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曼端起酒碗，一口气喝了下去。
酒水淋淋漓漓洒了不少。
一个年轻贵族高呼道：
“大秦堵门不要慌，抄起家伙和他刚！”
冒顿看看他，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这就是父亲中意的接班人，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
之前有不少人这么想，可是他们都被大秦骑兵砍落马下，坟头草都被牲口吃几茬了。
一群年轻的贵族轰然响应。
上首的贵族也频频点头。
大秦要完了！
我们不怕了！
~
头曼如释重负，用力蹲下酒碗，大喝道：
“不走了！”
他的小儿子再次叫道：
“我们要夺回河套！”
“我们要杀过长城！”
贵族们纷纷大叫道：
“杀过长城，抢个痛快！”
“去咸阳，那里财宝堆积成山。……”
“南面的女人……”
“他们土地肥沃，正好给老子放牧！”
“……”
他们放飞了思绪，展开了大胆地想象。
他们将南下抢劫，视为“打草谷”。
可是强秦的崛起，每次都将他们揍的鬼哭狼嚎。
没了抢劫的收入，他们的日子很艰难。
终于，他们又看到了南下劫掠的希望。
头曼的脸上有了笑容，频频端起酒碗。
冒顿扫视着一众贵族，像在关爱智障。
国运衰落？
这个冬天，大秦依然能横扫王庭。
不早点走，我们也许看不到大秦衰落的那一天。
~
咸阳。
太庙一旁的侧殿。
灯火如斗，月光清冷。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皱着眉，聚精会神地看着两个龟甲，
他是大秦的太卜。
一个龟甲是年初占卜用兵百越。
一个年中占卜陨石。夏天，一颗陨石降落东郡。
两次占卜的结果都让人骇然：
大秦国运在衰落！
他理解陛下为何求仙问道。
陛下岂是单单为了自己。
他是为了大秦！
他想找到高人，询问国运衰落的缘故，寻找强盛的途径！
太卜拿起一片龟甲，凑近蜡烛仔细观察纹路。
他已经注意到，衰落中似乎蕴含生机。
他想看的更仔细一点。
希望能看到生机在何方。
可是时间不长，纹路慢慢变的重影。
他只好放下龟甲，揉揉酸疼的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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