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牧懂了。
对着金英拱手的于牧,说:“金公公,在下和郕王有体己话要说,还请给我们几句的时间。”
金英还礼:“于公子,请便。”
于牧也不啰嗦,三两句话就对着朱祁钰说了起来。
于牧劝谏朱祁钰,让他不要忘了自己的亲王身份,对待孙太后要有孝心,对于他哥哥朱祁镇要铭记兄弟之情。
朱祁钰不傻,他听懂了于牧的话。
……
金英欠身一礼,然后引着待朱祁钰从会极门出去,绕过文华殿,直奔慈宁宫。
尊卑礼仪,朱祁钰从小就被教育得体。
来到慈宁宫前,朱祁钰下了车驾,然后步行入后殿。
一进大殿,朱祁钰就看到孙太后穿着一身家常暗绛色大袖袍,头上盘着发髻,正坐在紫檀淡墨山水画的屏风前。
她的身旁,是两个身穿紫色折枝葵花纹的圆领宫娥。
宫娥正一左一右的为孙太后捶腿。
另外一个十九岁,身穿水红宫装的艳丽女官,也含笑侍立在一旁。
女官怀里抱着一只浑身雪白的猫,那是孙太后最喜爱的宠物。
朱祁钰目不斜视,上前向孙太后跪下行礼。
“孩儿见过太后!”
孙太后稍稍立起了身子,摇了摇手。
“起来吧!”
朱祁钰一边起身,一边口中谦卑:“谢太后!”
“你们都下去吧,有金英陪着便是。”
说完后,孙太后又对着说着那抱猫的女官说:“你把把雪团交给别人,然后去看看见见深醒了没有。”
女官:“奴婢这就去。”
“见深的风寒还没好,记得别服侍给他把汤药喝下去。”
孙太后又对着女官交代。
那女官一个万福,将手中的白猫给了身边一个宫人,然后就带着两个宫女朝着朱祁镇儿子,也就是朱见深的所在而去。
等到宫人离开,朱祁钰这才转身走到一旁。
“太后传唤儿臣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孙太后拨弄着修剪精致的指甲,叹息一声。
“郕王你如今也尝到南面临臣的滋味,感觉如何?”
朱祁钰听了孙太后的话,不由惶恐。
他战战巍巍的回答:“太后错矣!南面临臣,那是天子!朱祁钰不敢当此!”
孙太后步步紧逼:“皇帝不在,皇子年少。正是郕王你大展拳脚的时候啊!”
朱祁钰慌了,他一下子就跪了下去。
“天子之位早定,它过去、现在、将来,都是哥哥的,也只能是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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