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之前跟着他过来的捕快愣在原地。
“刚刚那兄弟是新来的吗？我怎么觉得没见过啊？”
“应该是吧，可能之前没怎么露面，所以看了脸生。”
两个小捕快略想一遭，便住了话，转身去向吃饭的兄弟们传话。
闻人坐在马上，一心只想着马六的事，丝毫没注意那脸生捕快走的路并非通向城中。
两人走了约有一壶茶的工夫，闻人才渐渐觉出不对，按说走了这么久，早该进城了。怎么会还这般黑漆漆的，像是越走越荒。
“是不是走错路了？”
“怎么会，大人放心，就是这条路。”
“可这，这不是进城的方向，快停下！”
“嗤！进城？谁说要进城了？哈哈哈哈……”
“你……你是何人？”闻声闻人猛的绷紧身子，一面警惕四周，一面压低了声音问道。
这声音耳熟得很。
“大人这就忘了，小的是义庄看门的马六啊！”
闻人无声抽了口凉气，攥紧拳头，打量一眼周围，仍是黑漆漆一片，身下的马也没有减速。
“……你要带我去哪？”
“嘿，大人莫急，马上就到了！”
说着，他话音未落，闻人便已然一掌拍在他背上，借力翻下马去，翻腾几步，稳稳立住。
马六因那一掌往前扑了一下，却也猛然扯紧缰绳，勒马停步。
“大人，此地荒僻，若有话我们往前几步再谈可好？”马六端坐在马上，调转方向，直视闻人说道。
闻人也盯着他，借着微弱的一点月光，只能看到他身形，样貌却瞧不见，但先前在义庄那一眼，却是跟他早上见过的和白夜描述那个马六全不一样。
闻人盯了片刻，缓缓将长刀抽出握在手中，沉声问道。“你带我出来，是要做什么？九幽他们在哪？”
马六轻笑一声，没答话。反倒是驱马踱步到闻人身前，颇有兴味地看了他一番。
闻人被他看得发毛，皱皱眉正欲出言，却不料马六突然一蹬马镫，借力跳起，也抽出腰间佩刀，朝着闻人直直砍去。
他用力刚猛，一刀劈下，来势汹汹。闻人只来得及抬手用刀背去挡，“嘡”的一声，闻人只觉整只手臂都被震麻了。
“你……你究竟是谁？”
“我是马六啊！”
两人刀刃抵着刀背，一个满脸震惊，一个满目奸邪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