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大人您是东陵卫的长官来着。是很大很大的官。”
孟聚大怒。他刚刚还对方是不知自己身份的扒手而已。
“既知我身份。还敢跟踪我——窥朝廷命官意不轨。汤面七想死了吗？”
闲汉们面无人色。呼号连连：“冤枉啊。大人。冤枉啊。我们可是一片好意啊。”
“
闲汉们七嘴八舌的争相解释。原这几条街是汤面七的的头。这条街的管事瘸脚五那晚也着去了天香楼。见过孟聚。见到靖安署的新总管孤身路过自己的头。瘸脚五不敢怠慢。怕有哪个不长眼的小偷或者外路的扒手动了孟聚。忙派几个手下偷偷跟着。暗中护卫。也顺路警告在这片街上食的三流九教们不要动孟聚主意。
听着他们解释清缘。孟聚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他忿忿的将短剑一收。让开了巷子口：“回去告诉瘸脚五——不。告诉汤面七。下次再敢派人跟踪我。也不用在靖安城里混了——滚。”
闲汉们屁滚尿流的了出去。孟聚则在巷子里等了一阵才出去。他飞的转了两条巷子。重现出现在街道上。再没被人跟踪的感觉了。他才悠悠然的往信和茶行方向走去。
信和茶行的生意依然冷清。青衫的店小二还是一副睡眼的模样。不过今天比上次好些。两个客人在那边饮茶聊天。附庸风雅的易先生坐在旁边跟他们高谈阔论。见到孟聚过来。先生望他一眼。招呼道：“客官自个先看啊。有中的好茶唤我一声。”
孟聚不动色：“好的。”
客人们和易先生正在那边边喝茶闲聊。孟聚在旁边听了一下。他们谈的是昨晚边军的动。两个客人都住在陵署旁边。绘声绘色说着昨晚的惊险。孟聚听了一下。其实他们说的也没多少实质内容。无非就是半夜里听到陵署里传来轰隆巨响和喊杀声。他们连门都不敢打开看。抱着老婆小孩躲在床底颤抖着祈神求佛保佑。对事情的经过也完全说不出由来。
易先生是个非常优秀的听众。虽客人说来说去都是那两句“唉呀吓死人了。当真吓死了。满街都是大兵。还有大群斗铠轰轰的开过。。。”但他还是一副听津津有味的样子。不时辅以敬佩的眼神和感叹：“真是了不起啊。好在两位兄台胆气壮。若我。那还不的当场吓坏了？”
孟聚听的无趣。只好专心选茶'了。
绕着架子转了圈。他挑了半斤铁观音和二两雨前龙井,吩咐伙将茶叶包了起来。看着那眉目端庄的伙计笨拙的称量和拿荷叶包装茶叶。孟聚心下冷笑：那分明是一双习惯于拿刀的手。虎口处还有厚厚的茧子呢。
他低声问：“伙计。姓啊？”
浓眉大眼的伙计手停了一下：“免。姓徐。”
“哦。徐兄弟您在|边分店。。。”“也是个跑腿的。客官您不会感兴趣的。”伙计恭敬的将茶叶包奉上：“客官。十五两一钱二分银子。谢谢。”
“。。。你叫姓易的如去抢。”
茶叶包好。那边的客人也告辞了易先生踱步过来。很严肃的说：“客人。我们信和茶行是多年的老字号。出名的童无欺。买卖成不成没关系。但客人您可不该这样胡言乱语毁我们清誉。这是很严重的事。客人您再这样胡说八道。咱就要带您去见官了～”
孟聚不屑道：“滚都没人了。还扮什么扮。有安静的方吗？带我进去。有要紧事说。”
“唉呀唉呀。你这官当真无礼。你知道本店是谁开的吗？靖安府的铁捕头是我好兄弟。要蛋的你还找别家去。别乱来啊。不然我就叫你好受。。。”
被孟聚扯着进了那间僻静的小屋子易先生才住了口。
他盯着孟聚。很不满的说：“不是叫你不要乱来这里的吗？你如今是靖安东陵卫的头了。一举一动不知要有多少人盯着。老往个茶叶店跑象什么话？会引人怀疑。以后有什么事。照着暗号送消来就是了。”
孟聚不服：“难道东陵卫头子就不能喜欢喝茶吗？”
“呸。你这个傻鸟。一看就是新卫。你问问蓝正去。他喝茶还用自己掏钱买？”
易先生满脸的讥笑讽刺。他翘起了二郎腿。逍的将扇子一摇。那样子说不出的可恶：“说吧。这次又有什么事？先声明一条：不要问我要钱。杀了我也没有。北府的拨款又被卡住了。我这个月的生活费都是靠卖茶叶挣的。”
孟聚此次过来确实是想顺路讨钱的。闻言顿时丧气。
他眨眨眼睛：“易生。我想回去了。”
“回去？回洛京吗？这件事找你上司叶迦南说。跟我说有什么用。”
“不。回南唐。你带我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