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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帝王娇(6)(1 / 2)

番外:帝王娇(6)

“……一会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心里清楚吧?”

男人轻飘飘的丢下了一句,自郁棠身侧走过。

郁棠只觉脖颈处传来一阵凉意,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熟悉气味,她好像在哪里闻到过,但一时间想不起来。

男人的发丝拂过,滑过郁棠的手背,冰凉丝滑,才刚刚出浴,却是突然就干了。

郁棠,“……”

赵澈的武功已经高深莫测到了这种地步了么?

郁棠此刻才开始庆幸,她并没有实施刺杀暴君的计划。

到时候非但自己杀不了赵澈,还得连累了定南侯府。

郁棠从袖中取出了两只棉花团子,悄悄塞进了耳朵里,这才走出净房。

荣美人正跪在龙榻下方,她是郁棠精挑细选出来的,不管是容貌、身段,亦或是肌肤皆是整个后宫之中顶级的好。

荣美人跪在那里瑟瑟发抖,已是深秋,她身上只着一件薄纱,帝王寝殿没有烧地龙,赵澈仿佛天生不惧寒,敞开着玄色睡袍,赤裸的胸膛大喇喇的袒露在那里。

男人在龙榻落座,幽眸看向了郁棠,倒是没有留意荣美人一眼。

郁棠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反正不管发生了什么,她皆充耳不闻。

“郁司寝既精通机关术,画技自是了得,一会可要给朕好好画录。”

赵澈的神色看不出端倪,但嗓音却仿佛透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郁棠一直半垂着眼眸,她立于龙榻边一动不动,眼底的视野只能看见微微拂动的纱幔,还有正在发抖的荣美人。

她心道:荣美人怎的抖成这样?

她此前侍寝时,该不会被暴君吓惨了么?

否则岂会吓的颤抖不止?

暴君!

心里痛骂了一声,郁棠老实本分的站在那里,她现在就等着暴君办完事,然后在“起居注”上写上帝王今晚宠幸后妃所维持的时辰即可。

这时,大太监察觉到了不对劲。

皇上对郁司寝说话,她怎的爱搭不搭?

赵澈看着那可恶的小女子,垂着小脑袋一语不发的样子,气的牙关打颤。

他在做什么?

还宠幸什么容美人、李美人?

索性今晚就把那个没良心的小东西给办了!

“郁司寝!”

赵澈低喝了一声。

那荣美人被吓了一跳,纤细的身子差点没有跪稳,好在郁棠眼疾手快,弯身扶了她一把,“美人,你没事吧?”

荣美人想哭了,她有事!谁能告诉她,从来不踏足后宫的皇上,为什么开始频繁召见后妃?

郁司寝选谁不好,偏偏挑中了她作甚?

荣美人推开了郁棠的手,一心以为是郁棠害了自己。

帝王寝殿之内,郁棠不便多说什么,她正站起身,眼前一道玄色身影闪现。

郁棠抬头,愕然的与男人对视,不明白这个人突然如鬼魅一般出现又是作甚?

赵澈看着面前这张倾城绝代的小脸,不仅气的牙疼,现在掌心也痒了,他想动手打人。

“皇、皇上?”

男人的气场太过强势,郁棠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可是下一刻,强而有力的大掌捏住了她的胳膊,稍一用力就将她拉了过去。

郁棠直直撞进了赵澈怀中,他的胸膛是敞开的,郁棠的脸贴在了他滚烫的肌肤上,这人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身上甚是硬实。

她鼻子撞的疼。

然而,郁棠还没来得及照顾到她的小鼻子,耳朵就被人袭击了,感觉到耳中的棉花团被“人赃并获”,她简直要绝望。

男人提着她的胳膊,迫使她和自己对视,幽眸中的怒意实在明显,但与此同时,他却又像是示威,“郁司寝,你还有什么把戏?

干脆都使出来,朕拭目以待。”

郁棠垫着脚,才能减少胳膊上的痛处。

她现在才发现,赵澈一手就能轻易控制住她,“皇上,微臣……”

她和他靠的那样近,加之男人除却一条亵裤之外,上面披着的睡袍近乎是彻底敞开,郁棠从未见识过这等画面。

“微臣资历尚浅,尚无法胜任皇上床笫之事!还请皇上革了微臣的职,另派贤臣过来!”

郁棠一鼓作气道。

只要不用天天面对暴君,让她在皇宫任劳任怨半辈子都无妨。

赵澈唇角一抽,来了兴致,“朕的床笫之事?

郁司寝的意思是,你要亲自侍奉朕?”

郁棠,“……”

此时,男人眼中的戏谑让郁棠彻底明白了一件事。

不管她做什么,亦或是说什么,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赵澈存了心思想整她!

事到如今,她若是再继续清高自持下去,那就是太蠢了。

郁棠让自己尽快恢复镇定,“皇上!微臣突然觉得自己又能胜任司寝一职了!”

赵澈垂眸看着这可恶的小女子,“郁司寝,你可要想清楚了。”

“微臣一定竭力而为!”

郁棠硬着头皮表忠心。

赵澈的心情似乎愉悦了起来,并没有因为郁棠塞耳朵的事,而迁怒于她。

他放开郁棠转身离开时,丢下一句,“自有你竭力的一天。”

郁棠,“……”

赵澈折返龙榻,取了一封书信出来,目光再一次看向郁棠,“郁司寝若是今晚能让朕满意,这封书信你便能拿走。”

是爹爹的信!

郁棠眸色一亮,“是!皇上!”

罢了,她今晚就当做是观摩野狼交配了。

郁棠正打算扶着荣美人过来,赵澈却懒洋洋的侧躺在了榻上,他胳膊肘抵在床榻上,一手拖着头颅,“郁司寝急什么?

过来,给朕作画。”

郁棠,“……”

宫里有专门的画师,赵澈若是想作画,根本用不着她这个司寝,郁棠岂会不明白赵澈的用意?

他是想玩弄于她。

男人的墨发倾泻玉枕,容颜俊美无俦,郁棠走了过去,持笔作画之前,将赵澈细细打量了一遭。

这才发现男人左眼眼角还有一颗微不可见的黑色泪痣,他神色慵懒,这副模样说不出的魅人心魄。

郁棠深吸了口气:我这是怎么了?

如何能被暴君迷惑心智?

郁棠啊郁棠,你可知羞?

郁棠开始作画,可不多时,画到赵澈胸膛的箭伤时,郁棠愣了愣,突然想起了一桩事,这梅花箭矢是南山独有的,故此即便是伤口结了痂,还是能看出梅花印痕。

两年前她好像射过赵澈一箭……

此刻,郁棠不再害怕面对赵澈修韧结实的腹部,因为久远的记忆让她猛然抬头与男人对视。

她好像突然明白,赵澈如此这般折腾她的缘由了。

他是在报复她!

赵澈唇角微微一动,不甚明显,却是让郁棠毛骨悚然,“郁司寝,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这样盯着朕看?”

郁棠咽了咽喉咙,“……微臣……微臣只是被皇上的英伟震慑到了!”

天!她都说了些什么?

郁棠内心叫苦不迭。

“呵呵……”年轻的帝王喉咙里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郁司寝要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

……

片刻后,郁棠将画像递上,“皇上,微臣画好了。”

赵澈轻飘飘的瞄了一眼,见画中人俊美无双,身段亦是画的惟妙惟肖,可见自己的样子,已经刻在了郁棠的脑子里。

甚好!

“嗯。”

赵澈应了声,目光看向了荣美人,郁棠会意,立刻上前将荣美人搀扶了起来,动作果断迅速,仿佛恨不能立刻将荣美人送到帝王的龙榻上。

赵澈方才还柔和的目光,骤然一冷。

呵~小东西,总有你后悔的一天!

帷幔落下,郁棠被隔在了帷幔之外,内殿灯火昏暗,郁棠看见帝王的身子缓缓覆了下去……

开始了么?

她吐了口浊气,好像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难以应对。

此时,荣美人像是被蛊惑,看着赵澈靠近,半点动弹不得,当男人的指尖点在了她脖颈上时,荣美人身子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但这痛感很快消散,紧接着,她当真半分动弹不得了。

帝王的眼眸幽暗不见底,至冷至邪,荣美人可能又想哭了。

而就在下一刻,她身上有股凉意传来,那股凉意缓缓游动,令得荣美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在那凉意漫延到脖颈时,她目光所及之处,看见一条白色的小蛇正朝着她吐着蛇信子,“啊——”

容美人的惨叫声瞬间在帝王寝殿传开。

赵澈侧着身子,如若无事的闭眸假寐。

荣美人被点了穴道,让小白蛇吓的不轻,又无法动弹,此刻也顾不得冒犯了帝王,本能的受惊大叫,惨叫声过后,嗓音愈发沙哑无力,“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荣美人带着哭腔求救的声音,让郁棠心生同情。

禽兽!暴君!

奈何她即便有心搭救荣美人,也是无能为力。

荣美人是赵澈的女人,暴君要如何宠幸,当然轮不到她来插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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