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诩坐在客房中的椅子上,有点发愁。
面前的大通铺上躺着一排人,一共五个。
有个是突然晕倒在大殿之中的网红主播,剩下的都是刚才躺院子里的人。
那四人基本上人人带伤,严重的几乎就是胸前开个大洞的重伤,轻一点的也是昏迷不醒。
至于说唯一的那个女生,被陆诩放在另一间房中了,男女有别。
再给他们做了一点简单处理之后,陆诩就放着不管了,什么时候醒了再说。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都已经快凌晨一两点了,却还没有好转的迹象。
今天发生的事情可以说是自他穿越以来第二发愁的事情了。
当然最发愁的事情还是完成师父的遗嘱,振兴金阁观!!!
陆诩穿越时,在这个世界上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孤儿。
从小就被师父带到了山上,和老师父一起打理着这个几乎是破败荒芜、人迹罕至的道观。
师父虽然有些年迈,但身体还是很不错的,从小到大,隔三差五能抓回一些野兔之类的东西给陆诩炖个汤什么的。
和师父在山上的生活倒也是轻松愉快的,师父从没摆出过什么架子,也从不规定陆诩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他就像陆诩认知中的世外高人一样,顺水推舟,无为而治。
直到三年前的一个秋日,师父突然交代陆诩,说自己有一些事情要出差几个月,让陆诩留守观中。
离开的时候,还说了不少奇怪的话,
“陆诩啊,自己留在山上可以要好好研读经典,整理道观,可不要让金阁观荒废了。”
“陆诩啊,为师要是给你起个道号,你觉得叫什么好听啊?”
“陆诩啊,为师这次可是要去做大事的!成功了,我回来把山上装个基站,咱们也能看春晚了………………”
陆诩当时还打趣师父,说要是下山去抢银行,被抓了以后别把他供出来。
师父却说:“我要是想逃,天底下能抓到我的只不过几个人而已!”
陆诩只不过是以为师父只是要去其它地方吸取一下经验,好好学习一下先进的道观管理经验,就像往常一样。
可等到年底,师父回来的时候却就像大病初愈,一脸的虚弱,全身的伤痛。
陆诩问师父,发生什么事情了。
可师父却是三缄其口,一言不发。
不过一旬的时间,师父就故去了,而也就是在那时,陆诩确定了,这个世界上是有神秘侧事情存在的!
师父在临终前握着陆诩的手,郑重地说道:
“陆诩啊,无需悲伤,人终有一死,为师受祖师感召,此乃飞升上界,再不必受世间困扰……”
“可惜只不过一事,还有些遗憾。”
“这金阁观我从我师父手中接过,已经甲子有余。”
“金阁观中当时还是有一些师兄弟的,有个爱抢师弟糖吃的大师兄,不爱吃萝卜的二师兄,还有几个打人很痛的师兄。”
“他们有个喜欢多管闲事的老师父。”
“那是个春天,院子里的槐花开了,按往年惯例,该做槐花饼吃了。”
“可师父、师兄们却收拾行装,要下山了。”
“我当时问啊,师父,你们要去干什么啊?”
“我师父说,是要去救苍生、济太平。”
“那什么时候回来呢?”
“再回来,那就是天下盛世。”
“然后,师父把观主的一块印玺塞在了我的手里,把道观交给了我。”
“嘱咐我说,可不要让道观破败蒙尘,等他们回来时,要看见一个兴盛的金阁观。”
“可惜,我不太中用啊,七十多年,也治理不好这地方,也不知道见到师父以后,会不会骂我一顿。”
“陆诩啊,这任务我只好再传给你了,可能是有些强人所难,不过反正我要死了,就任性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