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长春宫。
“慷寅,你三哥来陪你玩了。”德妃满脸开心地对着正在书房练字的赵慷寅喊说。
“呀!三哥!你来拯救我了。”十岁的赵慷寅飞奔出来,像一只熊一般挂在十五岁的赵慷羽的身上,“我母妃就想我练字,快练死了。”
“你别挂在你三哥身上,你三哥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你五岁,他把你从湖里救起来,你就一直粘着他。”德妃一边剥瓜子一边说。
有时候,赵慷羽来到这里,觉得这里才是家的感觉。德妃原先是和惠妃一年进来的秀女,后来又先后生了二皇子和三皇子,二皇子不幸早死,惠妃经常前去安慰德妃,二人感情十分地好。
“正好练一下稳定。程将军也经常让他的女儿挂在他身上练功。”赵慷羽一直稳稳地站着,丝毫都不费劲。
“看来四皇子也不会再进书房了。茵茵,你随着他们出去。好好照看。”德妃宠溺地看着四皇子,转头对其中一个婢女说。
“是,德妃娘娘。”茵茵话罢,便跟着二人出去。
皇宫草地。
三人去到了皇宫里的一片大草地里。四皇子像脱缰野马,跟着风筝疯跑,茵茵则站在原地掌控着风筝,三皇子则在旁边看着。有时候,茵茵认真控线的时候,三皇子会看着茵茵出了神;有时候,三皇子望向远方的风筝的时候,茵茵会偷看三皇子。
“哎呀!”茵茵突然小声地喊了一下,风筝也断了线。
赵慷寅喊了一句去捡风筝就没了踪影,只剩下三皇子和茵茵留在了原地。三皇子熟练地给茵茵包扎,茵茵也沉浸在这暧昧的氛围里。
“你家乡是巴蜀?”赵慷羽闲着无聊,多问了一句。
茵茵看着赵慷羽,点了点头,之前受德妃差遣一来而往,与三皇子接触多了,眼神里也便多了几分柔情。
之后,两人坐在草地上畅谈,没有落魄皇子和低贱奴婢的区分,只是两个谈情的人。
西北大将军程府。
“你九岁就来习武,转眼已然十一年。三皇子今年可就及冠,皇上怎么还没封你王爷?”程汉将军突然提起道。
“父皇政务繁忙,日理万机,这个王爷封否,并不重要。”赵慷羽停下手中练习的剑,走向程汉将军说道。
“随后,我将受命去往征战。皇子习武的教学,我将交由我的大儿子程夕源代为。”程汉将军交代道,用手拍了拍三皇子的肩膀,“你等到我回来。”
“是!谢师傅支持。”三皇子尊敬地看着程汉将军,福了一礼。
“三皇子礼重。”程汉扶起三皇子,耳畔也传来了女儿的呼喊声。
“爹!你说我今天我可以骑马的,但是娘非拉着我去和若晴姐姐学女红。”程夕羽从远方跑来,一路上大喊。后边跟着一群婢女家丁。
“这你娘,我也没办法呀。”程汉看着眼前这位男儿气的女儿,弱弱地说。
“哼!是你说我习武有天赋,我才开始的习武生涯,此番,你看着办吧。”程夕羽躲在程汉的身后,看向远方追来的母亲,突然眼神一偏,看见了三皇子,三皇子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朝程夕羽笑了笑。
程夕羽定了一会儿神,也抿了一下嘴,笑了笑,和程汉说:“看你也救不了我,我先逃了。”
“三皇子莫要见怪。”程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也先行一步溜了,“我是要和那个臭丫头一起跑了,记得等我回来。”
皇子书房。
秦太傅还没来,反倒四个皇子来了一个大早。
大皇子赵慷元年廿四,已是大人模样,因为皇后疼爱,常年沉迷玩乐,以至于二十四岁还尚未出阁。
十岁的四皇子赵慷联便是当年淑妃生下的皇子,赵慷羽的母妃就是因此而死。故而他和大皇子两人都是一起看赵慷羽不顺眼。
听闻昨日大皇子假公济私,借微服私访之名游历民间去了,现在便讲起昨日在民间的玩乐。
四皇子赵慷寅此刻的他在座位上捧着书安静阅读,看似在阅读,其实内心早就想着赵慷羽从西北回来会带什么给自己,会讲什么奇妙的经历。
“哟!”三皇子从背后拍了拍四皇子,“秦太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