,“阿福?从小就喜欢当将军的那个?”

赵玉福如梦初醒,一把抓住张傲天手臂,“你是天哥啊——我的天啊!十多年没见,我怎么没认出你来?快请进!快请进!我刚才出去,就是去接你的啊。”回身对一个家丁道:“快去报告老爷,张公子来了。还有,告诉厨房,准备最好的酒席,给张公子接风。”回头对张傲天道:“天哥怎么当起将军了,倒真是将门虎子啊!他们和我说,穿锦袍,摇金扇,带百八十个随从,声势浩大的那个,就一定是你,把我给搞糊涂了!真是该打!快走吧,姨丈这几天正念叨你呢。”

顷刻之间,冷淡全无,一脸亲热,让张傲天根本反应不过来,木头般地被拉进了门。

进得大厅,只见里面已坐了十几个人,看上去均非寻常之辈。张傲天往主位上一看,一个年约五十的中年人正端坐于此,看上去气宇不凡,与记忆中童年所见的雪五叔有些相同之处,连忙上前拜见。

他右腿一弯,屈了半膝,郎声道:“小侄祝雪五叔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请恕侄儿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中年人忙道:“贤侄请起,快快请起,唉,多年不见,你果然已是一表人材,你爹娘安好?”

张傲天站起身来,道:“托雪五叔的福,爹娘均安好,谢雪五叔牵挂。”

雪寒山也站了起来,道:“贤侄,此刻厅中的这些朋友,都是江湖中的大人物,你也和他们多沟通一下。”扬声道:“这是我的世侄,可是位少年英雄,他的父亲是辽东都司的张将军,他可是将门虎子啊!各位以后若是在遇到他的时候,可要多多关照他哟!”

一个瘦子立刻说道:“雪五爷说哪里话,您的子侄,那也就是我于某人的子侄,何必客气。”他是一脸邪气,说起话来也是阴阳怪气的,说像个道士吧,头顶却是乱发一丛,别说道冠,连个发髻都没有,可是身上偏偏又穿了一件八卦袍,让人感觉不伦不类。

张傲天环顾四周,只觉众人中有几个似是邪气甚重,感觉都不像是正道中人,心中有些不快,暗道:“雪五叔怎地结交了这许多三山五岳的人物?”

他突然想起还有一封信,忙取了出来,道:“雪五叔,这是我爹让我带给您的信。”

雪寒山接过,立刻拆阅,然后笑道:“今天也不早了,玉福,你先带傲天他们一行人到院子里住下,歇息一下,他们旅途劳顿,一会吃过饭后,他们就可以直接歇息了。”

张傲天看了看窗外,只见反正天色已晚,心中也不以为意,反正有句话叫“客随主便”。

这时候突然有一个商人模样的人道:“张公子且慢,老夫有件事情想请教一下。”

张傲天道:“前辈请讲。”

雪寒山道:“这位是李老先生,他是从朝鲜来的朋友。”雪寒山结识的朝鲜朋友,想来应该是朝鲜的商人了。

自明初两国建交以来,随着造纸技术的传入朝鲜,朝鲜的造纸业得到了飞速的发展,朝鲜除了对明朝朝廷进贡之外,还和明朝有着多种商贸。朝鲜向明朝输出的商品主要是土特产,特别是各类皮张、人参、鹰犬和各类海产品,还有大量的纸张。而明朝向朝鲜输出的商品则为绢帛、瓷器以及乐器、书籍和药材之类。

两国各取所需,所以就成就了许多商人的发财之路。

这位李老先生,就是从平壤来的一位朝鲜商人,他身处异乡,却听闻家乡的惨变,心中痛苦可想而知。

李老先生叹道:“我是一个商人,一个朝鲜来的商人。我想张公子既然是将门之子,自然知道朝鲜现在的情形。”

张傲天道:“我自然知道。”

李老先生怒道:“我只想知道,我们两国唇齿相依,而且你们什么都知道!可是为什么你们还不发兵?”

张傲天叹道:“这个,发兵那有那么容易啊,那得有皇帝的圣旨,否则,军队还没开出去,我爹就得被砍头啦!不过,我来的那天,我爹和我说,使者已经去京城了,一个月内,应该不会有问题。”

李老先生流下泪来,叹道:“家园被毁,我现在是回不去了,每过一天,我就不知道有多少同胞惨死在倭奴的刀枪之下,如果一个月内大明能够出兵……不,只要大明可以发兵,我愿把我这次带来的所有财物,用来劳军,虽然,这也许并不多,但……这是我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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