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梓禹落在她腰侧的手，颤了下。
他望着夜初棠平静的面孔，许久，忽而自嘲一笑——
“我们，还真是病友！”
夜初棠也被逗笑：“是啊，就差两瓶啤酒，庆祝下难兄难妹了！”
“你还剩多长时间？”夜梓禹开门见山问出关键。
“一年吧。”夜初棠道：“可能比你好点，不过也说不准，我看你现在恢复得不错，或许能多回光返照一会儿。”
夜梓禹也跟着笑：“棠妹妹，有这么说亲哥的吗？”
“算了吧！”夜初棠撇撇嘴：“当初第一次见面，是谁对我放蛇？”
“是四哥不对。”夜梓禹忽而收起笑容：“其实我一开始，恨过你，也恨过烟雪。”
他继续道：“因为你们被调换的时候，我看到了。就因为这个，我被要求服下毒药，这么多年，为了这个秘密，长期被毒素折磨。”
“哦。”夜初棠道：“你还可以继续恨我，毕竟你是无妄之灾。”
夜梓禹摇摇头：“那个人针对的是我们整个夜家，你我都是牺牲品。”
他顿了顿，有些不自然：“你是我亲妹妹，以后有任何事，都可以来找我。”
“找一个和我一样一条腿都迈进棺材的哥哥？”夜初棠眨眨眼：“我大哥二哥他们不香吗？”
夜梓禹瞬间被噎住，说不出话来。
夜初棠见他吃瘪，终于高兴了，她道：
“好了，你体力不好就别跳舞了，把机会让给别人吧！你好好休息，争取多活几天！”
她说完，就一个漂亮的旋身，离开了夜梓禹。
手里落空，夜梓禹有些哭笑不得。
可莫名地，心头涌起一阵暖。
别人这么说他他只想弄死对方，可如果是自己亲妹妹说的……
算了，亲妹妹，不生她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