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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古代社会的经济组织(2 / 2)

哈达 居松花江流域,距开原四百余里。

辉发 在今辉发河流域。

乌拉 在松花江右岸。

这四部,约占今吉林省吉林、滨江两道,和奉天洮昌道的一部。叶赫、哈达,尤为强盛。叶赫酋祝巩革,强盛于弘治正德之间。后为哈达酋万汗出(王台)所杀。其子仰家奴,逞家奴,徙居开原东北镇北关附近,日图报仇。而王台死后,四子相争(长虎儿罕,次互商〈《清实录》作岱善〉,次猛骨孛罗,次康古陆),势颇积弱,叶赫攻之甚急。公元1583年,李成梁出兵,讨诛仰家奴和逞家奴。那林孛罗(《清实录》作纳林布录)继为叶赫部酋,仍攻击哈达。公元1586年,亦为成梁所擒,久乃释之。自此叶赫哈达,皆服属于明。明人称哈达为南关,叶赫为北关,靠着他西捍蒙古,东拒建州。然而两部当此时,实在都已积弱不振了。

当公元1557年之后,建州右卫的都指挥使王杲亦强。其根据地,在今宽甸附近。又有一个王兀堂,也是女真部酋,居婆猪江流域。都频岁犯边。公元1573年,李成梁移险山六堡于宽甸等处(本在辽阳东二百余里)。1574年,出兵攻破王杲。王杲逃奔王台,王台执而献之,为李成梁所杀。公元1579年,王兀堂亦为李成梁所破,从此衰微不振。而王杲之子阿台,欲为父报仇,附叶赫以攻哈达。李成梁出兵讨诛阿台,并杀清太祖的祖父叫场他失。按《清实录》说:

苏克苏浒河部图伦城,有尼堪外兰者,阴构明宁远伯李成梁,引兵攻古勒城主阿太章京……阿太章京妻,乃礼敦。女景祖闻警,恐女孙被陷,偕显祖往救。城中人杀阿太章京以降……尼堪外兰复构明兵,并害景祖显祖。

阿太,即阿台。其死,见于《明史·李成梁传》。说:“火攻古勒寨,射死阿台。”《成梁传》又说:“杲部遂灭”,则建州右卫,实亡于此时。叫场,即觉昌安之对音。他失,即塔克世之对音。稻叶氏说:“据明人记录:叫场他失,实在是引导着李成梁去攻占埒城的。又一书说:叫场要说阿台归顺,亲人古哷嚼城。阿台不从,而且把他拘留起来。围城既急,他失因父在城中,思往救护,军中误杀之。叫场也烧死城内。”稻叶氏又说:“《清实录》没有说太祖的母亲是什么人;只说显祖的大福金喜塔喇氏,是阿古都督的女儿;阿古都督是什么人,又不说起。今可断言便是王杲;所以太祖的妻兄纳林布禄,说太祖是王杲之裔。”

第四节 清太祖的兴起

清太祖初年,其势极弱。《清实录》说:

明害景祖、显祖,上闻之,大恸。往诘明边吏……明遣使谢曰:非有意也,误耳。乃归二祖丧;与敕三十道,马三十匹;封龙虎将军;复给都督敕书(按:这话是错误的,据《明实录》则万历十七年,才授太祖以都督佥事)。上谓使臣曰:害我祖父者,尼堪外兰所构也;必执以与我,乃已。明使臣曰:前因误杀,故与敕书马匹,又与都督敕书;事已毕,今复过求,我将助尼堪外兰,筑城于甲版(一作嘉班),令为尔满洲国主矣。国人信之,皆归尼堪外兰。上同族宁古塔诸祖子孙,亦欲害上以归尼堪外兰。尼堪外兰又迫上往谢。上曰:尔吾父部下人也,构明兵害我祖父,憾不能手刃汝,岂反从汝偷生?人能百岁不死乎?

按《清实录》述景祖兄弟六人分居的情形说:德世库居觉尔察地,刘阐居阿哈河洛地,索长阿居阿洛噶善地,包朗阿居屋麻剌地,宝实居章申地;唯景祖居赫图阿喇,为先世累传之故城。余五子各就居地筑五城,距赫图阿喇,近者约五里,远者约二十里,称为宁古塔贝勒(“宁古”,译言六;“塔”,译言个)。兄弟六人,所占的地方,不过如今兴京一县(与后来吉林的宁古塔〈今之宁安〉无涉)。当时建州左卫的衰微,可想而知。却是太祖初年,连这“宁古塔诸祖子孙”,还要分崩离析;其情形,就真岌岌可危了。

然而太祖毕竟是个人杰。公元1583年,居然以遗甲十三副,攻破尼堪外兰。尼堪外兰奔鄂勒珲(在如今龙江西南),筑城居之。公元1586年,太祖再攻尼堪外兰。尼堪外兰奔明边,明人非但不加保护,反将他执付太祖。并许岁赐银八百两,蟒缎十五匹;开抚顺、清河、宽甸、叆阳四关互市。从此爱新氏就势成坐大了。

据《清实录》所载,当时女真部落的形势如下(扈伦四部,为海西卫地,已见前。满洲长白山,都是建州卫地。东海部则野人卫地):

大凡民族的强盛,总是从统一同族起的。清太祖之兴,也是如此。太祖从起兵攻尼堪外兰以后,就尽力于统一同族。至公元1588年,而满洲五部皆服。公元1593年,扈伦四部,长白山二部(珠舍哩、讷殷。鸭绿江先已归服)和蒙古的科尔沁、锡伯、卦勒察九国,连兵三万来伐,太祖大败之,遂灭珠舍哩、讷殷。公元1597年,灭辉发。这时候,哈达酋那林孛罗,仍与叶赫酋互商互攻。公元1599年,太祖与叶赫攻灭哈达。于是明亡其南关。而公元1605年,巡抚赵楫,又奏弃险山六堡之地。宽甸平野,尽为女真射猎之区。满洲的形势,就更强盛了(乌拉灭于公元1617年,东海部则到清太宗时才收服)。

然而这时候,清太祖对于明朝,表面还颇为恭顺(公元1615年,明朝责令太祖退出开原之地,太祖还听令的)。公元1616年,突然以七大恨告天,起兵伐明,陷抚顺,围清河,两方就公然开了战衅了。

第五节 辽东西的战争

清太祖的攻明,是出于明朝人之不意的,所以颇为手忙脚乱。就用杨镐做经略,发兵二十万,分四路以伐清。三路皆败,清太祖遂陷开原、铁岭,灭叶赫。明朝用熊廷弼为经略,招集散亡,分守城堡;别选精兵为游徼,形势渐固。熹宗立,又代以袁应泰。应泰长于吏事,而非将才。这时候,蒙古大饥,诸部都入塞乞食。应泰说不急招抚,一定要为敌人所用,于是招降了许多蒙古人,分布辽沈。却又驾驭无方,诸蒙人都奸淫掳掠,无所不为。居民大怨,多有潜通满洲的。公元1621年,清人陷辽沈,应泰死之。辽河以东大小诸卫城七十余,一时俱下,辽西大震。清太祖从赫图阿拉移居辽阳。后五年,又移都沈阳。

辽沈既陷,明朝再起用熊廷弼。建“三方布置”之策:以陆军守广宁,海军驻天津登莱,而经略居山海关节制之。而广宁巡抚王化贞,为大学士叶向高、兵部尚书陈鹤鸣所信任,言无不听,廷弼拥经略虚号,麾下并无一兵。这时候,有辽阳都司毛文龙,渡海到皮岛(如今大孤山西南的海洋岛),编岛民为兵。暗通清镇江堡(在凤城县东南一百二十里)军人,袭杀其守将。化贞遂张皇以奇捷入告。从八月到十一月,共出兵五次,都无功。公元1622年,清兵陷西平堡(在广宁县境。东距辽河二十里),化贞遣将救之,大败。仓皇走入关。清兵遂陷义州,城堡降者四十余。诏逮廷弼、化贞俱论死。以王在晋为经略。

先是兵部主事袁崇焕,尝单骑出关,察看形势,扬言“与我兵马钱粮,我一人足以守之”,朝臣颇壮其论。及是,崇焕监军关外。王在晋要退守山海关,崇焕要守宁远。大学士孙承宗,亲往察看,以崇焕之议为是。于是罢王在晋,以孙承宗代为经略。承宗使崇焕筑宁远城,拓地二百余里。旋又分守锦州、大小凌河、松山、杏山诸要隘,拓地又二百余里。辽西之地,几于全复。

公元1625年,魏忠贤之党,排去孙承宗,代以高。性恇怯,尽撤关外守备入关。袁崇焕誓以死守宁远,不去。1626年,清太祖大举攻宁远。崇焕死守,太祖也猛攻。崇焕发西洋大炮,“一发决血渠数里。再进再却,围遂解”。《清实录》说:“太祖谓诸贝勒曰:予自二十五岁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何独宁远一城不能下邪?不怿者累日。”据朝鲜使者在城中所见,则说太祖这一役,实在身负重伤(见《清朝全史》第十二节)。这一年七月里,太祖就死了。

太宗立,公元1627年,五月,大举攻锦州、宁远,又不克。这一次,明朝人称为“宁锦大捷”,战绩也一定很有可称的。不过现在,总不能尽知其真相罢了(这时候,锦州的总兵,是赵率教)。

宁锦捷后,魏忠贤又使其党劾袁崇焕不救锦州为暮气。于是罢袁崇焕,代以王之臣。旋熹宗崩,毅宗立,再起袁崇焕。这时候,毛文龙据皮岛,颇为骄纵。崇焕自己往诛之,而抚定其兵。毅宗表面上虽不说什么,心上却有点怪他“专杀”。公元1629年,清兵从喜峰口入,陷遵化,逼京城。崇焕入援,和清兵战,胜负未分。清太宗纵反间计,毅宗先已有了疑心,就把袁祟焕下狱杀掉。清兵攻山海关,不克。破永平(如今河北的卢龙县)、迁安、滦州,留兵守之而还。明孙承宗踵而攻之,四城皆复。这时候,明朝对于辽西,兵力还厚。太宗乃以其间征服朝鲜。毛文龙的死,其部将孔有德、耿仲明、李九成等走登州。公元1631年,清人攻大凌河。登莱巡抚孙元派有德等前去救援,走到半路上,粮尽了,士卒造反,劫有德等回据登州。后为官军所围,九成死。有德和仲明,逃到旅顺,给总兵黄龙杀败。有德、仲明降清,引清兵还攻旅顺,黄龙械尽自杀。广鹿岛(今图作光禄岛)副将尚可喜降(公元1633年)。公元1637年,清兵遂陷皮岛。于是明人在海上的势力也消灭,再不能牵制清人了。其在陆路上:则一面绕过山海关,从长城北口进兵,以蹂躏畿辅山东(公元1636年、公元1638年、公元1640年三年,都大举深入),一面攻击辽西。公元1641年,清太宗大举攻锦州。明蓟辽总督洪承畴,率兵十三万往援。战于松山,大败。1642年,松山破,承畴被擒,锦州亦陷。于是关外重镇,只有一个宁远了。然而明朝死守着山海关,清朝到底还不敢深入。而明朝人又有“开门揖盗”之举,这四百余州的山河,就又要请女真人来管理三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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