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那就是刺杀世子的共犯。
不认识,半夜冒险相救?
横竖都是死局,大棠急到不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放肆!王府岂容你撒野,掌嘴。”
贤郡王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大棠身后,原本想听个所以然,结果只等到她放声大哭,顿感烦躁,这才出声下令。
大棠泪眼朦胧的扭头看了眼贤郡王,亏自己还救了他的性命,真是狗咬吕洞宾,不是个好狗!
王婆子得令后,早已靠近大棠,可大棠哪里是逆来顺受之人,与伸手的王婆子扭作一团。
贤郡王邹着眉头,看着眼前的闹剧,正准备开口喊护卫时,斜眼瞟见了托盘上的东西。
只见贤郡王扶着椅背,缓缓站起,一点点的朝大棠搜身后的托盘走去。
见贤郡王靠近,拿着托盘的护卫诚惶诚恐的低下了头。
贤郡王捡起托盘上的玉猴左右端看,没一会双眼便含起了泪水。
吴清源见状,便挥手示意王婆子住手。
刚才的交战已经耗费了不少力气,大棠半躺在地上,散下来的发髻和凌乱的衣衫,让她看起来极其狼狈。
不等大棠从地上坐起,贤郡王已经俯下身将她轻扶起来。
看着贤郡王前脚的厌恶脸瞬间转换成痴情模样,让大棠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是你的东西?”
贤郡王拿出手里的玉猴慎重的询问大棠。
大棠看向玉猴,好像对贤郡王很重要的样子,心知不能将吉勒暴露出来,便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贤郡王哽咽的问道。
“这是你从哪里得到的?”
大棠看着剧情有所转机,连忙头脑风暴,如何解说才能在今天保住一条小命。
“这。。是。。。别人给我的。”
贤郡王激动得保住大棠的肩膀。
“你认识吉云雪吗?”
吉云雪不是前世自己母亲的闺蜜吗,大棠愣住了,不敢节外生枝,只微微点了点头。
见大棠肯定后,贤郡王眼里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吴清源见状连将屋内的人清退出去。
“她还好吗?这些年去了哪里,我寻了好久。。。”
大棠咕噜的转着两只乌黑的大眼珠,来回猜想着对策,这到底是个什么剧情?
“她。。。还好,王爷和她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
贤郡王语噎,一时不知该如何和大棠解释。
思绪飘远,时光回溯到了二十四年前的九月十日。
自己的兄长当朝太子吴松坤,刚结束昨日那场盛大又隆重的二十岁寿宴,翌日便领着一帮好友来到京郊的汝湖。
刚下马车的他们,远远就看到一座华丽的画舫停靠在岸边。
船上丝竹管乐悠悠传进耳边,隐约间还能看到歌妓侑酒举觞,使画舫更具绮靡色彩。
看到这,吴松坤笑声连连,连唤了三声“赏”。
祥和美好的场景,并没有持续多久,一刻钟后,悲剧发生了。
太子乘坐的画舫游到湖中心时,以无法营救的速度沉到了湖底,船上连带太子五十人全部殒命。
皇上大发雷霆,斩首百余人,皇后丧子之痛一病不起,没多久便因心绞痛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