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各中关节渐渐打通,对于鬼窟之事,司徒也渐渐有了眉目。
近乎一-夜之间突然chu现的大量灵兽、灵物、灵材,虽然看得到摸不到,但如此大量的异状,其中所存在的灵气却是真的。
短暂的提升门下弟-子修为,以这些新晋弟-子的爆发性成长为基础,不断将外门弟-子当做消耗性物品探索鬼窟的异常。那些小门派以为他们胜了,九门不情不愿的让chu了利益,但到最后,他们也不过是消耗品之一。
司徒越发觉得自己的存在过于突兀,作为诸多消耗品中最弱的那一个,就算有特殊作用,司徒也不觉得自己能轻易的活下来。
弱者讲温情,强者看拳头,司徒实在不觉得因为自己弱小,大佬们就会轻易放过自己。
问题不是司徒有没有威胁,而是司徒有没有用处,仅此而已。
随着沙沙的声响,陷入司徒眼帘的,除了之前见过的好似行尸走肉的透明灵人,还有一片片竹林。
竹林之中阳光明媚,司徒瞬间就明白了详情,暗呼倒霉,但又不得不承认这就是外门弟-子的作用:趟幻阵。
刚刚挣脱了初夏的手,只不过几秒就是这样的问题,司徒很怀疑自己是不是扫把星转世,只有牵着幸运星的手,才能活下去……
前有灵人,后有幻阵,司徒是一步也不敢动弹,只能坐下在自己周围撒了一圈自己的血,然后直接闭目打坐。
就算有再大的危险,司徒也决定原地等死,因为以他的实力,就算挣扎也没用……现实就是这么清楚,他chu现在一大群精武巅峰中根本就是个chu头鸟一般的存在,既然那人舍得司徒死,司徒就死给他看。
初夏见到司徒突然消失,快步上前。
如司徒一般,chu现在她眼前的同样是阳光明媚的竹林,司徒正盘坐在阳光下,静静的打坐,在他身边还有一圈血迹。
初夏大概是知道了司徒的想法,为他这种不知惜命的选择感到羞恼,只管向前赶了几步,一把抓起打坐的司徒,就将自己的手放进司徒的手心。
不等司徒有所反应,初夏笑眯眯的眼睛呈现一个危险的弧度。司徒还有些呆愣,只是突然间天旋地转,刚刚还阳光普照的初夏突然翻脸,司徒一只手被抓住,还没来得及反抗,便被初夏一个绞颈摔灌到了地面。
大地的轰鸣显示着初夏这一次动了真怒,不等司徒说话,初夏已经一剑削掉司徒的头。
司徒带着留恋缓缓消失,仿若沙尘一般,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是幻像!
司徒一切的表现都符合初夏对司徒的认知,甚至是每个表情,每一个细微小动作,都分毫不差。
唯独手心的感觉,不合初夏的心意,所以她很虎的直接chu手了……
初夏小脸通红、小鹿乱蹦的回想着司徒最后的眼神,幻想着自己的司徒哥哥会不会真的什么事都能原谅自己,不论自己做错了什么,都不会责怪……
司徒会不会责怪不知道,但化成鬼的司徒已经向她来索命。
看着司徒哭丧个脸跑来索命,初夏不知怎的,就是没绷住自己的笑脸。
初夏真不是个怕鬼的人,就算是真鬼,她也得榨chu二两油,更别说这个只是司徒的幻象。
初夏就像是在享受从没体验过的司徒性格,在这片竹林中,肆意的幻想自己的司徒哥哥变成其他性格会怎样,而这片充满幻象的竹林,也真的顺应了初夏的心思,一点点为她展示着。
幻由心生,幻象的chu现必然要附和初夏的想象,这点没什么问题。初夏就像是找到了新奇的玩具,在竹林中玩的不亦乐乎,而真正的司徒身边却空无一物。
不是司徒没有杂念,只是在看到竹林时,司徒就已经在闭目等死,但那些能要他命的灵人却不知为何始终没有动手。
和司徒的寂静相对的,是理应在司徒不远处的初夏。
初夏现在正和司徒的第种选择较劲,享受着平常人家的三女争夫,这个情节初夏已经想象了无数种可能,显然是在为现实做准备。
那里的伍晴露着恶劣的嘴脸折磨着“无助”的初夏,周小鱼也在一旁使坏,初夏很是入戏的哭哭啼啼,其实是在享受着恶劣版司徒的虐-待。
只是玩了一会,初夏仿佛是内心有点伤,三下五除二杀灭了幻象,然后又换了一个温柔版司徒给自己回血,这个情况,很难说得清到底是幻阵困住了初夏,还是初夏困住了幻阵。
九门剩下的其他人可没有初夏和司徒的好感情,虽然司徒是他们暂时的领头人,虽然岳瑨也意识到他进阶传说境也没能改变命运,虽然初夏是无数侠客的心头好,但他们还是毫不犹豫的撤走了。
到了他们这种程度,别看这些人很多是些十-九岁的孩子,但心智之成熟怕是那些修-炼了一辈子的门客也比不了。
王越能被小皇帝玩死,换成岳瑨,估计小皇帝已经换了十几个……
有些东西,生下来受的教育方式不同,价值观就会有极大的不同,这远不是后天的学习可以弥补。江-湖世家到底不是世俗的世家,世俗重名节而江-湖重利益。
已经撤走的岳瑨看着又是成百上千的灵人袭来,心底对初夏的执念也算放下,虽然灵人很弱,但以初夏和司徒的实力,陷在这群怪物手中,也很难存活。
若不是如此,那些灵人又怎么可能如此快的跟上来?幻阵加灵人,明显是以初夏的实力,也没能阻挡他们片刻!
岳瑨心里实际有些难过,这样的心思在现场很多人心中都有,终归是自己的女神陨落,那些女孩们说不定能高兴上一会儿,男孩吗,必然是伤心的。
等到ui回了外围城墙,岳瑨坐等门内长老发威,可这次等来的却是三位仙风道骨的道门中人。
岳瑨双眼灼灼的盯着其中一位灰衣道长,他是今年的九门会武唯一的“老熟人”,当年岳瑨也来看过热闹,见识过这位“仙人”chu手的身姿。
世人眼中的道门高高在上,实力高绝自是必然,但和想象中仙风道骨的“老年人”并不完全相同。
昆仑宫这次到来的只是一位冷峻的青年,脚下踩着长剑,就这般横空而立,这样的手段,儒家的学首,那位天人境的掌门就能做到,只是和这位灰色道袍的青年相比,显得过于生疏。
所以,岳瑨,甚至是所有九门中人、所有见识过道门仙长的人,都相信传说之上还有仙人的境界!道门从不解释这些,可有一点可以确认,去道门修-炼十年的人,除了会偶尔在之后的九门会武中作为接引使chu现,没有一个人再回过九门。
岳瑨很注意自己的气质,虽然使用的不是长剑,但也幻想过有一天被昆仑宫看中,和这位灰衣青年一起修-炼。
蓬莱仙山的来人中规中矩,似乎是某一届九门会武的优胜,看他托着墨家的一位长老在半空攀谈,两人是一般的中年模样,想来是熟人。不过,去了道门一趟,末了和之前没什么不同,岳瑨没怎么注意,直接看到了领头的最后一人。
万年观向来是道门之末,可这次万年观的道长却飘在最前方,因为够老!
花白胡子、花白眉毛、花白的衣服,这位一身白的老者,单就是年龄,其他两人也不好站在他前面。
这三人中,同样以他最积极,这遍及树林的灵人,他随手击碎了其中一个,遍地的灵晶刚刚化为灵液,不等和其他灵人融合,就被那老道抓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