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一见,腾地站起身来:“田伯光。”
他立即转头对谢长风道:“谢兄弟,今日聊得尽兴,你先下山去吧,下次再聊,你从后山走。”
谢长风哪里肯走,道:“令狐兄是让我避开这人吗?这人是谁啊,我谢长风也算一号人物,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让我避让的。”
不出他所料,田伯光一听他这话,立即大声回应:“这位兄弟是哪一路高人啊,居然视我万里独行田伯光为阿猫阿狗。”
令狐冲没想到谢长风会这么说,心下叫苦:“谢兄弟是酒还没醒吗?这田伯光是个骄傲的性子,谢兄弟这话可是大大的得罪了他。”
他是个仗义的人,当即嘿嘿冷笑:“猫狗善走,万里独行,不就是阿猫阿狗吗?”
他这等于就是跟谢长风同仇敌怯,谢长风知道他的意思,不由得暗赞:“冲哥就是冲哥,果然是个仗义的。”
令狐冲也这么说,田伯光倒是不生气了,哈哈大笑:“令狐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特地上山来找你喝酒,你怎么一见面就损我。”
谢长风嘿嘿冷笑:“专找令狐兄喝酒,你有这么好,怕是有事上山来求令狐兄吧。”
“咦?”
田伯光不知道谢长风是个挂逼,知道剧情的,闻言倒是讶叫一声,歪着头打量谢长风两眼,对令狐冲道:“令狐兄,你华山派,还有点人物啊,这位兄弟,不给我介绍一下?”
“这位是谢长风谢兄弟。”令狐冲说了谢长风名字:“不是我华山派的。”
“原来是谢兄弟。”田伯光顺口就说了一句:“久仰。”
这是江湖中见面的客气话,谢长风却道:“哦,原来万里独行田伯光也久仰我吗?不知久仰我什么?”
田伯光顿时一愣,看看谢长风,再看看令狐冲,忍不住仰天大笑。
令狐冲谢长风也笑。
田伯光放下担子,道:“我本来以为,华山只有令狐兄一个趣人,却原来这位谢小兄弟也是个妙人。”
“非也非也。”谢长风学上了包不同:“不是我妙,乃是你妙,你妙,看我就妙,你若不妙时,再看我,自然也就不妙了,便如伤心人见山水,那不是山水,那都是泪啊。”
“有趣有趣。”田伯光更是哈哈大笑。
令狐冲同样抱腹而笑,心下却想:“这个谢兄弟,以前也常见他在后山打柴,竟不知他是这样一个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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