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年前起,王叔就住在枫林镇,而那个叫王宁的王大叔也时常来看望他,两人都成了他的师傅,但却不让他叫,因为他们觉得,这是替徐枫的父亲教的。
从那时起,小徐枫才真正感受到了父爱,那个满脸疤痕的男人,是像父亲一般爱着自己,如果父亲还活着的话。
“一定要去看看王叔,向他道个别。”徐枫从衣柜里取出父亲留下的剑鞘背在身后,又回头望了一眼,确认自己带上了所有用的上的家当,锁上了家门。
在家门口,他双膝跪地道:“母亲大人,小枫走了,去修仙法,有待一日,我定要将您复活!您要保佑我哦!”
随后起身向镇子上走去,去向王叔道别。
“王叔!”
一个颇具气势的酒楼被一道清脆的问好声打破了宁静,一位中年人从门口的躺椅上抬起了头,看到来人后,又皱起了眉头。
“臭小子,这次又要干啥?离家出走?”王天严肃的望向他。
“王叔,我长大了,没那么闹腾了,这次是真的告别了。”随后徐枫向他讲了自己的奇遇。
半晌不见王天说话的徐枫正在好奇,一抬头就看见了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
“你告诉王叔,你对这件事情是什么判断?”王天竟然没有像徐枫想的那样斥责他,而是温和的询问。
徐枫低头思考:“机不可失,万载奇缘。”
“嗯,行,我知道了,这一个月你就先住在这里,叔相信你的判断,哈哈哈,来,跟我来,你个臭小子好久没来了,我给你做一顿好的!”
酒楼里的各种商家富贾,江湖名士都好奇的看着徐枫,不知道这小孩子和这家大人有什么联系,熟知的人却知道,这可是“亲儿子”!
一个月后,徐枫一身劲装,背背一把紫铜色大弓,名为紫霜,有半人高。袖中藏有一把袖里剑,名为裂天。
他坐着早已准备好的马车回到了枫林镇的家,和二狗子一起,告别村民,向山里走去。
“怎么和你娘说的?”徐凡擦了擦汗问。
“是王叔来给她说的,她就同意了,我不知道说了什么。”二狗子好奇的玩着徐枫的袖里剑。
就在徐枫走出酒楼不久,王天一身黑袍骑上了一匹大宛马,跟了上去。
大青山,老桃树下。
一道朴素浑然的身影盘膝坐于草间,浑身缭绕莫名光晕,映衬得身后桃树郁郁葱葱,生机盎然。
正是那老道,徐枫的师傅。
老道似乎正在冥想,又似乎在打瞌睡,忽然,他眉头一挑,睁开眼来,望向山下,脸上漾出开心的笑容,随即又一皱眉,疑惑一声:“好浓的杀气!好家伙,这是来了个什么人?”
随即又闭目养神。
不一会,两道风尘仆仆的小小身影来到桃树下,正是徐枫二人。两人早已疲倦不已,尤其是徐枫身后的那张弓。
“太沉了!”二狗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徐枫则是将弓放在一旁草地里,解开身上装束,拉起二狗子跪在地上。
“师傅,弟子来了。”
老道缓缓张开双眼,瞬间,整个山头都似乎亮了一截!
“来得好,”他看了徐枫身后一眼,“你二人可收拾妥当?”
徐枫二人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只是低头说道:“收拾好了,和家人也都说了。”
二狗子则是支支吾吾的问:“师伯,是不是修了仙后就,就,就再也回不了家,见不了家人了?”
老道哼的一笑:“胡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母犹在,自当常回家照看,没那回事。”
二狗子轻松一笑,正要说话,却听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三人一起向徐枫来时的路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