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简历上说，你是在读大学生，还是在国外上的，之前没做过直播？”说着，他斜靠在老板椅上，显得很随性。
“嗯。”
上楼之前，叶泽瀚叮嘱过，一定要演得像一个大学生。
范夕瑶故意扣着自己的手指头。
她对自己的演技并没有自信，这个细节也是叶泽瀚教她的，反正有事没事扣手指头就对了，尽量不要和老板对视。
遇到特殊问题，就由叶泽瀚来回答。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Pr，你叫我Pr王就行。你是……”
明明在看简历，却要别人来讲。这种公司就傻缺在这里，装腔作势，仿佛没有这个环节，就无法体现上下级关系似的。
“范……夕瑶。”
“哦。”老板椅上的家伙，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叶泽瀚看着都想揍他，就不能直接点吗。
他手翻了翻合同，继续说，“要是我记得不错，如果你入职，就是我们公司学习经历最好的人。”
说着，他指了指叶泽瀚，“泽瀚他是应天大学毕业，虽然是重点大学。但和你们这种国外留学回来的还是不一样。国际视野应该更好一点吧。”
范夕瑶看了看叶泽瀚，眼中生起一股崇拜。
她是加州伯克利在读，不过这是叶泽瀚编出来的，反正没人去核实。
“那么……你为什么会来我们公司应聘主播呢？”王老板说着，瞥了眼一边的叶泽瀚，“不会是我们的运营跟你说赚钱很容易吧。”
这句话应该是要试探能在公司干多久。没有老板会喜欢三天两头跑的打工人，更没有老板喜欢一心想着钱的打工人。
不然王老板的新宝马谁来挣？
叶泽瀚上楼之前就和范夕瑶说过怎么回答了。
“我……在学校申请了交换生，到应大读两年，再考虑要不要留在这里，因为我的外公外婆都是很早就出国，小时候经常听他们说……”
很好，就是要跟老板讲故事，先立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好骗老实人的形象，把老板骗上钩。
范夕瑶说话时，还常转头看叶泽瀚。这也是叶泽瀚教的，为的就是让别人觉得范夕瑶没有主见，容易操控。
这种黑心公司的小老板最喜欢这种小姑娘了。
他还饶有兴致地听着呢。一边听，还一边发问：“所以，你想多了解国内的网络产业和文化，然后遇到了我们公司的运营？”
王老板的脸上一副欣慰地笑容，像是看见了美金。
“嗯。再加上我从小也比较喜欢表演，偶尔唱歌，会一些乐器。”
范夕瑶可不是门外那帮读书不成的精神小伙能比的，是正经混娱乐圈的，手上怎么会没有点本事。
“不过我的母语不怎么好……”
王老板洋溢着笑意，“哪有，这么长时间下来，我都不觉得你是从海外回来的。”
“我是说……用母语唱歌……”
之所以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
叶泽瀚在楼下给歌词的时候问过，沈悦甯之前唱功就不咋地，以前还有假唱可以应付着，现在临时让她学唱一首陌生的歌，还真不一定能行。
“那你给我们唱一个！”一边沉默许久不发一言的黄丽萍忽然开口了，她还不忘补刀，“用母语唱，以后直播，哪能都说外国话。”
鲁诞刚想发作。
“好。”范夕瑶吸了一口气，哼起了前奏，然后唱了起来：
又是一个安静的晚上，一个人窝在摇椅里乘凉
我承认这样真的很安详，和楼下老爷爷一样Yah
听说你还在搞什么原创，搞来搞去好像也就这样
不如花点时间想想，琢磨一下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