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现在厉总在休息。”他说。
“休息?”宣传经理一顿,歪头往磨砂玻璃里看,隐约看见点人影,沙发上一团,怎么看都不可能是睡着了。
但那是一半窝在沙发上一半躺在地上?这么坐能舒服?
宣传经理迷惑了,指着百叶窗帘还想更进一步,他刚要说话,视线就被杨成错身挡住,“厉总现在不见人。”
门外一直有声,宣传经理还在和杨成争论,虽然还有段距离,可声音却依稀听得清楚。
“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不抢你饭吃了行不行,你放了我吧……”
祝桃找不到理由,只想起睡前厉侯善那句没吃饱,她就真的以为他因为这故意惩罚她。
生怕两人推门进来见着她这样,祝桃只得憋着嗓子小声说。
这想法多单纯啊。却取悦了他。
厉侯善轻笑,抬起黑眸,里面暗涌翻卷。
像是被他的情绪波动,祝桃缩了一下,瞳孔发颤。
光一个眼神就让她投了降。
祝桃愣在那里,身子不住地抖,半天缓不过劲。
丢死人了。
她侧过脸,水汽蓄满双眼。
厉侯善却吃惊她的反应,眼神望着她,深情又炙热。
然后,心脏仿佛被轻轻拂了下,种子生长破土而出,蔓藤绕着心脏而盘。
男人的桎梏没有松懈的意思,祝桃说话带着哭腔,伸着手臂颠三倒四地求着老公抱抱。
她指着里屋,全然不知杨成早已把两人赶走,还以请吃饭的由头打发走了秘书室,整个楼层空荡荡,连电梯都到不了这一层。
厉侯善没打算告诉她。
冬日的暖阳也不及此刻弥漫的热吻烫人。
看着她红肿的嫩唇,滑落的泪珠,厉侯善心跳加速的不像话。
“软软......”他凑近,低声问了句话。
祝桃可怜地掉着泪,倒不是因为被欺负,实在是羞耻心作祟,生怕有人进来或者听到什么。
听到厉侯善的问话,她以为这事有了转机,想着对方可能会顾虑到姨妈的关系放过她,于是亮着双眼点头,“对啊,那你快——”
说到一半的话,祝桃猛地狠抽一口气。
看着始作俑者,她嘴角下垂,不管不顾地哭了出来。
这下是欺负狠了,厉侯善理智回笼,赶紧将人抱起来放在办公桌上,低着身和她平视。
“没人软软,外面没人。”厉侯善亲着她流线似的泪珠,轻哄着。
祝桃哪还有时间听他的,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羞耻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厉侯善强忍着哄了半天,祝桃较着劲说什么都不听,他一说她就哭的更大声,这时候倒不怕别人听见了。
眼看她脚上开始有力道地踹他,厉侯善叹了口气。
祝桃更来劲了,“你完了厉侯善,你今天就等着睡……”
“不说实话。”
厉侯善轻轻吐气,像是老师在责怪学生。
然后祝桃哭的更厉害了。
她伸手求饶,软着嗓子专挑厉侯善喜欢的话说。
头抵着厉侯善的肩窝不停催促。
厉侯善从上而下地看着她,深情浓重像化不开的墨,看的祝桃脸一红,半撑起身子,抬头飞快亲了他一口,又抵在了肩窝处。
厉侯善笑了出来:“这就完了?”
祝桃怒了:“你还想要什么!”
大有一副我都这么配合了你不要不知足的不满。
......
结束后,厉侯善肩上一道深深的牙印。
把人抱进浴室,祝桃连手指头都懒得动,还能有力气去踹他。
杨成看着对面后脑对着后脑,多看对方一眼就能倒霉半辈子的两位经理,又抬头看了眼时间。
又半个小时后,厉总终于出了办公室。
两个经理像是见到救兵,攥着报告上前,都想先提出自己的想法,谁知厉总竖起食指冲他们“嘘”了声,还用钥匙把办公室门锁了。
“???”
俩人眨巴着眼,跟在厉侯善身后,进了茶水室。
厉侯善坐下,冲他们伸了伸手,嘴角带笑。
这是心情太好了还是想拿他们开刀?
俩人更毛了。
他们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见两人没反应,厉侯善问:“不是找我有事?”
还是带着笑。
这谁能受得了。
俩人整齐划一地后退一步,摇头又摇手。
“没事了!”
“我的错!”
不等他发话,俩经理互相搂着肩,气氛和谐的走出了茶水室。
等着看热闹的两部门职员都没想到,宣传部与技术部的矛盾因为厉总的一个笑而完美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