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定定看了两眼，缓慢转头看着他。
“你想干什么？”
“上次的惊喜我很满意，不过宝贝儿，这衣服只穿那一次也太可惜了。所以我特意先回家了一趟拿过来，穿上？”
这就是个信号，彼此都懂。穿上就等于同意了某些事，不穿可能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但虞夏点头同意了。
她不知道怎么的，拒绝的话和骂他的词在脑海里都能排列成一篇很有文采的八百字作文了，但就是说不出来，想换成答应的话，张了张嘴又不太自在，最后代替她做决定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点头的动作。
她下戏后卸了妆，假发套拆了后头发也没怎么打理，就随便绑了马尾。
换上制服，她看着洗手间镜子里的自己，鬼使神差把马尾给重新绑高了点。
然后打开水龙头往脸上泼了捧水，凉幽幽的水冰得她陡然回神。
镜子里的女孩儿睫毛和红艳嘴唇上还润着水珠，在明亮的灯光下，衬得眉毛眼睫越发黑，皮肤越发白，加上粉色衣服和高马尾，就显得有点幼态。
秒回中学时期。
“叩叩——”
谢青辞在外面敲门，靠门等待的样子投影在玻璃门上。
她深呼吸一下走出去。
…
粉色的百褶裙覆盖在黑色长裤上。
外面慢慢黑下来，房间里开着看书专用的床头灯。
谢青辞拿着那个西瓜小面包喂她。
“再吃一口，慢慢咬。”
虞夏耳朵发红，一瞬间都分不出他说的这话指的是哪方面。
他低头时目光很有侵略性，虞夏磨蹭几下，还是凑过去慢吞吞咬了一口面包尖尖。
然后蹙眉：“我就说太甜了。”
“那尝尝这个，”他伸手又从箱子里拿了另外的面包拆开，“这是小熊布朗尼的。”
“……你的癖好真的有点奇特。”
她又尝了口，还是皱眉说太甜。
谢青辞把两个小面包吃了，再拆开第三个。
“这是小金鱼的。”
“我还小银鱼呢，你到底发什么……你不准动！”
他举手投降两秒，再把小金鱼面包喂到她嘴边：“咬一口。”
这次这个小金鱼面包还算好，不太甜，口感也不错。
她慢吞吞嚼着，看他专注到变态的视线，电光火石间想起那天视频时他同样的眼神。
粉色制服，卡通面包，吃得慢吞吞，嚼得软绵绵，最好打个哈欠眼睛水润润的，看起来就甜软好欺负。
虞夏停止咀嚼，复杂地看着他，把剩下的小金鱼面包连同包装袋扔在他身上。
“喜欢软妹是吧，你干脆另外去找个软妹算了！”
谢青辞把面包拿起来放在一边，勒着她的腰往怀里压。
“我还喜欢很多类型，总不能都另外找吧，只能在你身上一一试验了。宝贝，夸你可爱的每句话都是真的，你不知道自己这样有多可爱。”
他把人抱起来，走到洗手间镜子前，单条手臂支撑着她，另一只手捏着她还含着面包的脸颊转过去。
“你看，是不是——特别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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