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如董紫衣一般,一个挺身跳上岸,双腿发力,pao轰一般远去。
那人鼓鼓囊囊的一身,也不知背着什么,来到司徒近前,一丝也没停留,伸手就要捞董紫衣,司徒自然是不允的。
司徒伸手挡住那人伸向董紫衣的手,只是甫一相碰,感受着手中的冰凉,就知道不妙。
司徒也算的反应迅捷,右手抬起挡住自己的头部要害,便是和钱河都没有过的狼狈,居然被一个不知死活的人逼了chu来!
司徒计算失误了!
代价就是那人背上的一坨伸腿给了司徒一脚,好在司徒反应的及时,护住了要害,不然被人一招撂倒,司徒非郁闷死不可!
倒地的司徒自然也不浪费机会,一个扫腿解了自己的危局,趁着那人躲避,司徒也好趁机起身。
第一次,司徒发现双拳果然难敌四手……
冰冷的触觉明摆着告诉司徒,那只手的主人早就死了!之所以司徒会觉得这人鼓鼓囊囊的怪异,是因为在走路的尸体,而尸体背上,是操纵它的主人。
司徒正好郁闷,准备发泄一下,那人也不知如何就认准了司徒,也没准备放过司徒。两人也不管逃走的祁连和地上的董紫衣,直接打了起来……
这行尸力大无穷,至少以司徒的眼光,绝对不低于董紫衣的蛮力,而他背上的人,自然是极为矮小,可正因为矮小,却可以方便此人腿脚连用,赫然是一个阉-割版的三头六臂。
好在司徒还有些武功底子,现在就算有点ui步,也勉强有精武境的水平,不然还真就被这位给拿下。
司徒双手不敢和他硬碰硬,那背上的控尸人还好,力量在司徒可以接受的水平,可这行尸的力量,司徒实在不敢恭维。
而且一旦交手,对方就是先缠住自己,然后让尸体回以重拳,套路简单,可就是因为太简单,司徒还真就找不到破-解的办法。
人家就是仗着手脚多的光不放,司徒便是计谋再多,变不chu三头六臂也是徒呼奈何。
就连司徒认定的唯一弱点下盘,也让对方的蛮力弥补了不足,若是力量到不了董紫衣的水平,便是能击中,也会被对方抗住。
最关键的是,对方对自己的弱点很是清晰,每每用下盘给司徒下套,两人战了许久,司徒反倒是放弃了。
嗯,两人你来我往,在外人看来其实是旗鼓相当,至少城墙上看热闹的守城士兵这么觉得。只不过他们见惯了这场面,才不会管江-湖人的闲事,只要二人不冲城门,没人会在乎这两位闲着无聊比武的主。
相反,还有不少人下了赌局,司徒扔了一枚铜钱上去赌自己赢,守城的士兵更是乐呵呵的看着两人比武。
不得不说,这种水平的比划还是有看头的。
就像两军的阵前单挑,骑兵对阵往往会几个回合分chu胜负,一旦进入拉锯战,那是最没有看头的,基本就是你戳我、我戳你,没别的套路。
步战正好相反,步战技法千奇百怪,战的越久,越能看chu双方的应变之功,反倒是越发精彩。
司徒便就仗着应变的本事,生生和三头六臂打成了平手。
当然,若不是分心保护董紫衣,这战斗不至于如此被动。
对方恐怕看上了董紫衣的“尸体”,想给自己换一具行尸,打了许久,见战不下司徒,便将重心放在了董紫衣身上。
司徒要保护董紫衣,少不了要和他硬攻猛打,反倒让对方的长处得到了发挥,可司徒心中郁闷,让他这么灰溜溜的逃走自然是不愿意的,战斗便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入了僵持。
本就郁闷的司徒邪火突起,轰隆隆的和对方猛攻了几招,然后不知是不是放弃了,猛地后ui了几步。
对方见得空隙,又要去捞董紫衣,只是突然脚下一滞,仔细看来,居然是司徒猛攻的时候,故意给土壤松了绑,他这一步踏下去,直接陷进了软泥中……
真的打不过了,司徒也是没办法,原本他以为对方分心二用会比自己先累,可哪成想对方就像是无情的机器,半夜打下来,动作没有一点迟钝。
司徒很上火,但也不想给别人当沙包泻火,当面对相性相克的现实,不给自己找后路,那就真的只能死在这里了……
司徒很想死,可死在无名小辈手中,太丢人了!
司徒乘着对方被陷住,直接带着董紫衣逃走,虽然轻功不咋地,总也好过被尸体驮着的控尸人。
“站住!别走!”
那人脆生生的喊着,司徒一听还是个孩子,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哪里会乖乖停下,逃也似的一阵风不见了踪影。
司徒其实可以回城池,但是奈何对方那脆生生的一嗓子,让司徒实在丢不起这个人,只准备绕上一圈,找个没人的机会,偷偷溜回城市。
那人摆脱了陷坑,居然还是紧追不舍,他大概不知道,司徒这个人,正面对战不入流,偷jia耍滑第一流!
若不是董紫衣绊住,司徒这种技巧性选手哪里会和人硬拼,现在董紫衣在背,那人还想再追,只能算他倒霉。
司徒难得的开心笑笑,虽然带着点苦涩,可今天这个乐子,司徒是玩定了!
啊!可恶!
呜呜呜!
呀救命!
可恶,我饶不了你!
……
小孩子中陷阱之后的呼喊在临潼城下不断的传来,敢大晚上的追司徒,这位小哥,胆子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