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大军就回到了洛阳。大街上,人山人海,人们都争先恐后地想要目睹白袍将军陈庆之的尊容。在洛阳城里,陈庆之的大名俨然已经成为了一种传说。
大军穿过御街,来到宫门前。但宫门前没有任何迎接陈庆之等人的队伍出来,只有一队侍卫站得笔直地守卫在宫门前。
陈庆之和马佛念相视无语。陈庆之从马上下来,朝宫门前走去,那几个侍卫持戟拦住了他。陈庆之道:“在下车骑大将军陈庆之,诸位难道不认得?”
侍卫中有个小将向陈庆之抱拳道:“我等都是军中刚提拔上来负责皇宫守卫的。对于大将军,只听闻过,并未亲见,因此不敢轻易放大将军进去,请大将军恕罪。”
陈庆之道:“那你还不进去禀报,让认识本将军的人出来,带本将军进宫面圣去啊!”
“诺。请大将军稍等。”说完,那小将低着头,跑进宫去。
进去好一会儿,一个太监随着小将跑来了。这个太监,陈庆之见过,那是在和元颢一起刚进洛阳城之时。
那太监匆匆来到陈庆之面前,向陈庆之恭身行了一礼,道:“回大将军的话,陛下昨日不慎染病,目前正卧于榻上,今日不能召见大将军了,请大将军先回去吧。大将军在虎牢关和荥阳城两地大捷,陛下已尽知了,改日自会重重奖赏大将军的。”
陈庆之一边听太监说话,一边在注意着那小将的表情。当他说到“陛下染病”之际,小将的脸上明显露出了半是疑问半是慌张的神色。陈庆之不免心中起了疑。
“那好吧,既然如此,本将军就先将大军带回金镛城,待过几日再来朝拜陛下。”陈庆之显现出毫不怀疑的样子,对太监说。
“大将军请。”太监道。
陈庆之返身回来,走到自己的战马边。
“怎么了,他病了?”马佛念在马上看着陈庆之问。陈庆之瞥了他一眼,纵身上马,拉起缰绳,掉转马身,对众将士道:“走!回大营去!”
话音刚落,就听宫门那面有人喊道:“且慢!”陈庆之一抬头,只见安丰王元延明正从宫门里走出来,后面跟了十几二十个宫廷侍卫。
陈庆之向元延明一抱拳道:“原来安丰王也在啊。陛下的病情如何啊?”
元延明并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听说大将军已于虎牢关下活捉了费穆?”
陈庆之听他有这么一问,便朝着队伍后面指了指。那边一辆高高的囚车上,费穆正双手带枷,站在囚车里面。
元延明脸上显露出一丝喜色,道:“陛下听说大将军已将此贼擒获,顿时病情都好了许多,特意令本王出来察看。”
陈庆之一听是元颢的意思,便从马上跳上来,手一伸,道:“安丰王,请!”
元延明便带着侍卫们走了过来,和陈庆之并肩走到囚车下。费穆在囚车里,两只黑黑的眼睛转了一下,看了看元延明,并不作声。元延明仔细看过,确定是费穆本人,便拱手对陈庆之道:“大将军,陛下有令,命本王将此贼带入宫中。得罪了。”
陈庆之点点头,闪身让开,命士兵将囚车的锁打开,带费穆下来,顺带又问一句:“不知陛下会如何处置此人?”
元延明道:“陛下打算等病情稍微好转些时,便将此贼献祭于宗庙,告慰那些死于河阴之难的元氏宗族兄弟们。”
费穆刚被陈军士兵们掺着走下来,交到宫廷侍卫们的手里,一听元延明这么说,吓得一边挣扎一边大叫:“大将军饶命啊!小的愿意为陛下效力,攻打尔朱荣。大将军饶命啊!”
陈庆之有些爱惜他那精彩绝伦的箭术,连忙抱拳向元延明道:“安丰王可否向陛下求情,饶过此人一命?留着对付尔朱老贼,岂不更好?”
元延明一脸正色,道:“此贼乃河阴之难的首倡者,与我元氏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今日落入我等手中,怎可再放过他?”说完,不容陈庆之分辨,他便命令侍卫们将哭爹喊娘的费穆拖了进去。
陈庆之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元延明转过头来,向他一揖道:“大将军请先回去吧,陛下改日自会召见阁下。告辞!”说完,元延明率着余下的几个侍卫向宫门里走去。
陈庆之返身回来,走到自己的战马边。
“怎么了,他病了?”马佛念在马上看着陈庆之问。陈庆之瞥了他一眼,纵身上马,拉起缰绳,掉转马身,对众将士道:“走!回大营去!”
话音刚落,就听宫门那面有人喊道:“且慢!”陈庆之一抬头,只见安丰王元延明正从宫门里走出来,后面跟了十几二十个宫廷侍卫。
陈庆之向元延明一抱拳道:“原来安丰王也在啊。陛下的病情如何啊?”
元延明并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听说大将军已于虎牢关下活捉了费穆?”
陈庆之听他有这么一问,便朝着队伍后面指了指。那边一辆高高的囚车上,费穆正双手带枷,站在囚车里面。
元延明脸上显露出一丝喜色,道:“陛下听说大将军已将此贼擒获,顿时病情都好了许多,特意令本王出来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