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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陪到最后(1 / 2)

其实爱情的最高境界应该是,努力争取,让自己成为她的幸福。

和梁越分手已成为单身的席庆诺,虽然还身处医院疗养,但心已经飞到别处,寻思着自己下一步的路了。既然已经分手,就不可以再和梁越住在一起,必须搬出来,有家也不能回,得找个地方住才行。还有自己的工作,是梁越助理的助理,总有那么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辞职了好。至于自己以后的路,她一点规划也没有,一片迷茫,无所适从。

和梁越分手就像当初在一起一样,没有长远考虑,脑子一热,胡乱而为。在医院住了两天,才迎来了第三位“客人”——大美女李欣桐。她提了一大筐水果而来,席庆诺看到又是水果,心都碎了。她想吃点别的。李欣桐见她憔悴又惨白的圆脸,心生宽慰地说:“有志气,减肥减到住院,无往而不胜。”李欣桐最拿手的就是挖苦她,席庆诺也见怪不怪,并不介意,而是自顾自地

问:“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韦辰鸣啊。”“哦。”席庆诺略显失望,她没有从李欣桐嘴里听到她想听到的名字。李欣桐见她这失望的表情,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吵架了?说来让姐乐一

乐。”席庆诺无不委屈地撇撇嘴:“我和梁越分手了。”李欣桐忽然瞪着大眼,狠狠拍了她一下:“二妞,你是不是疯了?难不成因

为韦辰鸣回来,你放弃梁越回到韦辰鸣的怀抱里?你懂不懂好马不吃回头草啊!再说了,韦辰鸣又不是好草,你小心塞牙缝。”被李欣桐噼里啪啦说教一番,席庆诺没觉得委屈,而是一浪推一浪的难过。

虽然和梁越分手带着冲动,但也不十分后悔,毕竟以她现在的状态,根本没办法和梁越继续谈恋爱。只是一想到自己不能和梁越走到最后,心里就莫名地难过,悲伤蔓延不止。

李欣桐见席庆诺闷着不说话,耐不住了,比自己的事情还要紧张:“二妞,以姐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梁越是个绩优股,并且会以二次方正比一直上升,你现在放弃,不觉得太可惜了吗?而且他很爱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心里一直只有你,你还想怎样?”

“会一直只有我?不会被替代吗?”席庆诺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驳李欣桐,眼中带着十万分的不信任。她说:“人的感情真的会一直不变吗?不是的吧?我以前喜欢韦辰鸣的,可是现在,我喜欢的是梁越,我不觉得我花心,可我还是变了。”

李欣桐愣了愣,“三贱客”的大学恋爱,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被伤得最深的,可看看席庆诺现在的样子,她想,或许席庆诺也不比自己好多少。李欣桐挫败十足地拍拍席庆诺的肩膀:“这不能比的好吗?韦辰鸣伤过你的心,而且你敢打包票,你以前一点儿也不喜欢梁越?有时候潜在的感情,要到一定的时机才会发现的,往往这种感情,最刻骨、最难忘。”李欣桐说此话之时,明显魂飞了。

了解她的席庆诺冷冷地补充一句:“这话是宋子墨说的吧?没劲。”“喂喂,这话挺有道理的,你应该细细琢磨下。总的一句话,别这么轻易放弃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二妞。”李欣桐重重拍了拍她,十分中肯。席庆诺一阵烦躁,纠结地双手抱头,揪了揪头发:“可是那该死的梁越连反悔的机会都没给我,还很大方地祝福我和韦辰鸣在一起,啊……这个臭男人。”李欣桐抽了抽嘴角,一脸不屑地看着她。就知道她会后悔,就知道这对是纯属没事找事无厘头的神经病,她不管了。看完席庆诺,李欣桐打算告辞走人,这时,病房的门被人敲开了,席灵芝手

里提着一篮子水果,面带笑容地走来。“妹妹?”席庆诺一脸欢喜又一脸吃惊地看着意想不到的“不速之客”。“姐姐。”席灵芝欢欢喜喜地走到席庆诺床边,关怀地问道,“听梁越哥哥

说你胃出血,这是怎么搞的嘛,要减肥也不要这么减肥啊,会闹出人命的。”说时,眼中饱含关切。

李欣桐是第二次见席灵芝,不过对她没什么好印象,觉得这类女生很难交往。偏偏傻愣愣的席庆诺却误以为这个妹妹是天真单纯,还不许她以后这样说自己妹妹。

姐姐是姐妹情深呢,妹妹可就不一定了。“姐姐,本来我是想让爸爸一起来的,可是你也知道,爸爸那个性格,加上以前你们俩……所以……”席灵芝欲言又止,很为难地看着席庆诺。席庆诺一脸失望。虽然她也料到了爸爸不会这么轻易原谅她,但没想到爸爸

这么绝情。呵呵,这要是换了小妹的话,爸爸肯定日夜看守不离开吧。“没事。”席庆诺嘴上说没事,但脸色已经在表示自己有事了。“那个……姐姐,你和越哥哥怎么了?昨天见到越哥哥的时候,他脸色不是

很好。吵架了?”“没,分手了。”席庆诺撇撇嘴,一脸无奈。席灵芝没说话,只是瞪着眼睛看席庆诺,好像出了魂一般,一会儿才迟迟

“哦”了一声。不劝也不惋惜,只是表达她知道了。站在一旁削苹果的李欣桐没事就白席灵芝两眼,就席灵芝那点小心思,她这个老油条还不知道?也就傻愣的席庆诺觉得这个妹妹很简单。

李欣桐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席庆诺,然后拿起自己的包包:“二妞,我走了。”扫了一眼席灵芝:“灵芝啊,跟我一起走吧,你姐姐需要休息,心意到了就行。”

席灵芝看了一眼席庆诺,席庆诺微笑:“是有点累了。”“那好吧。”席灵芝站起来,与李欣桐并肩,“姐姐,那我走了。”“好。”目送两人离去,席庆诺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妹妹和梁越常常见面吗?她怎

么不知道?

在医院走廊上,有一道漂亮的风景。同样长发披肩,略施粉黛,姿态优雅,

着装淑女,身材高挑的两位美女并肩而走。她们不说话,可脸上的凝重足以证明一点,她们不和。李欣桐说:“你现在是不是很兴奋?你姐姐和你心上人分手了。”“欣桐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席灵芝驻足,很无辜地看着李欣桐。李欣桐瞄都不瞄她一眼,走了好几步,才不屑地回头:“装,继续装。我告

诉你,别做白日梦,洗洗脸,看看外面的世界吧。你活在你自以为是的世界里,真让人……可怜你。”李欣桐很不屑地扫了她的胸,然后很自然地瞄了一下自己的胸,非常优雅地微微一笑,转身自顾自地离开。

席灵芝紧紧握住双拳,眼中带着熊熊火焰死死盯着李欣桐高挑的背影,好似这样盯着,就能把她宰了。

她不甘心地追了上去,回归甜美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欣桐姐,我知道你误会我了,虽然我喜欢越哥哥,但我至少知道分寸。越哥哥和姐姐在一起的时候,我可从来没搞破坏。现在他们分手了,我想追越哥哥,有何不可?为什么你那么瞧不起我呢?”

李欣桐不得不佩服席灵芝。面对讨厌自己的人,还可以这么好脸色说话,并且把不要脸的话说得这么天经地义。李欣桐狠狠地白了她两眼,表现出满脸的恶意:“如果有一天你和你的越哥哥真的好上了,你不觉得这对你姐姐打击太大了吗?想过你姐姐的感受吗?”“我相信我姐姐会祝福我的,她‘非常’明白,我有多‘喜欢’越哥哥。”席灵芝把“非常”和“喜欢”咬得很重,似乎在抱怨席庆诺横刀夺爱。

这是一种强烈的不满情绪。李欣桐眯了眯眼,大致明白了席灵芝其实已经很讨厌席庆诺了,对于梁越,席灵芝似乎是不肯放手。这样的情敌,是最棘手的。李欣桐忍不住可怜席庆诺了,看来这次分手,要重修于好,有点波折。

住院三天,梁越没有再来一次,倒是韦辰鸣,天天都来,除非席庆诺下逐客令,要不韦辰鸣就是不愿意离去。为此,这让席庆诺很头疼,说狠话吧,又说不出口。毕竟女人的心都很软,最拒绝不了旧爱。

出院手续都是韦辰鸣办妥的,除了韦辰鸣,没别人再来帮忙了。李欣桐本来说要来,但是不知何故,又打电话说不来了。席灵芝恐怕是忘记今天她出院了,根本就不见踪影。梁越不知近况,自从分手以后,再没联系过。

一切准备就绪,上车离开医院。韦辰鸣帮席庆诺系好安全带,问她:“去哪?”问得好,她还真的不知道去哪。她现在该算是无家可归的可怜虫吧?她沉吟了一会儿:“随便找个便宜旅馆就行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韦辰鸣很听话,不发一言,只是带她去的不是便宜的旅馆,而是高级大酒

店——阳光假日酒店。席庆诺不肯下车:“你当我款姐啊,住这么高级?”“我买单。”韦辰鸣微笑。要是这话是梁越说的,她肯定满脸欢喜地下车,她向来对他不客气。可是要

换成了别人,则是另一番情景了。席庆诺迟迟不肯下车,挣扎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不要了,你换个地方吧,我不想欠你人情。”韦辰鸣原来带笑的脸顿失光彩,他极度失望地坐回车上,离开了阳光假日酒店。

而在他的车离开不久,从后方驰来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停在阳光假日酒店门口。门侍走过去开后座门,从里面走出一名行装得体、一身名牌的贵妇,她不屑地睥睨着这家酒店。

从副驾驶位走出一名与贵妇年龄相当的女人,她行装较为朴素,但全身上下

也是名牌。她对贵妇说:“夫人,总裁就住这里。”“档次下降了。”贵妇轻轻捂着鼻子,优雅地走进阳光假日酒店。韦辰鸣按照席庆诺的指引,来到A市南区的一条老街。因为人流量过大,不适

合开车,两人步行来到一家名为“东道主”的旅店。因为偏僻,这是一家破旧的看起来像没营业执照的旅店。“老板,来一间普通房。”席庆诺看起来是常来客,非常娴熟地交押金。

老板似乎还记得席庆诺,瞄了一眼席庆诺旁边的韦辰鸣,贼笑着说:“换人

了?”席庆诺只是干笑两下,不想解释。韦辰鸣很老实地跟着席庆诺去房间,开了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席庆诺进

屋坐在床上,韦辰鸣就傻傻地站在门口,不知自处。韦辰鸣干着嗓子,语气有些不稳,试探地说:“诺诺,换个地方吧。”席庆诺脱下外套,十分淡定地说:“有什么关系?心态放平就好了。我早就

习惯了。以前住在这种类似的旅馆将近一个月呢。”韦辰鸣愣愣地看她。席庆诺无所谓地笑了笑:“当初和家里闹翻,去B市找你,结果找不到你,没

钱租长约房子,又找不到工作,就只能住在这种地方。呵呵。”她的笑,在他眼里是如此刺眼,他十分抱歉地走到她跟前,坐在她旁边,带

着歉意说:“对不起。”沉默了一阵,忽而隔壁发出一阵声响。韦辰鸣忽然呼吸加重,脸不争气地红了。“在这里洗个澡吧?”席庆诺眼中带笑地看他。其神态、语气,充满了挑

逗。韦辰鸣再次愣了愣,她这话的意思……他欣喜若狂地答应了,立马起身去了洗手间。可是一眼望去的十来平方米的

地方,哪里有洗手间?席庆诺说:“出门,左拐,就是了。”“在外面?”韦辰鸣有些吃惊。“是的。公共卫生间。标准房设卫生间一晚起码八十块呢。住不起。”韦辰鸣说不出话了,只能无奈地出去。席庆诺看着韦辰鸣高大的背影,脑海中闪现出梁越的背影来。曾几何时,他

陪她住过这里。

不过三分钟,韦辰鸣原样回来了。他说:“诺诺,我们换个地方吧,这

里……我不习惯。”“洗澡公用,嫌弃卫生间不干净?”席庆诺嘲讽地看着他。韦辰鸣的脸色一下子惨白了:“诺诺,何必呢?我说了,我付钱,咱们走

吧。我不想再在这种地方待了。”“呵呵。”席庆诺皮笑肉不笑,“为了我,不可以在这种地方洗澡上厕所

吗?”“诺诺!”“大少爷果然是金贵。口口声声说想和我和好,可这点苦都受不了,我凭什

么相信你会不会大难临头又迅速逃离?你是不是真心对我好?”韦辰鸣很不高兴地说:“难道你以此来衡量我的爱吗?”“我只是比较!你知道当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刚回到B市,住的就是这种

地方,鱼龙混杂。有一次出门,有个男人以为我是小姐,对我动手动脚,我吓得三天不敢出门,后来我打电话给梁越,他当夜就坐车来了,你知道吗?第二天他要考研,他为了我没去,陪着我。他也是大少爷,可他从来没让我去别的地方。因为他知道我付不起房钱,房钱必定得他付。可是那样,我仅有的自尊也没了。他不想再践踏我仅剩的自尊。一个月,你能熬得住吗?”

韦辰鸣咬咬牙,准备转身出门去卫生间。席庆诺却叫道:“算了,你以后别来了,我们不适合。”韦辰鸣顿了顿,咬紧牙关说:“诺诺,他能做到的,我也可以。我比以前更

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算了吧,即使你能熬住,我也不能把心重新放回到你的身上了。我们回不去了,韦辰鸣。”韦辰鸣沉默不语。有些事,做错一次,不是得不到原谅,而是两人从此再无在一起的可能。席庆诺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没有换洗的衣裳,没有日常的生活用品,就连

自己的身份证都不在身边!坚持了三天,她必须回去收拾行李。偏偏连日来大雨滂沱,没个好天气,一拖再拖,实在拖不下去。席庆诺愤恨地拿出手机,给梁越打电话。很好,一会儿就接通了。“喂?”“是我。”席庆诺调整好心态,哼唧一声,“我想回去收拾我的行李,跟你

说一声,顺便把钥匙还给你。”梁越在那头沉默了半晌,回了一句:“那你来吧。”席庆诺挂完电话的那刻,眼泪也随之而出,心酸得很。就这样,一段感情没

了。她以为可以长久的感情,就这样如一阵风,消失得无影无踪,来不及去追随,

都是自己逞一时之快。是的,她后悔了。席庆诺深吸一口气,眨巴两下眼,自言自语道:“没事,十年后还是一条好

汉!我是坚强的。”她挺直身子,拍拍胸脯,一副豪气干云的样子。打车来到梁越的住所,本想直接用钥匙开门,但想想还是觉得不妥,毕竟什

么关系都不是了。她最后决定按门铃。门很快就开了。梁越身着一件宽松的白色浴袍,头上有少许水珠,他颀长的

身子半倚靠在门栏上,一脸淡漠地睥睨着她。席庆诺不禁顿了顿,无法自处。梁越说:“来了?进来吧。”她咬了咬牙,僵硬地进屋,直接上楼去收拾。她不在的这几天,屋子一如既

往的干净整洁,一尘不染。也是,梁越是个爱干净的男人,再者他也不是一个因为和她分手就会颓废的男人。席庆诺打开箱包,慢条斯理地开始收拾。她承认,她后悔那样轻易地和梁越

分手,她现在多么希望梁越会抱住她,然后告诉她,他很想她,不要分手。如若如

此,她想,她会抱着他哭一场,拼命地点头。可是没有。她磨磨叽叽了两个小时,梁越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挽留的话,只是冷眼看

着她慢吞吞地收拾,不打扰也不毒舌。这让席庆诺非常难受,难受得要爆发。当拉链拉好的那刻,席庆诺知道,她再没有理由待在这里了。她深吸一口

气,起身转头,看见梁越正站在门口,如狼似虎地盯着她。“我走了。”席庆诺干笑两下。“不送。”梁越的眼神一下子淡了下来,如一阵清风般闪进屋内,开始收拾

席庆诺残留下来的“不整洁”。“钥匙我放在这里了。”把钥匙放在柜台上的那刻,席庆诺回望了他一眼,他正站在屋内的落地窗旁,背对她看着外面的风景。她如果有勇气,一定会狠狠地抱住他,一哭二闹三上吊,求和好。可是,呜呼哀哉,没有勇气。

席庆诺腿如灌铅般,下楼后脑子里不断幻想着他的挽留。没有,一直没有,快到大门了,还是没有。当伸手准备开门的那刻,她几乎要哭了。当真一点挽留的意思都没有?他果然不爱她了。

“诺诺。”梁越忽然从背后唤了她一声。席庆诺不禁浑身一抖。他……他叫住她了。当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时,席庆诺的心也不禁提到嗓子眼。背后的脚步终在

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席庆诺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这是最后的机

会了。她猛地扑到他的怀里,一直往他怀里钻:“美男,我错了,我不要分手。”梁越明显怔了怔,身子也僵硬了一会儿。这是他万万料不到的结果。他哪里

有想过,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在做出伤他的行为后,还会主动认错?与他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驰。

一时之间,他真是哭笑不得。

不知他想法的席庆诺觉得梁越的沉默让她难以忍受,她认为他还是不肯原谅自己。她纠结了好一阵,十分窝囊地说:“你可以打我,也可以骂我,但就是不可以不原谅我。”席庆诺抬头,用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正楚楚可怜地望着十分纠结的梁越。

“给我个原谅你的理由。”

“是我的错,我不该轻易提分手。我现在知错想改了,你也大人不记小人过,好不好?”席庆诺低着头,不敢看梁越。

他哪里能说不好?虽然她的语气中没有丝毫大彻大悟的认错精神,倒有耍赖的嫌疑,可懂得“不舍得”已经让他心生宽慰。梁越叹了口气,轻轻搂着她,说道:“诺诺,你什么时候能成熟点?”

“有你护着,要成熟干吗?”席庆诺感受到他的回抱,心下一悦,梁越这算原谅她了?真是好原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难。感受到梁越身体里的温暖,席庆诺顿觉雨后天晴,见彩虹了。

“咦?你手上怎么拿着我的卡通内裤?”

“我追过来,就是想还你这个。”

席庆诺顿觉无语,她还以为他是想和她和好来着,所以唤她。不过,已经于事无补了。

眼下的问题是……

席庆诺看到梁越眼中有灼灼之光。

小别胜新婚是可怕的。

“啵。”席庆诺亲了一口梁越,去做晚餐。

梁越的冰箱以前一直处于饱满状态。李欣桐评价梁越的十二字真言:“在外赚钱,在内居家,此乃上品。”

可是……

席庆诺打开冰箱,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没存货?再到储存室找找,除了几包饼干,两箱未拆封的饮料外,别无他物。这让席庆诺很郁闷,也很纳闷,这不是梁越的作风啊?梁越一向是未雨绸缪,绝对会先做好一切准备的!

席庆诺傻笑没两下,便看到前方三米外的秤,立即萎蔫了。

体重……

她终于回到现实了。

没食材,也就做不了晚餐,她只好抱两包饼干和两瓶饮料上楼。打开房门,

见梁越依旧十分优雅地半躺着在看书,席庆诺便用手戳了戳他的脸:“美男,吃

饭。”梁越长臂一捞,把席庆诺捞进自己的怀里。席庆诺干笑两下,递给他一包饼干:“晚餐。”“不够吃。”席庆诺抽了抽嘴,说起没食物,席庆诺便发问了:“家里冰箱的东西呢?”“扔了。”“为什么啊?”“减肥。”席庆诺唰唰流眼泪:“你减什么肥啊?”“是你减肥!”梁越很不给面子地掐了她腰间的五花肉,“压在我身上,沉

死了。”

“咦,等等,你扔的时候,我不是和你分手了吗?你干吗还扔啊?有猫腻,说实话。”席庆诺不依不饶求真相,梁越却完全不理她,自顾自穿衣。他才不会告诉她真相呢。因为真相就是,席庆诺逃不出他的五指山,他根本就不理会那狗屁分手短信。

看来梁越是下定了决心要她减肥了。晚餐梁越直接带席庆诺出去吃。为她点的餐,居然是纯天然的水果一盘,而他自己面前的是非常丰盛美味让

人流口水的佳肴。席庆诺看着他优雅地进食,狠狠吞了一口口水,再看看自己的,顿觉委屈,

抬起她惯有的楚楚可怜的大眼,娇滴滴地唤着:“越越,我想吃你……”梁越稍稍抬头,挑眉。“你的食物。嘿嘿。”她不怀好意地假笑,把话说全。“减肥。”他悠闲地说着,继续淡定地吃着美食。席庆诺诅咒梁越这种吃多了不长胖的异类。她只能憋屈地啃着纯天然水果。

没法,她答应桂女士,会为梁越付出的,首先要付出的就是她一身的肉肉!

憋屈的晚餐进行到一半,席庆诺就被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干扰。梁越带她来的餐厅档次一直不低。可眼前这位高跟鞋噪声制造者,无论从行头还是阵势来讲,都是独占鳌头,有别于其他的食客。才刚入冬,这位贵妇就已穿上貂皮披肩,身上珠光宝气,闪闪夺目。身后有四名保镖和一位贴身助理。

这要是有摄像头,席庆诺绝对会以为是拍电视剧。她可从来没见过这般高调

的有钱人,就连大名鼎鼎的大富婆桂女士也不敌这名贵妇。梁越见席庆诺看外星人一样看那名贵妇,眼里藏着促狭的笑意。“美男,你说这是谁家的贵妇啊?”席庆诺凑到他的耳边,小心翼翼地问

道。她不是混上流社会的,混上流社会的梁越应该知道吧?“秦天集团的前董事。”梁越微笑应对。秦天集团?席庆诺努力回想这四个字,觉得它分外耳熟,却怎么也记不得在

哪里听过,跟什么有关?原谅她,她一直过得浑浑噩噩的。

梁越把目光看向那名极为挑剔的贵妇。他不知道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他只知道,他不会像以前一样,以为最真诚的祝福和最宽容的成全便是爱情的最高境界。

其实爱情的最高境界应该是,努力争取,让自己成为她的幸福。贵妇是个极为讲究之人,让席庆诺看得目瞪口呆。她的叉子和餐布全是自带,而且就餐不穿高跟鞋,特意换上舒适的平跟软皮鞋。红酒高度貌似有刻意的要求,因为她喝一口,她的助理就立马斟满。上的菜都

是法式料理,却每盘只吃一口,剩下的然后就立马退掉。真是个古怪的贵妇。席庆诺一边吃自己的,一边不时把目光瞟过去。梁越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吃完自己的,惬意地抹嘴:“我吃好了,我们走

吧。”“哦。”席庆诺看这个贵妇也是看戏心态,走过路过,看完就走。出了餐厅,席庆诺就挽着梁越的胳膊,甜蜜蜜地靠上,娇嗔地说:“越越,

跟你说件事。”“正好,我也有件事要向你解释。”席庆诺眨巴眨巴眼,傻愣愣地看他。他有什么事要向她解释的?她怎么不记

得了?梁越看她呆傻的样子便知那件事她早就忘到九霄云外了。也是,席庆诺是缺

根筋的,事情一过就忘记了。梁越扶额:“我为什么在A市,然后又为什么跟宁婉婷在一起。”席庆诺静静地看着他,忽然大叫一声:“对啊!为什么?”她的面目一下子

从春风拂面变成面目可憎,好像他在阐述一件出轨真相似的。

“主要还是在谈凤凰集团与秦天集团旧地改造案的事。我和宁婉婷一起去B市考核秦天集团,然后回来就一起了,她说有企划书在她的公寓,让我先看看。因为这案子时间拖得久,资金不宜再积压,最好速速落实,我便去她家看企划书了。途中,下了车打了个电话,结果手机丢了,后面的你就都知道了……”

席庆诺蹙眉:“她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我就那么随便吗?”

席庆诺睥睨一眼:“你不知道你对我可随便了。”

正在她想大发感慨之际,梁越不给她机会,直接拍她的脑袋:“难道你不喜

欢我对你随便?”席庆诺怒瞪他,十分不想承认,偏偏自己又是个诚实的人:“喜欢。”梁越微笑:“本来想改的,既然你喜欢,那就保持吧。”

说得好像是她逼着他“随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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