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送爽,齐云山上的枫叶林开始落下片片金黄。
林中,一道灰色的身影正在舞剑。
身形矫健,剑影分光,激荡的劲气击打得旁边的树木灌丛不断细细簌簌地落下草叶。
虽算不上大家气象,但这一番动作也可称得上是有模有样,气势不凡。
舞罢,身形停止动作。
可以看清,练剑的是一个十七岁,身穿灰色劲袍的昂扬少年。
少年皮肤白皙,眉目清朗,端是一副丰神玉秀的好模样。
少年随手将手中的松纹长剑插回剑鞘,站在原地默默调整着呼吸,恢复体力。
这时候,忽然有一人从旁边的树林中走出,一边走还一边拍手称赞。
“魏兄好剑法啊,冯教习的行云三十六路剑法其中六昧已被魏兄尽得五昧。
假以时日,我岳林书院外院剑首的位置非魏兄莫属。”
来人和少年年纪相仿,身上穿着同样的灰袍,身高和长相上远远逊色,但言行谈吐间却透着一股大户人家的贵气。
少年看到来人,拱手行了礼,回道:“周兄莫要取笑我了,我的剑法跟冯教习还差了不知道多少呢。
再说了,剑法练得再好又如何,不入内院,终是一场空。”
周姓少年点点头,话锋一转正色道:“魏兄说的对,不入内院,迈不进那道门,终是一场空。
我正要问魏兄,你的《长春功》进展如何了?”
听到《长春功》这几个字眼,俊秀少年眼眸闪动,轻吐出一口浊气,闷闷回道:“还能怎样,还不是毫无反应,别说练成了,连气感都感应不到...”
“我也是啊。”
周姓少年长叹一声,沮丧道:“这三个月以来我也算勤练不怠,每日抱着那《长春功》枯坐静室,坐的屁股都快生茧子了,可还是一无所获。
我听说,外院里可是有好几个人都练出气感了,昨天又有一个。
魏兄,你说咱们是不是如教习所说的那般,是完全没有灵根的凡人啊...”
俊秀少年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也不一定,距离内院考核还有三个月的时间,现在练不出,未必到时候也练不出...”
“总归是慢了人家许多。教习说过,这《长春功》便是检验灵根最好的办法。灵根资质越好,修炼的越快。
我等到现在还未找到气感,怕是有灵根,灵根资质也不会太好...”
周姓少年感叹道:“魏兄,你我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俊秀少年嗯了一声,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