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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上帝恩赐的旨意,消亡的噩耗(2 / 2)

易茹的眼角已经泛红,她回过神来,把那顶漂亮的帽子为我戴在了头上:“我从来没怪过你,姐。”然后她又正了正帽子,眼含泪花地笑道,“真漂亮。”

我抱住了易茹:“好妹妹,我真的对不起你。但是,对于沈风海,我真的不想放手了,也不能放手了。以后,我愿意用我的所有来补偿你,易茹。”

易茹笑了笑,拍拍我的肩:“姐啊,其实我一直都懂。”

易茹把我拉到座位上坐下,翻开相册,相册里大部分都是我们的照片,偶尔会掺杂着一些我们和沈风海在一起时的合影。

“我早就知道你喜欢他。”

我扭过头看着易茹。

易茹抚摸着相册中我们三人的那张合影——合影还是大一那年请路人为我们拍的。我们出游,去了北戴河的海边,阳光灿烂,海风徐徐,我们三人那天的心情都很好,照片中的我们都甜甜地笑着。沈风海站在中间,我和易茹站在两旁,易茹笑容温柔,我也难得地笑着,把拳头抵在了沈风海的脸颊上。

那一瞬间,定格成画。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易茹轻轻地说:“姐,你也从小就喜欢他吧!我至今记得,你第一次见到他时,欢欣地朝他吹口哨的样子;还有当他送来粽子时,原本不爱吃粽子的你,却把他送来的粽子当宝贝一样,吃了好多;还有每一次当我和沈风海在一起说说笑笑时,你都走在我们身后,不搭话,沉默又孤单的样子;还有那一年高考之后,你气急败坏地强吻沈风海,被我不小心撞见时,你难过又愧疚的样子……你喜欢他,我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我,自欺欺人,不想说破。后来我又看到你极力想隐藏自己,撮合我们,我就自私地接受了。”

易茹苦涩地笑笑:“我以为自己再努力一点,也许就能走向他,他却在我向他告白的时候对我说,他喜欢的一直都是你。”

“易茹……”我想安慰她,却发现自己此时此刻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你们能幸福地走到一起,我会真心地祝福你们的,姐姐。”易茹深吸一口气,一副大方释怀的样子,而后又开玩笑说,“不过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哦,不然我还是会不死心地把他抢回来的,你小心哦。”

我认真地看着她:“谢谢你,易茹。”

“姐妹之间别说这些。”易茹一直保持着甜美的微笑,安静柔和,像是初开的木槿。

就这样,我开始设计自己的告白计划。

4>

半个月的准备之后。

我把地点定在了S市一座欧式教堂,那间教堂是开放的,可供人游览拍照,天气好的时候还会有一些拍婚纱照的恋人去那边取景。

初夏时节,穿长裙再好不过。

天气暖暖的,景色美美的,一切都恰好不过。

我打电话给沈风海,心情好得不能再好。

拨开云雾见到暖阳,历经严寒迎来初春,冲破黑暗等到黎明,都不足以形容我的开心。

电话接通之后,当沈风海的声音跋涉过层层电波信号,从手机听筒里传递到我的耳边那一刻,我才惊觉,世间竟会有这么好听的声音。

那声音从我的耳蜗,传达到我的大脑,又通过神经的牵连,反射到我的全身各处,好像我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被重新激活了一遍,鲜活而温暖,心脏正因为极度的开心、激动而“怦怦”跳着,像是吃了蜜糖一样,不由自主就笑了起来。

“嗨?”他的声音一如既往,透着温柔的笑意。

“嗨,帅哥。”我难得地开着他的玩笑,“大明星,又在和美女们拍广告吗?”

他似乎预料到了什么,假装一本正经地反驳:“自易薇之后,再无美女。”

我被他逗得忍不住哈哈大笑几声,然后傲气地下达命令:“不管今天下午你有多重要的工作,就算今天你有一千万的合约要签,都给本姑娘推掉——下午三点,教堂,跟本姑娘约会。”

电话那头传来他深深吸气的声音。

静默几秒。

他温柔的笑声如期而至:“不胜荣幸。”

“不见不散哦。”我开心地嘱咐他。

尽管他努力压制着,但我还是听出了他声音中的颤抖:“我等了将近七年的一场约会,见不到你,自然不能散。”

我笑得灿烂,心里美滋滋的,简直想要跳起舞来。

啊,沈风海,好期待见到你,我要告诉你,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你。

好期待见到你,我要对你说,第一次吻上你,我就爱上你。

我要对你说我做过的关于你的每一个梦。

我要对你说我幻想过的关于你的每一个未来。

我要对你说我吃过的关于你的每一个醋。

我要对你说我们以后会一直一直幸福下去。

我要对你说我再也不会舍弃你、冷落你,我现在要做你的恋人,以后还要做你的老婆。

等我们白发苍苍时,我还要陪在你身边,牵着你的手,直到我们一起老去,死去,都不要再松开。

这样的期待,我简直一分一秒都不愿再等。

我真的开心地跳了起来。

度秒如年。

中午简单吃了午饭之后,我就开始折腾自己,从头到脚地折腾——换上美美的长裙,化了美美的淡妆,编了美美的辫子,戴上那顶美美的帽子,脱下帆布鞋,换上美美的高跟鞋。

瞬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美美的了。

就按照沈风海说的,找了这样一个晴朗的日子,穿得美美的,走向他。

终于等到了下午两点。

我挎上了包,走出自己租住的公寓,打了出租车往教堂去。

明明只有半个小时的车程,我却感觉像走了一个世纪一样,急不可耐,又精神紧张,直到司机师傅停下车,我走出车门,远远地站在马路对面,一眼就看到了正站在教堂门前、沐浴在温和阳光下的帅气的沈风海。

我准备过马路了。

然而,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打来的。

我并不在意地接通了电话,因为心情好,决定哪怕对方是广告电话,我也会十分友好地拒绝。

“喂?”

“喂,你是易薇吗?我是易茹隔壁寝室的同学小琴,你还记得吧?”电话里的声音十分急切。

“记得,记得,怎么了?”我停下准备过马路的脚步,心中有不祥的预感。

“是这样的,今天我和易茹约好了,一起去找实习单位,但是走到半路,易茹突然不舒服,脸色也煞白煞白的,吓我一跳,我们就在半路歇了一会儿,又接着走,可是她……她走着走着,突然就晕过去了……现在在第二医院,还昏迷着,情况好像不太好,我在她的手机里找到了你的电话号码,你赶紧过来看看吧!”

“什么?”我惊呼一声,心里“咯噔”一下,“医生查出了昏迷原因吗?”

“医生给她抽了血,还做了CT,我也不懂,总之还在化验中,没得出结果呢。”

“好的,谢谢你。”我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子全都消失不见了,心中只剩下恐慌和担忧,“麻烦你先在医院陪陪她,帮忙照看一下,我马上就去医院,谢谢了,谢谢。”

我强作镇定,对着手机不住地道谢。

我掉转了方向,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麻烦送我去第二医院,开快一点。”

出租车立即发动。

我捧着手机不住地在心里祈祷——易茹,你可千万不要出事。

然后我恍惚地偏过头,从汽车的后视镜里看到——阳光中,教堂下的沈风海,穿着一身帅气逼人的衣装,满怀期待的目光正望着我原本应该从公寓到教堂的路线方向。

他的身影在后视镜里一闪而逝。

我再也看不见他,但我知道,他还在等我。

还记得上午我约他的时候,对他说:“不见不散。”

而现在……

一场精心安排的约会,我却无论如何都不能赴约了。

我难过地拨通了他的电话。

沈风海的声音依然带着笑意:“易大美女,你到哪里了?马上两点三十五分了,我已经在教堂下等你半个小时了哦。”

我和他约的是三点。

他竟然提前一个小时就到了!

我心里狠狠一疼,声音嘶哑地回应:“沈风海,我没办法去见你了。”

沈风海的呼吸声透过手机,响在我的耳边,是那样沉重,他静默了好久好久,最后才一字一顿地说:“我等你……”

“你别等了。”我打断他,“我真的去不了了。刚才同学打电话给我,说易茹不知道怎么回事晕倒了,现在还在医院昏迷着,我必须马上去医院看看。如果可以的话,你也来医院吧!”

电话那头还是沉默了很久很久,终于,他轻轻地吐出了一个字:“嗯。”

我一路心慌意乱地赶到了医院。

易茹还在昏迷着,医生告诉我,易茹需要留院观察,才能最终诊断。

沈风海与我前后脚到达医院,了解了大概情况之后,我们就茫然又忐忑地守在易茹的病床前,等待她醒来的那一刻。

大概又过了两个小时,易茹才悠悠醒来。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状况,只是一脸奇怪地看了看自己所处的环境,又瞧了瞧守在她床边的我和沈风海,问:“怎么了?这是哪里啊?医院吗?什么情况啊?”

我一把抱住易茹,把她揽进怀里,又是着急又是心疼:“死丫头,你快吓死我了!你终于醒了!”这句话一出口,我又觉得“死丫头”这个称呼不好,马上改口,“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刚刚叫的不算!”

易茹被我弄得哭笑不得:“我说姐啊,你能不能先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晕倒了你知不知道?”我瞪着她,“你不舒服就不要去找什么实习单位了啊,又不差这一两天,好好在宿舍休息不成吗?”

易茹一副这才回想起来的样子:“哦,对,我跟小琴一起去找实习单位来着,后来……”

“后来你就晕倒了,人事不省,多亏小琴叫了120急救,把你送到医院。”

“哦,这样啊。”易茹朝我吐吐舌头,“哎呀,你也知道,我身体差一点嘛,平时就爱闹什么低血糖,发个烧,感个冒之类的,从小就是,所以出门的时候感觉有点累,也没在意,估计又是低血糖了吧。”

我心中一沉,摇摇头:“还没确诊,先安心在医院里住两天,等医生确诊再说吧。”

易茹无奈地点点头:“好吧。”

沈风海一句话也没说,直接出门去交住院费了。

易茹看到沈风海这个样子,拉住我的手:“姐,那些化验费和住院费应该很贵吧,咱们自己交吧,毕竟沈风海也……”

我笑了,摇摇头:“让他去吧,咱们谁跟谁啊,现在我身上也没带那么多钱,你放心,他现在也算是个小明星了,存款肯定比咱们多,让他先垫着,回头咱们再给他。”

“好吧。”

沈风海交完了一切费用之后,才回到病房。

易茹打量了一番我的穿着,又瞧了瞧沈风海,像是忽然间明白了什么,一脸抱歉地说:“哎呀,我是不是破坏了你们的约会啦?”

我和沈风海彼此对视一眼,没说话。

也对,我们俩哪里像是准备来医院的?这打扮一看就是准备出去约会的样子。

易茹双手合十,满脸都是歉意:“啊,真的对不起啦!”

沈风海宠溺地敲了敲她的鼻尖:“别闹了,好好养着。”

“嗯,好的。”易茹笑笑,乖宝宝似的。

我和沈风海一整天就这样跟打仗似的来回折腾了好久,终于戏剧性地收场了。

探病的时间过了,不能再留家属,我和沈风海一起出了医院,站在长街上,夜风徐徐而过。

看得出来,今天沈风海也特意为约会打扮过。

衬衫酷酷的、帅帅的。

我们两个人的约会就这样泡汤了,在路灯下互相看着彼此,气氛有些暧昧和尴尬。

一起无声地沿着街道走了好久,他终于微微地笑了:“这次就先放过你,但你得赔我一个约会。还有,以后如果再放我鸽子,我就……”

他顿住了。

我好奇地问:“你就怎样?”

“再敢放我鸽子……”他俯下头,迅速地揽住我的腰,在我的额头上烙下浅浅一吻,快得令人无法躲闪,“我就不只是亲你一下这么简单了。”

我又羞又气,甩开他的手。

沈风海看着我,忍俊不禁:“不逗你了,走,送你回去。”然后,沈风海牵起了我的手。

我们拉着彼此的手,走在月下的长街上。

虽然我没有进行实质意义上的告白,但沈风海已经对我的心意全都了然于胸。当我们携手同步的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能够像这样,平和地、安心地、幸福地,与他走过一段路,简直是上帝的恩赐。

那一刻,我们都坚信,未来的路还长,那些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都不必着急,日后还有漫长的岁月,让我们彼此倾诉。

我们都心怀憧憬,期待着以后的岁月里有更多像这样牵手度过的时光。

可是没人告诉我们,幸福往往是短暂的,噩耗往往会选择在人们感觉最幸福的时刻来临。

所以情话一定要早早地说,否则命运会让恋人错过。

5>

噩耗从天而降。

它砸在我的心上,沉重的力量,几乎让我的心脏穿孔。

易茹的医疗诊断书下来了。

恶性淋巴癌。

拿到诊断书的那一刻,我一直木然地盯着诊断结果那一栏,脑子几乎一片空白,只觉得天旋地转,全身无力,双手都在颤抖。

我坐在医院的长椅上,连哭都忘了。

一直觉得,淋巴癌是只存在于电影、偶像剧里面的病症,可是现在,它却降临到了我最爱的妹妹身上……

我呆愣了好久好久之后,掏出手机,查询这种病症的详细情况——

恶性淋巴瘤是具有相当异质性的一大类肿瘤,虽然发于淋巴结,但是由于淋巴系统的分布特点,使得淋巴瘤属于全身性疾病,几乎可以侵犯到全身任何组织和器官。因此,恶性淋巴瘤的临床表现既具有一定的共同特点,同时按照不同的病理类型、受侵部位和范围又存在着很大的差异……多数明星死于淋巴癌……

我不敢再看下去了,颤抖着把电话打给了沈风海。

沈风海接通电话的一瞬间,我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哽咽得字不成句:“易茹她……”

“怎么了?你慢慢说。”沈风海安慰我。

“恶性淋巴癌。”我哭出了声音,“我该怎么办?怎样才能救她……”

沈风海在听到我说恶性淋巴癌之后,瞬间沉默了。

我知道,对他来说,易茹就像是他的妹妹一样,这么多年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他的心里一定也很不好受。

“易薇,先别着急,淋巴癌也是有治好的可能的,你通知你爸妈了吗?”

“还没……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跟爸妈说,他们一定要急坏了……”

沈风海沉吟了一会儿,最后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还是要告诉他们的,毕竟这个病,不是小事情……”

我懂,我爸妈有权知道这件事,而且他们也必须知道,我不能隐瞒他们。

挂断电话之后,我平复了一下情绪,又打给了妈妈。

“喂?薇薇?”妈妈的声音响起来。

“妈……干吗呢?”自从上次爸妈来到S市为我过生日之后,我们的关系近了好多,彼此理解之后,态度也热络了很多。

而此时此刻我却揪着一颗心,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出这个噩耗。

“正在公园遛弯呢,这一大早的,什么事啊?”妈妈的语气似乎很愉悦。

我深吸一口气:“妈,这边出了一点事,是关于易茹的,我跟你说,但你得跟我保证,千万别着急。”

妈妈的语气一下子变得紧张了:“小茹怎么了?你们不是好好地在S市准备实习的事吗?前两天她还打电话跟我说要去找实习单位了呢……”

“妈,你别着急,别着急,你先在公园的椅子上坐下,我给你慢慢说。”

过了一会儿,妈妈的声音传来:“我现在已经坐下来了,有什么事,你说。”

“是这样,易茹生病了。”我循序渐进地引导着,“易茹不是从小就身体不太好吗?那天她有点不舒服,说是吃不下东西,她自己也没太在意,就出门去找实习单位了,但是中途她晕倒了,她已经在医院里住了两天了,今天诊断结果下来了……”

“你的声音……你是不是哭过?”妈妈冷不丁地问了这么一句,“她病得很厉害吗?”

“妈……”

“小茹到底得了什么病?”妈妈的声音在颤抖,“你倒是直说啊!”

“是恶性淋巴癌。”我终于说出了口。

“砰——”

我的耳边传来一声轻响,是手机掉落的声音。

紧接着,是妈妈的哭声。

那是一种世间最悲切的、近乎绝望的大哭。

我在手机这边不断地叫着妈妈,试图安慰她,但根本无济于事——事实上,不但无济于事,甚至连我都想跟着妈妈一起,抱头痛哭。

那是我的亲妹妹啊!

她是多么可爱的妹妹,年纪轻轻,温柔美丽,学业有成。

她是多么聪明的妹妹,心灵手巧,多才多艺,备受疼爱。

她是多么勇敢的妹妹,无惧无畏,救我一命,陪我半生。

她却那么不幸。

恶性淋巴癌,降临到了她的头上。

挂掉电话之后,我藏好诊断书,一步一步,仿若游魂一样,缓缓地移动到了易茹的病房。

易茹穿着病号服,翻着手里的专业书籍,还有几家企业介绍书,看到我进来了,对我甜甜一笑:“姐,你来啦。”然后举起其中一本书,我看到那是一家很厉害的企业,“姐,毕业后,我一定要进到这家公司工作。”

她期待地笑着,眼神那么美,笑容那么甜,踌躇满志的样子,让我刚刚收敛的眼泪,再一次情不自禁地滚落下来。

“姐?”易茹惊讶地看着我,“你怎么哭了?”

我擦干眼泪:“没有没有,夏天就是虫子多,刚才有虫子撞进我眼睛里了。”

易茹“扑哧”一声笑了:“好吧!对了,我的诊断书出来没有啊?住在这儿烦死了,我还得回去准备毕业论文呢。”

我拍拍她的肩膀:“快出来了,别急,好好歇着。”然后望向医院窗外的那一片夏日碧色。

这个世界是那样多彩绚丽,蝴蝶是那样自由自在。

可是再过一季,就都要枯败了。

花草的生命脆弱如斯,蝴蝶的生命短暂如斯。

那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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