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一指周小鱼,这位被锺家抛弃的人,现在顶着精武境的修为回来了……
“哼!”
周小鱼威风凛凛的冷哼一声,狠狠的释放了自己并不稳定的修为,看着锺玉惊掉了下巴的表情,很是畅快。
司徒冷漠的看着锺玉的灼灼眼神,摇摇头,超过吕布的实力,对士族而言,情势也不算太难,俗世天材地宝的极限,基本就是精武境初期,但周小鱼显然指明了另一条正在被开拓的道路。
灵草这条路线,已经被隐门占据完毕,现在的这条路线,看着隐门大规模从世俗调集力量,显然给了士族一种可操作的可能性。
得不到大头,偷偷摸摸的截下一丁点,想来,也可以制造一大批超级强者了。
不提锺玉所谓的超级强者到底有多弱,这件事还是有可操作性的。对于隐门而言,一点点灵物的流逝和现在难以招架的灵物数量相比,从俗世尽快征集一批天赋比较好的苗子,得确实比较得当的选择。
回想着其中的影响,这将无疑变成一场俗世力量的大洗牌,只不过,相比于踏入隐门的门槛,许多大士族未必会介意这种改变。
锺玉看着司徒默不作声,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对是错,偏偏司徒不在状态,也没心情管士族的问题,所以一时间有些沉闷,整个桌子只剩下小女孩动筷子的声音。
“长安有劝学宫的分院,我建议你们去问问,如果你们真的决定放弃世俗的利益……”
司徒还是给chu了建议,但锺玉显然不会听。放弃世俗?士族的选择思路和司徒这种孑然一身的白身是不同的,就像九大隐门不断地试图干扰俗世一样,世家想参与隐世势力,也无非是对俗世的巩固。
但是有一点,隐门有意从世俗召集力量,这一点信息锺玉听chu来了。
若是王晨在这里,打听了这些一定会离开,他深知在司徒面前说得越多被算计越深的原则,没有过硬的实力,还真就未必能抗住司徒的算计。
只是锺玉显然舍不得,关于灵物,他还想好好探探周小鱼的底。要知道,这可是关及之后的大行动,若是这好处不够大,那冒着开罪隐门的代价做这件事就不值得。
就这么坐下的锺玉,仔细打量着周小鱼,恨不得把她剥皮抽骨研究一番,周小鱼本就恨他,自然是恶狠狠的回盯着,司徒见此,懒得让锺玉烦自己,干脆随了他的意。
“小鱼,你去和锺玉比划一番,正好锻炼下实战的技巧,想来锺玉兄也不会伤你,你也不要伤了和气。”
周小鱼很是一番畅快的大笑,只是这大笑里总让人听得狰狞,锺玉多少知道一些问题所在,两人的实力差不多有一个阶位,锺玉自然知道少不了皮肉苦,不过正如司徒所说,周小鱼只是花架子,实战经验少,今天便是脱一层皮,一来能探探灵物的虚实,二来能了结周小鱼的怨气,这顿揍,不白挨。
免伤和气,二人都是一截竹棍为武-器,沿街摆开架势,这样的阵仗世家子弟见识了不少,自然也不怕,热热闹闹的前来围观。
一方,是士族四剑之一的玉剑锺玉,另一方,周小鱼这尚书周毖之女的名声同样不小,作为一直跟在司徒身边,为家族谋求报-仇的侠女,她的名声比之锺玉还要响亮一些。
两人竹木为剑,自然只是切磋,看热闹的人哪里会害怕?更有个有见识的人叫chu了周小鱼的名号,更是惹得一众人高声喝彩。
周小鱼精神抖擞的挽了个剑花,锺玉一脸苦相,知道今天的皮肉苦是免不了了。
行家一chu手,就知有没有,虽然在司徒这种专业人士来看,周小鱼只是花架子,但是不巧的是,锺玉和周小鱼一样,也不是什么会变通的主,两人也算棋逢对手,顿时间便厮杀起来。
周小鱼的四季剑,学自司徒,虽然她不懂变通,但司徒的妙处在心思缜密,一套剑法必然囊括了所有基本的剑招,就算生搬硬套,这剑法的威力也不至于小太多。
锺玉的剑法应该是家传,招招式式甚是圆润,可见久经磨炼,可一旦遇到了更高明的剑法,这圆润往往更容易被算计,以至于周小鱼处处占优,不断的在他身上戳崩撩扫着,肆意享受复仇的快-感。
到底只是赶chu家门的仇怨,周小鱼再恨,也不愿在司徒面前要人性命,免得给司徒落下锱铢必报的坏名声,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周小鱼痛快的虐着,周围人的喝彩声一波盖过一波,司徒却看着远方渐起的烟尘,皱起了眉头。
临潼地接华yi,可不是什么安全之地,除了华山附近的隐门盘踞,在临潼东南,可还盘踞着一股巨型匪患,白波贼。
原本远在黄河之北的白波贼,因为牛辅在他们手里吃了败仗,一度渡过黄河,就在群山之中盘踞。只是没想到,临潼这种腹地大城,也被他们惦记上,都说段煨领军只求自保,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加上最近关中动荡,百姓流离失所,这些白波贼怕是直接就藏在流民中……
这么想来,似乎也不怪段煨,董卓向来喜欢自流民中招募豪勇,因为忠心问题远胜过士族的族兵,便是间谍机构,也是招募流民中的女子。
杀士族,董卓可能歪歪嘴就过去了,杀他的兵员,董卓还真未必能接受。
有这么位领导,董卓军面对白波贼反倒是不如其他小诸侯利索,以至于处处受制。
名震天下的西凉兵,在拥有贾诩这等智谋之士随军的前提下(贾诩是牛辅手下的中级校尉之一),居然输给了白波贼,可真是个无可奈何的大笑话。
牛辅输了,白波贼渡过黄河,开始在关中作乱,恰巧流民横生,乱上加乱,司徒chu走这几天,看来真的很是热闹。
场中,周小鱼一脸舒爽的收“剑”而立,很是舒爽,锺玉给自己灌了一口酒,缓解了尴尬,看着城外渐渐升起的烟尘,比司徒这位情报不全的外人,更加懂得其中的厉害。
“司徒……兄,这白波……甚是厉害,不如随我先去锺府,免得惹麻烦。”
锺玉的嘴有些肿,但他不敢怪罪周小鱼,这事说到底是他不地道,今日了却恩怨,是他所愿。
司徒自然不会拒绝,一个人实力再高也敌不过千军万马,守城战不躲到士族家中,少不得又要被强征守城……
只是这一躲,问题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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