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霜不知如何作答。
公孙兰已脸露倦色,为不扰他休息,飞霜和白衣便离开了白鹭殿。
“公子,你说还会有谁想置他于死地?”
白衣说道:“生在帝王家,想让他死的人多了去了。你不也想让他死吗?”
“参与屠戮飞仙馆的,我都想报仇!”
飞霜转而又忽然问道:“那公子,你们白家庄又和王府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白衣背着手淡淡笑起,可眼露不易察觉的寒光。
他却开口说道:“都是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这人藏得可深,有关于他的丝毫都不肯透露给她知道。
“那你又对南都王府大谋些什么?”
“我们白家要在天朝做一桩大买卖,可暗地里被南都王府阻扰,因此为了我们白家,得铲除这障碍。”
飞霜听得似懂非懂,有时这白衣说话太难听懂了,有什么买卖需要王府来阻挠,她从未听过有如此大的买卖。
而且,这世上怎么这么巧就有个她胡诌的白家庄?
飞霜瞧着前面背着手在走的白衣,他虽安静飘逸,可完全看不透他,就像那安静的水潭,根本看不出来潭水究竟有多深。
白衣又突然转身跟身后的飞霜说道:“既然你我都对南都王府不满,不如你就跟着我吧,总有一天我会让南都王府不复存在。虽然你有能耐,可单靠你自己的力量,恐怕蚍蜉撼大树呢。”
白衣一直耿耿于怀,他已经说了很多遍要雨相他留在他身边了,可这个雨相到现在还没亲口对他说出个“好”字。
他可从来没有对谁说过要留在身边的这些话,雨相倒是头一个。
这雨相看起来纯良老实,又有点笨笨的赤子之心,甚得他矜贵的青睐。
所以他极想把他留下来。
飞霜想了想,确实,白衣他说得也有道理,单靠她自己的单薄力量去憾动一棵根深蒂固的大树无异于螳臂挡车。
可她是飞仙馆少主飞霜的身份,能瞒他多久呢?如果被发现,那就不是一个“不好”就能描述的。
飞霜低头迟疑的样子被白衣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怕是这雨相有他自己的打算,虽然他有点不甘心,但是谚语都有说强扭的瓜不甜。既然雨相不想跟着他,那也不能强求。
“在想什么呢?快走吧,看样子又要下雪了。”白衣说道,于是继续往前走去。
飞霜想起小鹿提来的食盒还没打开吃便追上去说道:“公子,我有点肚子饿了,回去吃东西去吧!”
打开食盒,小菜的香气扑鼻而来。
飞霜口水就要就出来了,迫不及待地要去夹,见白衣依然不动手,便对他说道:“公子,我知道,你先别吃,我给你试毒!”说完她每样都往嘴里塞点,直到嘴巴鼓得不能再鼓。
“好了,你别忙活了,我都还没开口说呢,陈伯都已经试过了。”白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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