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上传来了一阵骚动,隐约听到有人在喊:“错了,错了,错了。服了,服了,服了。”
没等少年朝操场的方向看一眼,教英语的班主任便迎面走了过来:“行啊,你这英语能考到4分,我没想到啊。这么一来我也对你家里也有个交代了。”
少年挠着头笑道:“还行吧,就是别的科目分数太低了。”
“都过去了,就别想了。重要的是三年以后的高考,中考这点小挫折不算啥。”班主任安慰道。
“走吧,去照相。”班主任略有感慨地又说了一句:“今天又送走一批学生。”
众人在严肃的照过相后,又是一通嬉闹。
只有少年一个人提前告别了大家,离开了校园。
邢跃龙追了出来:“怎么了,一会去吃饭啊。”
少年看着他胳膊上被掐得淤青,笑着说:“你们去吧,我不太喜欢闹闹吵吵的场合,自己待一会挺好。”
邢跃龙也不勉强,伸出了手,少年也伸出了手,两人为了三年的友谊紧紧握了一下。
少年感觉到班长在说话:这一别,估计这辈子见不到了。
少年看了看班长的嘴并没有张开,便反应过来是自己的“老毛病”犯了。
班长最后说了句:“行吧,咱们也没个手机啥的,不知道再见面是哪天了,有事QQ联系吧。”
少年点了点头,说了句:“后会有期吧。”
告别了班长,少年行尸走肉般,漫无目的地走着。
路过附近仓买想买点酒喝,挑来挑去选了瓶小时候在电视上经常看得到广告的酒。
广告好像是什么,皇帝女儿不愁嫁!后边还有一句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其他的酒他也没喝过,索性就选它了。
从小他便偷喝爷爷泡在酒坛子里的度散装高粱酒,所以虽然没喝过外面卖的瓶装酒,不过这种度二两半的白酒,他显然也没放在眼里。
他一路走着,不知不久就到了河旁的大坝上。
闷热的天气下,过路的行人并不多。
他向后倚着重心,顺着大坝缓缓走下去,走到大坝中间,便躺在了大坝度的斜坡上开始饮酒。
第一口酒进去,他就觉得不怎么对胃口。这和往常喝得不太一样,这种带香型的酒怎么喝都是不习惯的。
不过也没什么可矫情的,现在的他既不忧伤难过,也没什么可高兴的。
他也说不出自己是怎么了。
这次中考的失利本就在预料之中,自己又不是什么拔尖的苗子,对学习也没什么兴趣,这点分数自己还是很知足的。
至于别人怎么想,他也不是很在乎。
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