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夜风徐徐。
叶泽瀚一身帅气西装，头戴墨镜，靠在车上。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支叼在嘴上。一手护着，一手用打火机点燃，慢条斯理。他在“等”一个人。
一个月前，叶泽瀚的身体发生了异变。他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声音，只要按着声音要求，做完事，就能获得奖励。上大学时经常看网络小说的叶泽瀚知道，这是系统。
可他觉醒的系统着实有点奇怪。居然让他入职一家毫无前途的娱乐公司做运营——每天的工作就是招募主播、督促主播开直播。
运营的工资是和主播直播的收入捆绑在一起的。而叶泽瀚是一个新人，手底下一个主播也没有。
领导要他不管用什么办法，哪怕坑蒙拐骗，都要找到主播和公司签约，有了主播才算正式上岗。
“只要你能招到主播，谁管你在哪里招的，哪怕在厕所，只要没人说，就算你牛、你有本事”，领导当初是这样对叶泽瀚说的。
这是一个没有多少条条框框限制的工作，也不一定要每天坐班办公。至少对于叶泽瀚这一个新人来说是这样。
于是，在入职后的一个月里，叶泽瀚每天正事不干，东游西荡，一点不把招募主播的事放在心上。
江边，叶泽瀚吞云吐雾。而公司里，现在应该是最忙碌的时候。
这时叶泽瀚的电话响了，是领导的，一个秃头中年人。叶泽瀚私底下叫他卤蛋，长得有点像那个著名光头反派。
“喂，叶泽瀚！”电话那头的卤蛋并不和气，可能是在百忙之中打来的，“一个月了，明天再招不到主播，你就拿了工资滚蛋吧！”
叶泽瀚把烟扔在地上踩灭，敷衍了几句，卤蛋才骂骂咧咧挂了电话。
其实叶泽瀚是看不上运营那点工资的，大头都被老板抽走了，叶泽瀚只是贪图系统给的奖励。
虽然那系统给的奖励有点奇怪，什么神级整容术、制配药品、易容……五花门。
但老话说的好，荒年饿不死手艺人。叶泽瀚打算在系统身上多薅点手艺出来。
如此想着，他看向水面。
江那边灯火璀璨，江这边隐没在黑暗里。这是一处避人耳目的地方。最近的一座跨江大桥在几公里之外的地方。
前几天刚刚有人在这里抛尸，叶泽瀚亲眼看见。而今天，系统给他的任务就是等那个人浮出水面……
被害人是一个女人，叶泽瀚调查过，与他年龄相当。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他把衣服一紧，往水边走去。
他手拿着手机，用屏幕微弱的光四处照了照。叶泽瀚不敢用亮度更高的手电筒，生怕被女人暗中的仇家看见，一切小心为上。
夜空布满阴云，不见月色。波谲的江水，如同稠状液体，一起一伏。水岸的风也一下子变得阴冷起来。
荡漾水波中，一个女人被悄悄推上了岸。
叶泽瀚在一片石滩上发现了她。
女人肤若凝脂，肩若削成。一袭连衣裙，因泡水的缘故更加贴身，勾勒出她曼妙的躯体。长发乌黑潮湿，不仅夹着几片水里的落叶，还有一条活蹦乱跳的小鱼。
叶泽瀚先摸了摸她的肩膀，冷冰冰的。又探了探她的鼻息，一缕气息也没有，死得透透的。
系统也太不地道了，大半夜让我来捡尸，要是撞见不干净的东西怎么办。
叶泽瀚连忙对着女人拜了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