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2 / 2)

数日以来,她已经习惯了用这种方式对待赵澈。

赵澈也渐渐的开始说话,虽然多数时候还是沉默寡言,但好歹能说上两句,“你不准多看。”

郁棠,“……”

她看了什么?

不过是想欣赏漠北的景致。

人活着,总要苦中作乐。

片刻之后,郁棠终于明白了赵澈所说的“你不准多看”是什么意思。

赵澈三年前在漠北时,在军营附近修过一座宅邸。

马车停在了宅院门外,郁棠下了马车,就看见远处赤着膀子,正在操练的将士。

她不过就留意了一眼,下一刻就被赵澈捂着眼睛,“拖”入宅院。

身后的白征几人已是见怪不怪。

要知道,这一路上,即便是白征兄弟三个,也是见不到晋王妃的。

南炎抱着宝剑,忍不住道:“王爷这一病,没疯没狂,倒是愈发爱吃醋了。”

北焱耸肩,“只要王爷不随便砍人就行。”

随后迈入宅院的白征兄弟三人,“……”总感觉自己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

赵澈一到漠北,他曾经的麾下猛将---白飞火速过来拜见。

赵澈坐在上首,郁棠就站在他身侧,男俊女美,前来拜见的将领已经得知赵澈成婚,又见郁棠能够如此近距离靠近赵澈。他立刻猜出郁棠身份。

男子直接跪地,道:“末将白飞拜见王爷!王妃!”

郁棠对漠北的事不了解,但一路上从赵澈嘴里问出了一些。

她知道,白飞是赵澈曾经的得力干将,为人忠心,可以为了赵澈豁出性命。

赵澈没有应声,郁棠道:“白将军速速请起,都是自己人,无需多礼。”

白飞年纪大不大,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只不过在漠北风吹日晒,肌肤呈现出蜜色,让他看上去老练沉稳。

白飞闻言,心里纳罕:王妃年纪不大,倒是看似稳重。王爷怎的……不说话?

三年了……

他终于见到王爷了!

白飞眼眶微红,抬起头错愕的看着赵澈。

王爷怎么对他这样冷漠?他不是王爷最信任的猛将了么?

赵澈淡淡启齿,“听王妃的。”

白飞当即领会,“是王爷!多谢王妃!”

白飞起身,郁棠让婢女奉茶。

因着好奇,白飞多看了郁棠几眼,正要饮茶时,他手中茶盏突然碎裂。

郁棠,“……”

白飞一脸茫然,三年未见主子,今日主子到来,他难免激动,满腔热血与抱负想要诉说,可主子却打碎了他的茶盏?

是在怪他没有守好漠北?

白飞立刻起身,再一次跪下,眼泪止不住,“王爷!末将知罪!不该让北魏铁骑有任何可乘之机!还请王爷降罪!”

赵澈毫无反应。

郁棠神色赧然,这样可不好……

“白将军,你误会了,方才……不过是王爷无心之过,王爷他在……练功。”郁棠笑着解释。

又掐了一把赵澈的肩头。

男人似乎很委屈,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捏着不放,俊脸冷硬无温。

白飞,“……”

他家王爷不仅犯了眼疾,人也少言寡语了呢。

……

军情紧急,陈庆侯、白征,以及其他将军们商榷战事时,郁棠为了稳住赵澈,只能一直站在他身边陪着。

陈庆侯早就不满,正好趁机寻事,“王爷,恕本侯直言,眼下战事要紧,还望王妃回避!”

陈庆侯是把老骨头,能文能武,乃武将中的杠把子,很是不好惹。

他话音刚落,赵澈已经宝剑出窍,剑锋抵在了陈庆侯的脖颈上,男人又冷又倔,“抓起来!”

白征呆住。

陈庆侯是炎帝派来的,相当于是钦差,赵澈这是……要造反?是不是太高调了?

白飞当即领命,对他而言,赵澈的话就是圣旨。

陈庆侯暴跳如雷,“晋王!你敢!本侯乃皇上钦点的北征大将军,王爷对付本侯,莫不是要对皇上不敬?!”

赵澈的脸没有正对着他,“掌嘴!”

漠北是赵澈的地盘,但凡他提拔上来的那些人,皆忠心于他。

屋内还未打起来,院外已经响起来兵刃打斗声。

小六疾步进来禀报,“王爷,陈侯爷的人已经尽数控制!”

陈庆侯顿时脸色大变,指着赵澈嚷嚷,“晋王!你当真是要造反!”

赵澈收回剑,牵着郁棠的手,款步离开,只淡淡留下一句,“不服,杀了。”

小六对赵澈的话,从来都是言听计从,“是!王爷!”

白征兄弟三人,“……”

妹夫要造反了,那他们呢?好像也无路可退了呀。不反也得反啊。

郁棠有些担心,“除去陈庆侯,一定会得罪皇上,赵澈,方才是不是……冲动了些?”

赵澈没说话,拉着郁棠去寝房,他对屋内的陈设了如执掌,取了笔墨就开始写字,之后又从袖中取出了陈庆侯写给炎帝的亲笔书函。

郁棠立刻就明白了,“我知道了,咱们虽是除了陈庆侯,但你可以模仿他的字迹,继续和京都那边通信。”

赵澈点头,看上去并无呆滞之相。

郁棠很纳闷。

赵澈明明脑子还是正常的,但有些行为却是叫人捉摸不透。

……

漠北比不得京都,郁棠出发时,只带上了侍月和两个会武功的侍女。

战事一触即发,虽然这座宅院就靠着军营,但凡事还需谨慎。

郁棠给赵澈做了几样菜,白征兄弟三人也准备入席,这一月赶路,还没好好吃过一顿饭。

谁知,白杨刚刚落坐,赵澈已经拔出了软剑。

众人:“……”

郁棠没法子,只好愧对三位兄长,“大哥、四哥五哥,我让月儿将饭菜送到你们屋里去。”

白家三兄弟递了一个“我已习惯”的表情,纷纷起身,对这种小气妹夫,也只能暂时忍着。

谁让他是病患呢。

……

入夜,洗漱上榻后,赵澈突然压着郁棠,这阵子他只是偶尔亲吻她,即便是夜间忍的难受,也没有真正做什么。

郁棠有些想与他亲密了。

加之,他们每次/欢/好/之后,赵澈的病就会好转。

所以,郁棠很配合,以为赵澈终于是忍不住了,圈住了他的脖颈,越来越大胆奔放。

可赵澈根本没继续动作,男人的声音磁性低沉,不知是不是近日少言寡语之故,有些不太明显的沙哑,但又如雨打青瓷,依旧十分好听。

“不准给别人吃!”

郁棠,“……”

她没回应,赵澈低头咬住了雪腻之处,似是故意惩戒不听话的小妻子。

她做的菜,怎么能跟给别人吃呢?!

郁棠虽吃痛,但竟然多出了一丝悸动,本能的摁住了赵澈的头颅,低低唤了声,“夫君。”

片刻,赵澈突然抬起头来,郁棠看见他俊挺的脸染上了一层绯红,鼻头有薄汗。

他放开了郁棠,翻过身,背对着她。

又是这样……

郁棠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然有些懊恼。

作者有话要说:赵澈:本王觉得,本王还能继续苟一苟。

读者:糖糖自己苟不住了呢~

郁棠:-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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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奉上,大家晚安,早点休息,明天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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