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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京城噩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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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州城,车水马龙,物欲横流。这个民营企业当家的小地方,原是一个迷人的水乡,现在河道都被铜臭给埋了,所以不怎么讨人喜欢。城区一个叫百里坊的地方,有一座海鲜酒楼叫白鹿苑,被几棵老榕树和古槐围抱着,很是古朴别致。此时,一众人正在二楼包厢里等一个人,这些人热切但很是虚假,属于要进行交易的典型气氛。领头的何老板,上面几代人不是弹棉花的就是砖瓦匠,穷得快要跳海的时候,做起了小生意。捣腾来倒腾去,竟然有声有色,时至今日早已赚得大腹便便,油光满面。他在温州城里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名下好几家鞋厂,纳税大户,但怪的是----他还经营着一个古董行。“来了。”手下一个油头小脸说道。“烫酒,上菜。”何老板的指示干脆利落,仿佛正是这干脆利落让他腰缠万贯。随着缓缓一阵脚步,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被簇拥着进了包厢。“哎哟----小袁,怎么这么晚,说了去接你的嘛,费这脚头。”何老板迎向那客人,满脸恭维。“何老板太客气了,怎么敢劳烦您呢。”年轻后生略做客气,礼数周到。年轻后生叫袁青虹,是北京捏古斋的少东家,捏古斋当家袁凤桐的独子,聪明,利索,但满脸的书生气质。这气质喝花酒游刃有余,但在他们这个行当里面,却等于稚嫩,等于随身揣着危险。不过还好,有他老子的名声,一般人都不敢拿他怎么样。捏古斋是个了不得的所在,京城专帮别人捣腾干货的的老字号,从晚清到现在百多年来,袁家过眼的,没漏出过一件赝品。京城里藏龙卧虎,不打眼并不算是顶尖的本事,让袁家声名鹊起,甚至蜚声海外的,主要是因为袁青虹的曾祖袁六喜的传奇经历,和他做的几件惊天动地的事情。慈禧太后那会儿,袁青虹的曾祖袁六喜跟着同乡逃荒,面黄肌瘦前胸贴后背地一路颠簸,直到有一天看到紫禁城才发现,稀里糊涂到了皇城根。袁六喜幸运,被一个当铺掌柜收了做伙计,从挑水劈柴递茶送水,做到了跟掌柜学习鉴定物件。刚开始还是一些散货贱货,比如棉衣甚至铁锅,后来就是金银首饰荷包折扇,再后来竟到了书画瓷玉。因为身在京城的缘故,见得多,会玩的高人多,宫里面贵人娘娘太妃要私卖的,以及八旗纨绔们顺出来的东西也多,袁六喜硬是把鉴宝这事不但学会了,还琢磨精了,短短十年,从袁老六做到了袁六爷,人称三眼老六。顺理成章的,当铺哪能留得住这样的人物,于是后来就有了琉璃厂的捏古斋。行里头的人从顺道而来到慕名而来,又十年不到,竟成络绎不绝之势。自此,袁氏一族,成了京城的名门,连直隶总督和王爷贝勒也成了坐上宾,一时风头无俩。而袁六喜做的几件惊天动地的事情里面,被传得最神乎的,是他第一个发现清陵被盗。缘由是有人拿了上好的珊瑚来私售,世上珊瑚多了,但那珊瑚一到袁六爷的手里,他就断定是慈禧太后的随葬品,本来坊间不信他有这么神,直到几天后报纸登了皇陵被盗,这事情才成了奇闻。此后袁家几代人个个神通,只是因为生错了年代,战乱不停,才使得捏古斋始终不温不火。直到袁青虹的老子袁凤桐上山下乡回来,重开了捏古斋,才有了现时的规模和声名。如今这家世传到了袁青虹手里,只要懂行的,谁不得好生伺候着。对了,这里说的干货,可不是指鱼干茴香,香菇虾皮,水里捞出来晒干的,温州城多的是。这里说的干货,是指正常流通的古玩,之所以叫干货,是江湖上的人特意做的区分,以便和从地底下挖出来的东西有个分别。至于湿货,你知道的,就是盗墓贼从陵墓坟冢里盗挖刨掘出来的东西。日子好了,干货流通起来也就迅猛,袁家做的主要是私人倒手给私人的东西,这些东西明面上都有来路。真正玩古董的人,很多不去拍卖行,不是嫌拍卖行赚差价不划算,而是因为拍卖行太开阔过于亮堂,他们不喜欢在亮堂的灯光下拿这些东西,既然是合法正当的,为什么不那么光明正大地去交易?这个谁也说不清,反正这行里面除了那些港台老板,很少有真正的行家会频繁地往来于拍卖行。揣着支票去拍卖行的人,叫买古董不叫玩古董。玩就是要明白这个物件的性质,价值,来路,然后通过行里面的人脉,去打听去鉴定去争夺,从很多想要的人里面,通过手段和计谋把它弄到手,这才有意思。中国人讲究事情要做得有意思,这个很重要,揣张支票就能马上弄到保险箱里的,那会少很多趣味。就像中国人去菜市场买菜,聊两句砍点价拿点葱甚至吵个架,很重要,这才叫生活,直接掏钱买完走人的事情,那叫消费。一句话,一个过程里面会藏着文化遗痕和价值观,而一个结果里往往这种意味极其淡薄。尤其买古董,那个博弈的过程和那个到手的结果,必须一样有意思,否则不但自己觉得无趣,行里面的人也会瞧不起你。只有这样,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有了袁家的金字招牌,很多人才有饭吃。袁家不做湿货,人尽皆知,既是他们祖上的遗训,也是不能破的规矩。可没有湿货,世上哪来那么多干货,湿货出来后捣上几手不就干了?话是这么说,可袁家就是明令禁止,这也是这行里面有些人膜拜袁家的其中一个原因。袁家经手的东西,不但货真价实,还带一份体面,这也是任何老字号都有的非凡魔力。据说袁家现在收藏的东西,几个省级博物馆加在一块都逊上一筹,更别说他们家传的宝贝----春秋阴炎樽了,据说那是春秋时滑国国君的酒器,世上独此一件,无价。曾经有个香港知名的富豪,托人以三千万来收购,结果被捏古斋一个裱画的伙计给轰了出来,意思是----三千万?去你妈的!浙江人都兴喝老酒,花雕温得还不是最宜人的时候,宴席开桌了。袁青虹带来的稀世汉玉,来酒楼之前,他们就成交了,这酒席不是讲前事的,而是为以后铺路,生意人熟称“联络感情”。袁家人清高,不是什么有钱老板叫吃饭都会给面子,主要还是这何老板讲信义还挺不简单。虽然是个实打实的生意人,可只要是温州地界,他到哪多少都能说上话,而且公正豪气,谁都多少会给点面子。几年下来,两家也算是干脆愉快,所以才会有今天的气氛。“小袁,你说这么难得的玉坠子,你家讲有就有,哎,金字招牌啊,什么好东西都自己长脚往你们家跑。你们家要是不开门了,还真是苦了那些临时用钱的人啊我看。”酒还没过三巡何老板就开始感慨了。何老板这说辞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每张嘴都是极尽夸张,但毕竟袁家也是凡人,所以竟然神奇得每次都很受用。只是那温州腔实在让人受不了,温州人讲你们家叫你拉,我们家又说成吾拉,至于他们家根本就无法翻译成普通话,幸亏何老板努力,已经很接近普通话了,不然那汉玉还得涨价,因为要请翻译。“何老板见笑了,要是没有你们这些懂行的玩家出手,我们袁家就成仓库了,说不定吃不了还得兜着走呢。”毕竟是袁家的后代,言辞很适合眼前的气氛。“就怕你们家有好东西,却瞧不起我们这些生意人不肯给噢,哎,汉玉汉玉,快两千年了,我看好的都在地下,可惜你们袁家不做湿货,不然我还不是选花眼。”姓何的迅速切入正题。所谓湿货就是从地底下挖出来的东西,因为袁六喜的遗训,袁家从来不做盗墓贼的生意,就像香港电影里有些有原则的黑社会老大,什么都做但不做毒品,听起来还挺正气的。袁家不做湿货姓何的当然知道,可就是老提这话头,也不知道他看上哪个坟的哪块玉了,整天提醒袁青虹湿货比干货好。“何老板你不是不知道,我袁家留了祖训,一百多年了,没人敢忤逆。我太爷爷有话留着不让碰的,说碰了湿货会惹得一身尸臭,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他也是为我们这些后代好,所以打他那起就不碰。讲难听点的,我太爷爷他老人家要是碰了,估计他也交不上那些王爷贝勒,碰了湿货,人家还不都得忌讳着点,一个是皇亲国戚讲吉利,另一个皇家要是和地底下挖出来的东西扯上关系,皇上知道了还不得责罚,皇家最忌讳了这些事情了,搞不好马上被革掉爵位踢出宗室族谱,这都算轻的了。”袁青虹看似海扯,但透着老道。“你们家不做到处有人做啊,门面这么敞亮还不做,哎呀可惜得很啊,照袁六爷的话说,碰湿货就会惹麻烦,可你看看那些搞湿货的人,哪个不是一个比一个赚得多,长沙平楼的老鼠三,开了多少墓了,要有麻烦的话早麻烦大了,可你看看,现在八十几了跑得比我还快,孙子孙女都移民去国外啦。”姓何的缠上了。“那也不是这个说法,家家都有个规矩,不能图些钱就忤逆了祖先的意思。再说现在不挺好的嘛,您都说了我们家门面还算敞亮嘛”。袁青虹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哎,湿货是有些讲不清楚的东西,那你说咱们中国人做了几千年了,不都这样做下来了?”姓何的有点扭捏。“人家是人家,再说干货不犯法啊。长沙平楼的老鼠三没事,可同样长沙满楼的叶老秃呢,前年可是吃了子弹带着窟窿去见祖先的”。袁青虹满饮了一杯。“哎,湿货湿货,挖出来不就干了。你们家给我的东西,你们家是光明正大地进来,你怎么知道进你们家之前和再之前,是不是干净啊?哪有那么多晒到外面的东西,只不过你们家保证不拿湿货而已,那你们的上家,上家的上家呢?”话题不但没有中止,还有继续下去的样子。袁青虹虽然不爱听,但谁都知道,姓何的这话其实也有道理。如果没有湿货的话,那现在行里面那么多新鲜东西哪来的,确实,袁家不做,做的人多了,那也是讲不清楚的事情。“咱不讲这个了,祖训要是那么不值钱那还能叫祖训啊,吃菜吃菜,今天这黄鱼比上次的还新鲜”。该把话题转一转了,袁青虹只顾吃起温州大黄鱼来。“这个黄鱼是养殖的,现在经济好了水却混了,鱼都不好打,哪天你们家做了湿货,我再请你吃野生的好了。”何老板虽然还略带抱怨,但也知道袁家的规矩光靠绍兴老酒和大黄鱼是摆不平的。酒过三巡,众人都迷糊起来。期间何老板接了好几个电话,叽里咕噜说了一通温州话,袁青虹习惯了,听不懂也不去听。只是记得“古董”两个字,温州话里叫“够懂”,还真是有点意思,“古董”这东西你还真是得“够懂”才能玩。就在何老板手下买单的间隙,袁青虹其实也在想,他袁家虽然不做湿货,那人家挖出来倒了几手后,到了捏古斋就是干货了吗?虽然不是他们家挖的,但那也是挖出来的东西啊,湿货干货要全分清楚,那还真是分不了那么清楚。临别时何老板还在提醒袁青虹,湿货不是不能做,可以少做点,袁家要做了湿货,保证车水马龙。袁青虹好酒只是因为书生意气,其实真正的酒量很一般,再加上吃得多了,他想趁着夜色走走。走到哪算哪,累了困了再打车回宾馆。于是一通肉麻告别后,自顾自消失在老榕树硕大的枝盖里。出了白鹿苑,袁青虹不知不觉走了很久,脑子里也不能连贯地想东西。拐来拐去拐到了一条又短又窄的小巷里面,抬头一看路牌写着“古炉巷”,一看到“古炉”两个字,脑子又被拉回到了湿货的事情上面,头开始有点痛。刚想找辆车回宾馆的时候,电话响了,是袁凤桐。“青虹,马上回来。”“怎么了,爸?”“魁叔死了。”“什么?”“马上回来。”袁青虹一下子酒醒了,出大事了!(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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