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枪突然放出一阵刺眼白光,周围温度骤然升至极高,枪身高速旋转瞬间弹开了怪物的手,让其中门大开。
抓住这间不容发的机会,叶楠出招了。
强大的气势从四面方压迫而去,极大限制了怪物动作。叶楠双手拿枪式,一个箭步脚下石砖都被震裂,叶楠带着无尽的气势,如蛟龙出海。
出枪!
全身法力凝集枪头,借着自身速度让这一击威力更胜!枪尖狠狠刺入怪物胸口却无法完全贯穿,那怪物身形又变的像液体一般,全部往被刺中的地方汇聚而去。
“喝!”
叶楠身上那洁白色法力通过银枪在怪物体表迅速蔓延,不断吞噬着那红黑色液体,同时枪身也燃起熊熊火焰。
刺入的部分不断冒出青烟消融着怪物的躯体,巨大的力量推着怪物一直撞向山璧,火焰冲天而起,无数巨大碎石飞向半空随后掉落砸在地面。
待尘沙散去,山璧像硬生生被人掏走了一大块,叶南双手持枪,没有丝毫松懈,怪人被钉在山璧上不断嘶吼显的很痛苦,双手不停乱挥试图抓住银枪,可只要一触碰到枪身就是一阵黑烟冒起。
嘶吼声中怪物身上红黑色液体不断消融。
洁白的法力顺着枪头朝怪物心脏处汇聚。
“快!快!快!快呀!”
叶南不断在心底喊着,他已经没多少时间了,一旦与灯火融合时间过了,他法力尽失,到时因为脱力无法动弹,能不能保持神智清醒都是个问题,说不定会直接晕过去,成任人宰割的鱼肉。
终于在最后时刻,一阵刺目亮眼的白光下,怪物那红黑色的液体完全被蒸发殆尽,竟是陈子昂的身躯在其中,在心脏处,洁白的法力形成了一道道咒文将其护住。
银枪刚刚化作光点被叶南收回手臂,他便两眼一闭昏迷过去,身躯向后倒下,他已经是极限了。
陈子昂也从岩壁上跌落,倒在叶南身旁。
……
与此同时,距忘忧谷极远极远处,玉山门内一座颇有道家气息的竹林里,有两位老者正在下着象棋。
双方都已经不剩几个棋子。
这时,黑衣老者突然翻手变出一块竹牌,竹牌上蓦然间出现许多道裂痕然后燃烧起来。
“呵,有意思。”
黑衣老者眉头一挑,手中亮起彩光,火焰瞬间熄灭,一个翻手,那块残破的竹牌便消失不见。
白衣老者见状眼里闪过一丝异色,但很快又将注意力转移到棋盘,手一挥,红方卒棋自己动了起来向前一步憋了黑方马棋的马脚。
“苍劫门主棋艺果然高超啊,老夫今日是棋逢对手了。”
黑衣老听此言面露微笑,挥手退回黑方马棋,炮棋在后下一步竟是要将军。
“相柳先生过奖了,棋子皆有价值,我只不过是算好了棋子的价值而已。”
白衣老者却是将棋出巢向左一步,对方若动炮必定是两帅碰面。
“可有时候,不能光以价值来判断棋子,棋中哲学,每个棋子都有合适的定位合适的用法,一味地只看棋子有没有用,说不定要吃大亏呀!”
黑衣老者不再动棋子了,他已经输了,虽有炮有马,但马不能动炮不能动,对方卒棋只要再一步他便是死棋。
白衣老者衣袖一挥,棋盘上的棋子全部复位。
随后略有深意的说。
“你可知,这马为何有马脚的规则?象棋中若棋子叛变没有棋子可以两步内将到帅棋,車走直线,卒不可回头,炮不可单独行动,仕走斜线,象走田,唯有马棋,若无马脚设置这马棋只需两步便可直捣黄龙。”
一边说着白衣老者将马棋移动了两步,挂角将军。
黑衣老者听见这番话语却是哈哈大笑起来“相柳大人,这是何意思?下棋就下棋,怎么和我谈起了君王之道。莫不是怀疑我这玉山门对朝廷不忠心?大人可不能污蔑我门一片忠心呀!”
话语最后暗暗用了法力周围空气骤然缩紧,棋盘上棋子都在震动。
可这白衣老者气定神闲,面不改色缓缓从草席上站起来欣赏起竹林景色。
“草解忘忧忧底事,花名含笑笑何人。”
“不错!不错!你这竹亭的对联甚好呀!好了,我得走了,苍劫门主不必送了,后会有期!”白衣老者化作一道青光破空而去。
黑衣老者却是一脸阴霾。
“哼!两步不成,我就多走几步!你个老东西寿命还不知道能不能够你活过明年,等你大限一过,看你的皇帝拿什么对付我!”
……
另一边,玉山门执法殿内。
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人正半跪着,在他前方,扇形台阶之上有十三位人形虚影,似火似烟诡异至极。
“启禀大长老,神池镇有您要找的人消息了。”
正中间那道虚影颤动着,却没有声音。
台下面具人却回复道
“是!铁奴会会办好这事情的!”随即面具人退下。
台上虚影也依次一闪而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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