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烨此时的身上已经释放出无数到白色的剑气，这些剑气像是剑雨一样纷纷落下。
“噗！”
那些被定在原地的方家死士纷纷倒地，鲜血将商会大厦周围的土地全部染红。
这也宣告着，京都的方家，亡了。
这数百方家的死士，在李长烨的面前，就连还手的力量都没有。
看到大获全胜之后，孙泽元便跑了过来。
他对着李长烨说道：“真有你的，我还以为你挂了呢。”
此时的李长烨也看向孙泽元，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喜悦，而是担忧居多。
孙泽元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胜利了，李长烨却不开心？
其实是因为血菩萨死之前说的话，深深地刺激到了李长烨。
这也让李长烨想到了很多。
李长烨现在在想，自己这么插手人间的事情，究竟是对还是错？
相柳的灾难其实是李长烨一手造成的。
若不是李长烨在安阳将毒王关进虚空之中，相柳也不会借助毒王的身体重生。
更不会有以后的妖族大军大举入侵光武阁。
这血菩萨之难，其实也是有着自己的原因。
若是李长烨不来到京都，那么方雪八成就不会死。
方雪不死，也不会有今日之灾。
李长烨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正是因为自己的插手，才导致世间的灾难原来越多？
若是自己消失了，世界是不是会变得更好？
还有，自己以后是肯定要踏碎虚空而去的，到时候，人类怎么办？
如果没有自己，光武阁是否能坚持运行下去？
面对相柳这种灾难的时候，人类是否有力量与之对抗？
如果没有自己，京都会不会一直乱下去？
黄豆豆等人能不能安安全全的活下去？
这一切都是一个迷。
李长烨是想要构建一个完美的大同世界，但是他不希望这个世界是建立在自己存在上的乌托邦。
因为那样的话，当自己踏碎虚空而去，这个乌托邦也会轰然倒塌，变成一片废墟。
李长烨有些惆怅，也有些慌神。
这是他入世以来第一次陷入迷茫之中。
以前的太一道门的传人或许没有这种烦恼，因为他们都有自己的传人。
当自己踏碎虚空而去，自己的徒弟就会继承自己的意志，一直庇佑世间。
但是李长烨不一样，他的弟子，是魏长卿。
世界上第一个入魔的太一道门传人。
虽然魏长卿不是第一个被逐出师门的，但是却是第一个入魔的。
李长烨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处理魏长卿都问题了，自己现在是应该放弃魏长卿，再找一个徒弟，还是……
就在这个时候，孙泽元见李长烨的脸色不太好，便主动上前问道：“阁主，怎么了？”
李长烨淡淡的说道：“泽元……以后，我最终可是要离去的，不能保护你们一辈子。”
孙泽元顿时明白了李长烨是什么意思。
今天若是没有李长烨，自己等人多半是要败北的。
黄豆豆也会被捉去。
没有李长烨的世界，孙泽元简直无法想象会乱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