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 / 2)

“只不过是去趟天香楼,还能遭一顿痛打?”刘义符不以为然,随即又摆了脸色,“你要到父亲跟前告我的状不成?”

“大哥以为,三弟是那种搬弄口舌之人么?”

刘义符咧嘴一笑,“你自然不是。常言道,手足之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天香楼这一趟,你便同我一道去吧!”

“大哥……”刘义隆着实无奈,“若大哥执意要逼我同去,那回府之后,我只能如实向父亲禀告,咱们俩个有难同当吧!”

刘义符瞪眼,“你这混货,竟以此要挟我。”

刘义隆指着马车上的凤首箜篌道:“我将买的凤首箜篌,可花了我一年的俸钱,若途中损了,大哥赔我一个么?”刘义隆虽无官职,却有个彭城县公的封爵,食邑千户。将这千户人家一年的税收折做银钱,才换了这么个凤首箜篌,足见其价值不菲。

刘义符气得吹胡子瞪眼,他可舍不得拿这么多钱给老三买个箜篌。

“大哥还是放我回去吧!”

刘义符见刘义隆确实不打算去,只得放他上了马车,见梁子高也准备驾马离开,又连忙指着刘义隆喊道:“回去以后不许跟父亲说今日之事,免得他唠叨。”

刘义隆掀开车帘说了一句:“大哥放心。”

刘义符一直瞧着马车走远,才领着自己的小厮往反方向走了。

袁齐妫这方从胭脂铺子里走出来,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幽幽出神:“他竟不爱烟花之地,这般好的男子,要到哪里去寻?”

刘义隆回了兰园,命人将箜篌抬进内室,独自试了一曲《高山流水》。箜篌之音宽广悠长,音色清澈柔和,与曲风相得益彰。

申时三刻,老五刘义恭由太学院归来,听闻刘义隆抬回来一件箜篌,便迫不及待赶去,安静坐在一旁,听他三哥弹曲。

晚膳时分,刘裕并未传他们过去,兄弟二人便在兰园中自用了些膳食。

至亥时一刻,前院正厅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刘义隆觉得奇怪,便命梁子高前去查看究竟。

不多时,梁子高回来禀报:“公子,相国和大公子在前厅外头打起来了。”

刘义隆神色一变,正巧刘义恭也出了屋,兄弟二人一道往前厅而去。

刚至前厅,便见刘裕拿着上次抽打刘义隆的长鞭追在刘义符身后,刘义符上蹿下跳躲避刘裕挥来的长鞭。

刘裕口中大喝:“你这逆子,还敢逃?”说罢,又挥出一鞭。

刘义符一身武艺皆是刘裕所传,自是知晓刘裕挥鞭的方位,身形一转,便躲了过去。那长鞭挥在盆栽上,只听啪一声,陶盆已碎成六七块。前厅外头,随处可见受损折断的花草盆栽。

刘义隆与刘义恭这方从兰园赶来,老二刘义真与老四刘义康也从梅园赶了过来,刘惠媛及刘裕的几个妾室全都赶了过来。

刘裕与刘义符过去从未闹得这般厉害,闹得全家上下皆知的这还是头一次。

张氏一见儿子被刘裕追得到处跑,不由得呼唤道:“相国息怒,车兵犯了什么错,惹得相国如此盛怒?”

车兵是刘义符的小字。

刘裕怒不可遏,“你自己问他!”

刘义符一边躲一边喊道:“母亲救我,儿子不过去了一趟天香楼,父亲竟要以家法教训儿子。”

刘裕怒喝:“你还有脸说?堂堂宋王世子去那腌臜之地!”

“父亲从前也去过,现在作何不许我去?”刘义符回嘴。

“你!”刘裕气得头冒青烟。

刘惠媛却在一旁助威:“父亲,拿住大哥,给他点颜色瞧瞧!”

刘义符一听,险些从树杈上滑落下来。

张氏吓得尖叫:“我儿当心!”

刘义隆摇头轻叹一声,倘若是从前,刘义符去一趟青楼,刘裕自不会这般严厉。可今时不同往昔,刘裕要夺皇位,来日刘义符便是太子,一言一行都受天下人监督,若让人知道刘义符好去青楼,必遭王谢这样的门阀士族蔑视,刘义符将来何以服众?虽说当朝民风开化,诸多文人雅客也常去烟花之地寻欢作乐,可终究上不了台面。

这其中种种含义,刘义符自是不懂,刘义隆却懂,故而早之前,刘义隆便提醒过刘义符,一旦刘裕知道,少不了一顿痛打,可刘义符显然不曾放在心上。

只是,刘裕是如何知道刘义符去过青楼的?刘义隆不曾将此事告诉刘裕。刘裕虽常派人跟着刘义隆,可梁子高是个警觉之人,若要跟得近了听清楚刘义隆与刘义符的对话,梁子高必能发觉。一路上,梁子高并未发现有人跟近。

刘义隆颔首,莫非有人故意将此事透露给刘裕?他抬头喊道:“父亲,先别打了,动静太大,若传扬出去,岂不叫人笑话宋王府?”

刘裕果然停了下来。

刘义符一看刘义隆,立时指着刘义隆怒喝:“刘义隆,你这出尔反尔的赖狗,枉我还拿你当兄弟,你却在父亲跟前出卖我!”

刘义隆心中暗道一句,果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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