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眯着眼睛笑呵呵的说道，“俄州的群山里，每年失踪的人口不说上千，几百肯定有，光我办公室的资料柜里，就有几十本证件，在通知了他们家人后却没人来认领。
还有一些干脆就没家人，或者没和家人住在一起，寄信、打电话都联系不上的人”。
见威廉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威尔嘿嘿一笑，“失踪不代表死亡，虽然大家都知道他们凶多吉少，但他们家人不去申报失踪。或者没家人申报，我这边又当做没看到，没向上面汇报的话，那法律上他们可都是活人。而且这事一直是我和高尔基这个副警长负责，警局里其他人虽然知道这事，却没人知道失踪的人具体都是谁”。
威廉双眼一亮，随后又问道，“照片不同怎么解决？”
“我把警局的钢印模型生产商告诉你”。
威尔笑眯眯的说道，“凭借你们家的能力，花点钱，再用点手段，甚至不需要重新造模具。就我知道的，我们小镇和周围几个镇所有警局的钢印模型，模型商那里都会留存着。你只要拿到模具，俄州所有县、镇的钢印随便你复制，就算自己做出来的有瑕疵。可只要盖印的时候注意力道，一点点小瑕疵，在纸面上是很难看出来的，甚至看不出来”。
威廉嘴角一笑，他是巴不得威尔把他误会成灰帮二代。一则，误导调查局的调查方向。二则，就算调查局想查纽约灰帮，也不敢明着查。暗中调查不仅耗费时间，更容易激起被调查灰帮的反击。那些一身罪恶的灰帮，可不会管调查局在查什么，只要被他们知道有人在暗中调查他们，这些人百分百会阻挠，甚至暗中搞事。真到万不得已下，干掉调查的人员也不是没可能。当然，这种同归于尽的手段，不到生死时刻，没哪个灰帮真敢做。
至于证件，这年头的各种证件，就和未来的学生证差不多，照片上的钢印确实不是每个都能印的完美。至于封皮，这玩意很容易弄，很多超市的会员卡就的差不多。
至于蓝色的印章，威廉自己都能以小镇警局的印章做模型，加上俄州其他镇，县警局之间往来的文件上，留下的真实蓝印，复制起来真不难。
“很好，合作愉快，警长”。
“合作愉快”。
威尔重重的和威廉握了握手，总算让面前这个年轻人满意了。
“你打算怎么做，威廉？”
“简单，我们进入农场，确定仓库是不是真是工厂。然后，你打电话或者用秘密途径，给那些需要功劳，肯定会来查的俄州检察官，邮寄一些带有证据的密信。之后就等着州警上门一锅端”。
“这主意好”。
威尔顿时大喜起来，这么做那些‘读’贩们就算会怀疑，第一个怀疑目标和调查对象，肯定是那个俄州的检察官。更大可能会当成竞争对手的报复。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可要是我把农场买下来，就算没人能证明资料是我提供的，但从结果来看，我也算赢家中的一个吧”。
威廉白了威尔一眼，“高尔基副警长死了，你就不会把这事安在他头上？随便弄些资料，照片什么的放在高尔基家里，来破案的州警要是得知高尔基死的时候，是和莱利在一架直升机上。肯定会要求你带他们上门去查一查，到时候这事就是高尔基做的。而且这也能证明莱利为什么要杀副警长了”。
主意确实不错，但威尔立马头痛起来。他刚才是打算利用高尔基和莱利父亲的死，去逼迫莱利就范，低价卖农场的。现在能威胁的手段，还没开始就失去一半，效果就没那么强了。不过，一想到能一劳永逸的撇开麻烦，威尔只能在心里想着，贵点就贵点吧，甚至干脆把大农场，拆成几个小农场，也总好过被‘读’贩给盯上。好在农场里要是真有工厂，那莱利父亲的死，肯定没那么简单。而小镇居民的死亡案，要不要再拿出来调查一番，全由他这个警长说了算，就算州警来了都没用。
只要莱利不站出来要翻案，州检察官又没新证据的话，那莱利父亲就是被流浪汉给打劫、杀害的。既然要证据，那就得有相机，威尔低声问道，“我回警局拿相机，你一个人在这盯着，没问题吧？”
威廉想都不想的翻了个白眼，傻子才一个人待在深夜的荒郊野岭，监视一群没人性的家伙。“你是不是昏头了，警长？我们又不抓‘读’贩，这些人只要不在小镇卖自己的货，在小镇外做什么，关我们什么事？而且农场和工厂就在这，他莱利还能一把火全烧了？还是六个背包客，就能把二十多米长的仓库里，所有特殊‘烟草’全背走？就算我们要进去找证据，肯定也是那几个家伙和农场里的人离开了再说。要不然，傻子都不知道这事，肯定不是死了两天的高尔基副警长举报的”。
“也对”。
威尔尴尬的拍了下自己的额头，“上车”。
俩人回到车里，没打开车灯慢慢开出几百米，这才正常亮灯行驶回小镇警局。拿到照相机，换上警局的高筒雨鞋，穿上厚棉警服才赶回了莱利农场。把车停在几百米外的小山坳里，步行回到之前的小山上。
边走在农场的田埂小道上，花了二十几分钟，小心来到十几个仓库外，威廉低声和威尔说道，“警长，我们是分开搜查？还是先找个仓库，居高观察，等到凌晨三点四点点在行动？”
威尔一愣，没任何犹豫的说道，“进仓库”。农场既然还是静悄悄的，就说明他们回警局这段时间，没发生什么意外，所以等到凌晨总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