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黄永发走了以后。中年人拿起电话。拨通了元元的手机。直接的说到：“老黄的大炮已经支上了。孙局要往上走。碰见这事儿肯定沉默。故事虽然按照我的思路在走。但小旭起码还能扑腾两下。所以老黄不能这个时候倒。我得给他点时间。你给文峰打电话。梦露走之前是订的沈阳机票。而老黄对她的威慑力不止东三省这么简单。她要跑按理应该不会往沈阳走。不过。机票的事儿告诉我。沈阳那儿肯定是有事儿。说不定。梦露手里的东西就在那儿。飞机她肯定不敢坐。火车。客运站。都不用身份证。让文峰去这两个地方堵她。”
“好。我明白了。大哥。”
“就这样吧。”中年人说了一句。随后挂断电话。疲惫的站起身。离开了座位。
……
下午。三点多。
市里由市委记。市长。市公安局长兼政法委记。三位常务副市长。还有公安局政委。三位市局副局长。分局局长。刑警队长等主要政法口领导班子召开了。3。2平准街持枪杀人案专案研讨会。
会议开始。市委记愤慨的做了简单开场白。剩下的就是黄永发一个人的表演。在座的人向他的目光。除了怜悯。就他妈剩下可怜了。
“今天。我站在这儿。不是一个有六十万人口城市的副市长。我就是一个父亲。老年丧子的父亲。失去孩子的母亲的丈夫。我要问问公安局。什么时候能破案。什么时候能把罪犯绳之以法。”黄永发老泪纵横。声音无比悲恸的喊道。
所有人向黄永发。大部分人已经知道他危险的处境。但在这一刻。沒有人落井下石。因为这不光是黄永发一个人的事儿。宇少死了。这是对整个政府赤/裸/裸的挑衅。面对国家机器的挑衅。是不可能容忍的。
“老黄。我理解你的心情。你先坐下。老孙。是负责这个案子。你先听听他的法。”市委记。语气柔和的劝了黄永发一句。而后半句的话也挺奇怪。直接绕过了现任的政法委记和公安局长。点的是孙局的名儿。
更奇怪的是。公安局长并沒有任何情绪波动。一直端着陶瓷的茶缸子。表情严肃的喝着水。
“我代表上万公安干警承诺。我们会尽最大努力破案。”孙局长沉默了一下。抬头说到。不过语气虽然庄严。话却沒有那种斩钉截铁的果决。但也他妈沒人能挑出毛病。
“最大努力。是什么时候。”黄永发疯了一样的逼问。沒给自己留面子。但显然他问完。孙局更jb沒面子。
“……老黄。从立案。到侦查。在一个六十几万人的城市追踪线索。找出一帮心理素质过硬的罪犯。是有一定难度的。你让我给你时间。我真的说不好。但案件侦查过程中。我接受大家的监督。”孙局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那我提个建议。行么。”黄永发咬牙问道。
“……开会。就是提意见嘛。你说。老黄。”记率先说了一句。孙局停顿了一下。沒再吱声。
“我提议让刑警队长。谭勇任专案组组长。受老孙领导。但全程跟进案件进展。”老黄扫了一眼众人。缓缓说到。
“……谭勇。素质虽然过硬。但沒有侦破大案经验。我对此提议保留意见。”孙局停顿了一下。开口说道。
他说完这话的时候。所有人都一愣。在大家印象里。这时候的孙局肯定是沉默了。但沒想到竟然反弹的这么厉害。
其实孙局也很犹豫。但老黄剑锋所指的人。孙局很清楚。他权衡了一下利弊。最终还是反抗了。虽然他知道这种反抗。在这种气氛下。可能啥作用沒有。但他还是说了。
这就是原配的力量……
“老丘呐。小谭虽然沒有大案经验。但毕竟有你坐镇。大的方向你去把握。在细节上也让小谭磨练磨练。你这样安排。局里能协调开么。”这回记了一眼孙局。却是冲着市局局长问的。
“咕咚。”
老丘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水。随后抿了抿嘴。淡淡的说到：“我沒意见。”
“那就这样。散会。”记一拍桌子。会议结束。
一个小时以后。刑警队长谭勇进了专案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