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陈先生吗？我是借条的客服，您之前在我们平台借贷十七万四千元，现在已经逾期三天了，请问您有还款计划吗？喂？陈先生？你有在听吗？喂……”
电话被挂断，打断了那个甜甜的女声。
陈子航拿着手机，身子向前倾了一点，看着下面车水马龙的大街，有些失神。
我就这样跳下去，会不会造成交通堵塞？到时候肯定很多人围观，要是我死了的样子吓到小朋友会不会不太好？
陈子航深吸口气，给自己做着心理工作，手里的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接通，“哪位？”
“你就是陈子航？”
“我是，你哪位？”
“我是催收公司的经理，你这边一共欠款三十七万六千元，打算怎么还？”
“催收公司？我……现在没钱还。”
“没关系，我们查过了，你父母名下还有一套房子，小是小了点，但地段不错，卖个百来万不是问题，怎么样？考虑一下？拖的越久这钱越多。”
“你说，一条人命值多少钱？”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兄弟，你也别吓唬我，大家都不容易，再说三十多万而已，犯不上把命搭进去，你说是吧？”
“嗯，三十多万确实犯不上，两百零三万呢？”
“……兄弟，你先冷静一下，你在哪，我去找你，咱们先坐下来好好聊聊。”声音中有些着急，还伴随着一些嘈杂，可能在拿车钥匙。
“随便你吧，回头多给我上两柱香就行，我不会来找你的，哦，对了，我在景林大厦天台。”陈子航挂了电话。
人死债消，总不能让父母一把年纪了还居无定所吧？还好，传宗接代还有个弟弟，既然这样，那就再见了。
“这世界真的很美好，下辈子不来了。”
陈子航身体前倾，开始自由落体，耳边的风声猎猎作响，似乎还有行人的惊呼声，惊呼声越来越近，说明距离地面也越来越近。
“绝处逢生系统加载完毕。”
嗯？什么系统？
陈子航还没想明白，就失去了意识。
……
好吵啊……嗯？我没死？
陈子航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饭店包厢里，刚才的吵闹正是这一大桌子在吃饭的人发出来的。
“呦！老陈，复活了？来，再喝两杯！别特么装死了，都考完了，先放纵一下再说，来来来，满上。”旁边坐着一个小胖子，说话的功夫把陈子航面前的酒杯给倒满了，嗯，白的，二锅头。
这是……徐胖子？什么鬼？这么年轻？
陈子航看着旁边的这个小胖子，愣了一下，然后环视一圈，高伟，李辉……
我，重生了？
望着这一桌面容稚嫩的高中同学，陈子航有些恍惚。
“别装傻，抓紧的，把这杯酒喝了，不然你今天别想出这个门！”徐胖子拿起酒杯递到陈子航眼前。
陈子航没推辞，直接一口闷下。
火辣辣的感觉，加上胃里的翻涌让他知道这不是在做梦。
长出一口气，夹了几筷子菜压了压胃。
这会儿应该快结束了，桌子上的菜已经差不多了，包厢里两大桌子人有好几个都喝的七荤素的。
高考结束那天晚上的毕业聚会？我记得……后来徐胖子说我强吻了袁佳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