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毅差点忘了，他面前这个小孩，不久前才骑着马冲出咸阳呢。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也发现了。
嬴牧小小的身体，蕴含的精力可不小。
“不过，你射箭也会？”
蒙毅略带惊奇地看着嬴牧。
嬴牧则伸出右手，拇指掐着一点食指，眼睛微眯道：“一点点。”
好歹沧池边上捉过鱼。
射箭天赋是有滴，还附带一个精准技能。
蒙毅见嬴牧这个样子，顿时莞尔一笑。
这小孩子越看越亲近的感觉了。
但仔细一想，扶苏就算不偏向儒家，六艺也是要接触的。
礼、乐、射、御、书、数。
扶苏作为大秦的长公子，自小接触的教育自然是非常好的。
骑马射箭，还有他个人的勇武，都还算令人满意。
说不定是什么时候就教了嬴牧一些射箭的呢。
然后嬴牧就认为自己会了。
“那就先权当你会了吧。”蒙毅暂且先略过了这一件，道：“但是，你的骑马，那叫会骑了吗？”
“不算吗？”嬴牧微微歪了歪头。
蒙毅严肃道：“当然不算。”
“我问过韩谈，可能是宫中的马匹温顺，加上道路通畅，还有你的运气，才没有让你摔下来。”
当然，还有一点力气。
他找过机会试了嬴牧的力气，是比寻常小孩大了点…
蒙毅道：“我们不是漠北胡人那些，他们是天生骑马的战士，骑术之精湛…”
嬴牧这时抢道：“不是已经打造好马镫、马蹄铁那些了？”
“该不会这还怕他们吧？”
蒙毅呵呵一笑。
马镫、马蹄铁…
其实还是在保密阶段的。
军中都还有许多人不知道呢。
嬴政暂时也不许其他知情的人公然使用。
“不是怕，是他们的生活、作战都与我们完全不同。”
蒙毅觉得，可以和嬴牧多说一点这些事情。
省得和扶苏一样。
在扶苏到了上郡之后，蒙恬写过一封信回来，暗示了扶苏对许多事情都不明白。
蒙毅道：“胡人逐水草而居，并没有固定的根据地点，而且作战全是骑兵，来去呼啸如风，有利而进，无利则退。”
“不会和大军纠缠的，追上的话，被他们的拖的疲惫之后，还会被反杀。”
“所以，大部分都是只能驱逐。”
嬴牧点点头，道：“不是，赵国的李牧，不是斩杀过十多万匈奴人吗？”
蒙毅闻言，笑了一声。
“那是李牧多番布计，几年时间都不主动出击，任由匈奴来侵，也不准他手下的人出击，却还总是赏赐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