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两立！
这四个字，让陈太玄心里狠狠颤动了一下。
就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捏住了陈太玄的心脏。
让他无法呼吸！
他有想过人妖殊途，却没想到，从此将反目成仇。
不！
我不愿！
陈太玄双目赤红，心中无名戾气疯狂滋生。
清徽掌教看了他一眼，神色复杂，叹息道。
“十年前她上山时，我就注意到了，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没想到，你会陷得如此之深。”
接着，清徽掌教讲述了一件发生千年前的往事。
“自古人妖两族不两立，两族战争，在千年前终将打响。”
“妖族大帝，也就是萱姑娘的父亲，大举进攻人族。”
“受当时天地大道压制，人族无圣，溃不成军。最终，两族决定，以和亲的方式，来平息战争。”
“人族送出了当时最风华绝代的洛神仙子，前往妖族和亲。”
“最终，生下一女，就是萱姑娘。”
清徽掌教顿了顿，继续说道：“因为是半妖，萱姑娘和别的妖族圣女不一样，保留了人类的七情六欲。”
“生下萱姑娘后，洛神仙子境界大跌，直接变成了一介凡体。肉眼凡胎，在妖族自然只有被欺辱的份。”
“萱姑娘不愿看着母亲受辱，就带着母亲逃出了妖族领地，来到人族生活。”
“也就是在那里，你与萱姑娘有了邂逅。”
清徽掌教目光落在陈太玄身上。
“我？”
陈太玄满是惊讶。
看着陈太玄，清徽掌教眼里满是挣扎。
犹豫许久，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他深吸一口气，问道：“太玄，你信人有轮回吗？”
“轮回？”
陈太玄眼里有着茫然之色。
什么也没说，清徽掌教伸手在他眉心轻轻一点。
叮……
金光乍现，随后消失。
陈太玄却是瞳孔一缩。
犹如掉入巨大的旋涡一般，无数记忆碎片，涌现他的脑袋。
第一世，两人相识于灯会。
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就永远忘不了你的笑容。
殉情崖上，你我十指相扣，信仰一跃。
你死，我亡。
第二世，正值战乱。
你为将军，小女子不识天下事，只在这红尘中等你回来。
一别，就是永远。
第三世，走到了最后，相识到结婚。
妖族人马杀来，身份曝光。
第四世……
第五世……
甚至有一世，万念俱灰的萱姑娘选择自我封印，进入长眠。
梦中，她来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