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1 / 2)

?司马茂英大震,难以置信地看着刘义隆,眼中渐渐盈上泪水。

跪在地上的袁齐妫也呆住了,万万想不到他竟会对司马茂英许下这样的诺言,而且是当着她的面。

刘义隆以手轻拭司马茂英滚落的热泪,柔声道:“你既唤我一声檀奴,我便做你心中用情专一永不变心的潘安仁,可好?”

司马茂英连忙点头,泪水流得更凶。

刘义隆视线重新落到袁齐妫身上,目光又恢复了方才的冷淡,“袁姑娘,在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所以你请你主动离开吧!何必为了换取一份无妄的感情,而将自己置于如此卑微的地位呢?”

“三公子,我真的……”袁齐妫泣不成声。

“你走吧!”刘义隆的声音冷淡得令人听不出一丝感情,“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你再不走,就要自取其辱了。”

袁齐妫心中大痛,只得以哀求的目光看向司马茂英,“公主,求求你。”

司马茂英止住泪,哑声道:“齐妫,我知道你喜欢檀奴,可是……可是感情其实很自私,我不愿意和你一起分享他,请你离开吧!”

袁齐妫脸上血色尽失,又一次匍匐叩拜,“我知道,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们,只愿长伴青灯,为你们祈福。”她说罢,突然起身掉头跑开。

“齐妫!”

“算了,让她去吧!”刘义隆拉住司马茂英。

“可她说她要出家。”

“你现下去拦她,她会以为还有希望,更不会死心。”

司马茂英垂下眼帘,幽幽道:“檀奴,我……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她只不过是求一个妾。”

刘义隆忽然将她抱进怀里,“你不自私,你若答应她,我才会难过,你明白吗?”

司马茂英无言,只能静静依偎在他怀里。

良久,她才说道:“其实,齐妫年幼时很可怜,因她生母地位卑贱,自幼养在外乡,至五六岁时才接回袁大人身边,家里的姊妹却处处排挤她,陷害她。那天我在袁宅外遇到她,她高烧不退,若非我将她带回家救治,只怕她已不在人世。”

刘义隆闻言,思及自身,亦是由于生母卑贱,在家中不受重视,便对袁齐妫生出了几分同病相怜之情。

司马茂英仰头问道:“檀奴,其实那日是你帮了她,对吗?”

刘义隆“嗯”了一声,“我原不是特意帮她,只是见琴弦断了,心有不忍,便出手修琴。”

“我知道,你是个爱琴惜琴之人。”

他牵着她走进亭子里,一同临高眺望脚下苍茫辽阔的大地,沃野千里,红的是片片枫林,绿的是深深山野。向北远眺,辽阔壮美的长江尽收眼底,雄浑波涛滚滚向东流去,广袤无垠,叫人心生豪迈之意。

“檀奴。”她将脑袋轻靠在他肩上。

“怎么了?”

“你这般招人喜欢,齐妫才见了你一面,就喜欢上你了。”

刘义隆低笑,“你吃醋了?”

“讨厌。”她轻捶他一下。

“别生气。”他握住她软软的小手,“帮她是无心之举,我心中既有你,她的情意,我是断不会接受的。我这样说,你可能安心?”

她将脸埋进他怀里,闷闷道:“即便你现在不接受齐妫,将来还有更多年轻漂亮的女子喜欢你,倘若我年长色衰,守不住你的感情,又该怎么办?”

他抱紧她,无奈道:“德音,我现在说什么也是空口无凭,未来之事又有谁能确定?倘若你不相信,我便发下毒誓可好?如有一日我刘义隆变心,就叫我万箭穿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好不好?”

司马茂英忙捂住他的嘴,“行了,我还以为你方才要说叫你不得好死呢!”

“为何是不得好死?”

“旁人发毒誓不都是什么肠穿肚烂不得好死吗?”

刘义隆摇头轻笑:“不得好死那也死了,死了他便解脱了,这叫什么毒誓?只有活着,痛苦的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才是最极致的惩罚。”

司马茂英忽而觉得心口一揪,抱紧他道:“不,我不要你那样痛苦,你那毒誓不作数。倘若有一天你真的变心,我就如卓文君那样给你留首《诀别诗》,离开便是。”

刘义隆将她死死圈在怀里,“我不叫你离开我,也绝不叫你有机会写下《诀别诗》。”

他口中虽是这样说,心中却又升起几分不确定,甚至还有几分担忧与害怕,怕此刻的幸福只是短暂而飘渺的,更怕她最终所嫁之人不是自己。

刘裕杀了谢混,夺位显然志在必行,迟迟未曾行动,甚至对司马德文还礼让三分,只是不希望朝代的更替过多影响民间百姓生活,青史上也少一些骂名,这一点至少令他颇为欣慰。

然即便如此,晋室江山也终有一日将被取而代之。一旦刘裕夺位,那司马德文必死无疑,司马元瑜必死无疑,另外两个小皇子也同样必死无疑,而司马茂英她们母女三人,又该何去何从?他与司马茂英之间的感情,又该何去何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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