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骋心中微震,但面上毫无变化,故作疑惑地开口:“蛇组?说什么呢?”
擦,草率了。
江泽心中咂舌。
“不好意思,之前听你师姐说的,刚刚好奇没忍住。”
长孙骋面容一僵。
这蠢女人!!
“呃...我也不大清楚,哈哈。”
干笑了一声,长孙骋挠了挠后脑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既然没事了,那我先?”江泽指了指前面的路口。
“那好吧,你先回吧。”
江泽点了点头,用手势比了个‘K’,随后抱着断玉宝刀撒腿就往胡同路口狂奔而去。
麻了个巴子的,以后再也不装逼了!
谁知道外面有那么多大佬啊!
“小哥!我们明天见!”
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江泽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
那个少年正在挥手呐喊。
明天见?
江泽有些诧异,但也没当回事,一溜烟就离开了胡同。
出了胡同左拐就是江泽的家。
看着眼前的小院,江泽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
果然不管啥时候,家都是唯一的避风港啊。
他轻推开小院的大门,径直向平房走去,嘴里大声说道:“老爷子,我回来啦!”
“王羔子,管谁叫老爷子呐?”
房里传出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只见一个满头苍发的老头推开门,满是皱纹的脸上有着些许的愠怒。
“哎呦喂...”
这老头的眼睛一下就被江泽怀中的宝刀吸引了过去,他惊呼一声,赶忙招呼道:“龟孙仔,快进屋,这是从哪捡来的宝贝呀?”
“这可不是捡的。”
江泽神情骄傲的扬了扬手上的断玉宝刀,在老头的注视下踏进了屋门。
“哎呦喂,快让爷爷瞧瞧...”
这老头一把夺过江泽手中的断玉宝刀,佝偻着身子取出一副眼镜,一边抚摸一变感叹着:“这做工,这材料!”
老头一双昏黄的老眼盯着江泽,质疑道:“龟孙仔,你不能是从哪偷得吧?”
“不偷不抢,是咱自己的。”
江泽默默翻了个白眼,走到糟炉前掀开锅盖。
“老头子,你没做饭啊??”
“等你做呢。”老头又重新研究起了这把宝刀,头也不抬地应着。
“孙子呦,那犯法的事,咱可不能干噢!”
“快别絮叨了。”江泽不耐烦地应了一声,随后走出屋外,抱了一大把干柴,回屋生火做饭。
江泽从小是和爷爷一块长大的,而他的爷爷也一直跟老顽童一样,两人天天拌嘴,其实爷孙之间关系好的不行。
爷爷以前是个赤脚郎中,一直想让江泽继承他的衣钵。但江泽从小深受义务教育影响,坚信科学行医,土房子一律都是害人的!
因为这事,爷俩没少闹矛盾。即使到了现在,江泽的爷爷没事也要提一嘴。
生火做饭,吃完饭已经到了九点钟。
爷爷一如既往地在屋里听着电视上的京戏曲儿,而江泽则一反常态地坐在院中,手握着断玉宝刀,闭眼出神。
他在回味胡同口所遇的事情。
反正总结也就一句话。
路还长,不要太猖狂!
虽然有系统开挂,但是这个世界还真不是江泽以前印象中的那个世界了。
本以为自己会靠着系统独霸天下,做个富一代,给爷爷盖个大房子,开豪车,泡美女。
但,那个空手接白刃的场景太让江泽震撼了。
“蛇组...”
“飞刀门...”
江泽低喃出声。
“铮..”
断玉宝刀缓缓出鞘,江泽轻启双目,凝视着刀身上倒映着的双眼。
那个新世界的大门仿佛近在眼前,但是这道门究竟是开是合,却全看自己。
一念至此,江泽吐出一口浊气,将刀抽回刀鞘,转身进了屋中。
良久,戏曲声毕,屋中的灯光戛然熄灭。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