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临卿在医院醒来,已经是晚上了。
病床边的石可依正在检查自己的伤口,一抬头看见水临卿醒了,顿时就是一阵嘲笑:“怎么次次受伤都有你啊,不亏是水大师,水得很。”
“……”水临卿脑仁有点疼。
“他们怎么样了?”水临卿缓缓坐起来,就看到自己的腹部被包扎好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也上了药。
“除了你,都是皮外伤。”石可依嗤笑道。而且扛尸体的那两个完好无损。
那怪树大招没伤到他们,叶片倒是给他们添了许多伤,有的伤口还挺深,战斗结束后才发现衣服都被割破了许多口子,血是越渗越多。
“你腹部被扎了一个洞,很遗憾,没伤到内脏。”她看向他的腹部,叹气。
“……”水临卿。
“他们四人去做汇报了,”石可依给他递过来一个苹果,没削皮的那种,“洗过了。”
水临卿没有接,她自己啃了起来。
“我猜,那棵树是被供奉起来的邪神。”水临卿思索半晌,道。
石可依懵了:“邪神?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那玩意儿是我们能弄死的?”
“半路子邪神。”水临卿一晚上的资料不是白查的,语气近乎肯定。
……
警察果然在怪树那边找到了三具骷髅,据观察,白骨化严重,最古老的一具骷髅已经估计已经快十年了。
经过一天的审讯,警局内,那个中年大叔熬不住,终于把事情都供了出来,人都是他杀的。
怪树边上的三户人家,其实是三兄弟,都姓黄。
自从十几年前,老父母相继过世后,黄家三兄弟开始了地产的争夺,怪树周围这一大片地都是黄家的祖产。
中年大叔是老大,娶过媳妇,后来媳妇跑了,没有孩子,孤寡至今。老二有一妻一女。老三有一妻两子。
约十年前,老大和老三产生争吵,起因是老大认为自己作为长子,家产自然都由他继承,老三觉得荒谬至极,遂扭打起来。
老大越想越气愤,趁老三独自出门之际尾随,用石头敲死了他,慌张之余,他为了掩人耳目,将尸体埋在了自家的地里,也就是怪树旁边。
也惶恐了一段时间,但那天老三要出一趟远门的,多日之后妻子联系不到人才报了警,警察搜索的范围太大,连尸体都找不到,只能当失踪案处理。
少了一个兄弟,分到的家产必然也多了些,惶恐之余他心里也美得很。
老大在家经常喝酒,怕自己醉酒说胡话,后来都只敢喝一点儿。
隔了大概一个月,他梦到那棵埋尸体的树了,那棵树说,它是树神,感谢他奉上的祭品,以后会对他多加关照,让他到某某地方,有奖励。
他将信将疑,到了神树说的地方,竟然捡到了一个钱包,里面还有一笔可观的现金,自此他对神树顶礼膜拜。
因此那两年他经常去祭拜,他也交了不少好运,乐得梦里都是一步升天发大财。
可是神树说它需要祭品,不然神力会日渐衰竭。他急的睡不着,为了这天大的好运,他杀了些鸡、猪埋在树下,可是神树似乎发了怒,他那段时间霉运连连。
正好老三的妻子很早就怀疑他,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以知道老三的下落,编了个老三犯法了在逃的理由,悄悄约她出去门边谈。
老三媳妇思夫心切,又是家门口的地儿,就去了,一去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