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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人类等你拯救(1 / 1)

谢望第一次感受到,熄灯所带来的绝望。彷徨,无助,进退无路,这是人世间的偶然,还是生命的常态,若是常态的话,也太狠了。

他没能思考太多,便被一束光笼罩,紧接着,出现在一片荒凉广漠上,远远看见一个蓝色的球,这不就是教科书上反复出现的地球吗?

和谢望一起出现的有十七个人,男女老少皆有,谢望的眼睛停驻在了一个只穿着内衣的女人身上。

她是个电影明星,很性感,似乎众人都有所警惕,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敌意,谢望便望着天空发呆,没有云层的遮蔽,人类裸露在太空的寂寞中,好一派荒凉的冷漠,人置身其中,如何不为个体的渺小而心怀谦卑,可能傲慢这种病,也并非不能治愈。

久之,气氛尴尬了起来,尤其一出现就吸引了众人目光的女星,曾经在银幕上挑逗亿万人的心跳,如今倒觉得有些凉意。

犀碱从虚空中指点,众人眼前矗立起颗大树,婆娑的树影遮蔽了人身,好一个栖身之所。

“你们很疑惑吧,地球发生了什么,你们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人生总迷迷糊糊,却也活得下去,即便没这个答案,也无甚关系。”犀碱的声音传入每个人耳朵都会转换成他们的语言,以至于每个人初听时咿呀呀,却很快明晰起来。

无人敢去触怒这位神,只好静默,而静默却恰是他最不满的回答。

“地球文明是广厂文明的一个子文明,我是广厂文明的使者,经过我考察后发现,这个文明并没有存在的必要,但我还是想询问一下你们,你们说,人类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谢望心想横竖都是死,便问,“人类有不存在的必要吗?”

“有,因为浪费。就像人类不会在电力紧张的时候浪费电,而灯要亮需要电,你不会以为,自己是被选中的幸运儿,得天地造化吧?”犀碱语气平缓。

“有吗!”犀碱怒喝!

这吼声倒让谢望冷静下来,人类存在之必要,这不就是哲学家们的终极问题,人生之意义,他自认无从解答,因为这个问题本身是存在矛盾的。

首先,人生之后,才有人之意识,这个后于生的意识,如何先于生,去明确一个生的意义。这个矛盾无从解答,便无法在形而上的意义上,去解释人生的意义。

但这个问题更实际些去看,对于谁的意义,他问的是存在之必要,那么是对谁必要,人对自己是不必要的,他存在之后才有他,自然无需讨论自己存在之必要了,那便是对别人之必要,在这里,便是地球文明对来者所谓广厂文明之必要。作为子文明,如何反馈母文明,对母文明有何种积极作用,才有存在之必要。

就像风扇可以得凉,员工可以剥削剩余价值,企业可以收税,制造就业,他们各自有自己对他物质之必要,所以得以存续。

作为被放养的文明,和人类饲养的家禽,放牧的牛羊或许区别不大,但对方并没有要吃的意思,那便和养狗马一样,为了能看家护院,能上阵杀敌。可听对方意思,似乎地球这匹马,这条狗长歪了,没有再养下去的必要,要自己这些人去证明能上得战场,看得家院吗?

虽然在逻辑上找到了某种自洽,但谢望心里却不太舒服,他觉得正确的答案,并不是他希望的答案,人虽然没有一个生来的意义,却有生后的意义,他所处的环境,所接触的人,所痛恨和深爱的人与物,都在塑造一个崭新的意义,然这一切对于天降神而无聊的,他必须为了别人的意义而活,把出生之前的意义当做一生的坚守。

纵有不情愿,却奈何不得,这便是弱者的无奈吧!这种无奈,不仅在面对神力之时有,在人内部也从不缺乏。

众人面前的大树挂上了灯笼般的果实,绚丽的色彩绘制人想象中银河的闹市。

一颗脑袋大小的猪头灯在谢望眼前闪烁,指令如期而至。

“输入你们的答案,这个答案意味着,你们能否获得拯救地球的机会。”

如果人不为这变幻的流光炫目,或许会破口大骂,拯救的地球,还机会,这机会谁爱要谁要吧。

但他们应接不暇,根本没有拒绝甚至拖延的准备,便输入了答案。

然后谢望看到七个人死了,他能看见,说明他没死,他却不及为自己活着高兴,毕竟死相不太好看。活人在眼前炸成血雾的震撼,更甚于地球的冰封,那不带一丝感情的威严,叫他既喜且惧,所谓喜,便是这种无感情的威严下,是绝对的公平,所谓惧,这种无感情的威严下,是物种的割裂,没有恻隐之心。

有个小孩的死,最让谢望心惊,他甚至无视孩子心智未成熟的客观事实,当做一样对待。

“我不知道你们的答案,也不想知道,你们只需要通过眼前这颗大树的评测,第一场测验通过,意味着你们有了一张入场券,你们十个人,将会被投放到各个文明的历史中,去找寻,去完善你们的答案,去证明你们的信念,不要试图欺骗树神,那样显得很蠢。”

十个人茫然望着其他人,还有的猛扇自己耳光,但痛感不会消失,也没有醒来。

“去准备一下吧,如果做得好,可以有解锁同伴的机会,现在,好好准备吧!”

随着这声音消失,谢望回到了离开的地方,风雨依旧,膝盖的伤钻心的痛,他又望向记忆中的方向,那灯又亮了。

他从未如此快乐过,当人的一切被剥夺后,些微施舍就足以叫走投无路的人感恩戴德。

房门大开着,食物散落在地毯上,还有些小孩玩具,浴室里换下来的内衣裤在衣挂上湿漉漉的,卧室倒还干净。

谢望站在窗前,四下是深邃的黑,幸好这灯光还弱,照不亮这夜。

不然明亮的城市中,如雕塑般静止的人像,高楼遮蔽了层云,穿行在灯火辉煌的街道,独自一人,会是怎样的寂寞,哪怕在小岛海边遥望天海一线的孤帆时,也不会更甚了,有时候坐在井里,不是为了看天,只是这种狭隘,可以给脆弱的身躯一点不足道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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