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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这便是,此为逆命的一切(2 / 2)

‘真没意思,这种比赛参加的有什么意义?’

‘一号马是谁啊,听都没听过,铁黑幕,能跟朦胧玄驹拼成这样,想让它赢就让它赢好了...’

内心开始传来各色各样的声音,让魏白的瞳孔微缩。

‘来了!’咬紧了牙关,所有在这些声音中散开的注意力被魏白全部抢了回来,集中在脑海中,谨守住他的信念。

他一定要赢的信念。

陈莫奢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身周的一起与自己和魏白所想的是这般相悖。

作为和魏白配合了两年多的骑师,陈莫奢已经察觉到了魏白想要在第三弯道前进入先行队列的战术想法,但是马群的变动好像让战术受到了不可逆的阻碍。

咬了咬牙,陈莫奢知道,这种时候,绝对不是犹豫的时候,于是手臂向前伸出,主动地推动起了魏白。

“马群开始向前追拔,第三弯道过半,朦胧玄驹和霹雳战将!依旧维持着七个马身的绝对优势!我的天啊,速度丝毫未减,即将离开第三弯道,霹雳战将目前依旧位于领放位置,但是朦胧玄驹依旧来到了身侧,两匹马,并驾齐驱!并驾齐驱!”

“真心呼唤已经发起冲击,但是青云间毫不相让,外侧一些位置黄金天选目前尝试追拔,但是,但是蝶影翩跹并不答应,蝶影翩跹更快!蝶影翩跹追上来了!”

“德比马!德比马鸳鸯绻首要开始发力了么,反倒是内侧的剑锋石有些被堵,目前为止非常危险!原子概念已经从内道脱出,朝着前方追赶!但是!但是前方的朦胧玄驹!还有前方的霹雳战将!脚力未衰!脚力未衰啊!!”

紫谦的声音彻底大了起来,整座京都竞马场都陷入了一阵欢呼之中,大逃的赛驹已经脱离了最终弯道,而那些强驹们却都还位列后方,似乎难以追上。

魏白的某种升腾起了无边的怒火,焦躁感在内心洋溢,而莫名的束缚愈明显。

那是{前方阵线},魏白心知肚明。

放弃的念头在脑海中越发强烈,让魏白的面孔甚至都有一些扭曲。

‘摆了吧!好好跑没意义的!’

‘这面罩是什么东西啊,戴着怎么这么不舒服啊!能不能摘下来啊!’

‘凯旋门赏打鞭你不会忘了吧,陈莫奢几斤几两自己不清楚么,凭什么敢打你啊?’

魔音绕耳,让魏白眼中的血色愈浓,粗重的喘息声甚至带出些许血色的蒸汽。

清晰的阻塞感传来,犹如凯旋门赏一般,面前出现了一道墙,拦住去路。

怒吼声毫不压抑地从喉咙里挤出,魏白眼中闪着极致的冷芒。

体内的骨骼开始噼啪作响,血液的流动呈现出诡异的迅速,压抑着身体的桎梏在此刻来的如此强烈,如此清晰。

生死的界限开始明了,这种感觉,魏白曾经体会过,如今也见怪不怪!

风中的寒意带着锋利,朝着魏白吹来,但是魏白眯起眼,丝毫不顾。

如果应有一死,那便主动寻求着追逐生死的力量,用它,打破桎梏。

前方的两匹赛驹依旧处于绝对领先,即便是已经发起了冲击的真心呼唤和原子概念也不过把差距缩短到了五个马身而已。

似乎在那两匹马的身上看到了两道影子,两道与它们如此相似,也有所不同的影子。

那两道影子...

不知名的骑师推动着不知名的赛驹奔行在一方草地,而观众席、解说间却在喊着另一匹赛驹的名字——与自己名字相似却又不同的。

有些年迈的名骑师推动着高大的重型逃马,死死地顶着后方三匹赛驹的冲击,奔行在一方草地的最前方,让全场高呼着他们的名字。

侧过头来,魏白的左侧似乎也多了一道影子,不像自己这般高大,但也是一身栗毛,十分神骏。

头上的黑色面罩,露出了一对带着些许漫不经心和浑不在意神色的眼睛,溜圆明亮的双眼似乎有些走神。

‘摆了吧!’

‘摆了吧!’

‘摆了吧!’

声音愈发强烈,甚至让魏白都有些听不清楚马群的呼吸声、紫谦的解说声。

甚至是观众席的欢呼声...

这匹马很是灵动的样子,似乎有着黄金天选曾经赛场上的影子?

这匹马肆意自由的风格,大抵是紫谦等粉丝所真实热爱的特质?

转过头来看向逐渐与那模糊身影重合的朦胧玄驹和霹雳战将,魏白竟然有些想要发笑。

凭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去界定在此全力奔行的赛驹?

朦胧玄驹的所有努力,却只能以命格的名义,将这场比赛或可能的胜利,用赠予的方式给予。

霹雳战将的默默积蓄,一生一次的爆发,也只能以被设定好的格式为人所摆布。

锁画之香的纯粹,你字是眷的傲然,黑金快驹的向往,惟有此愿的夙愿。

所有的一切,都必须要以一种可笑的、被动的、理所应当的形式去获得。

‘凭什么?’

再也不顾身侧那好像存在、又应不存在的身影,魏白的身体冲破了寒风,带动着逆于规律的鸣响,踏碎了面前的墙壁。

嘴里泛起些许的铁锈味,魏白丝毫不管,体内本被约束着的能量,在此刻奔腾浪涌。

笔直的赛道上,突然好似有了通往不同方向的岔路,于是那原本还跟随在魏白身侧的模糊影子,与魏白踏上了通往不同终点的道路。

原本还灿烂的阳光被突如其来的云层所笼罩,为京都竞马场上染上了一层阴影。

风声更盛,像是一种咆哮,在宣泄着自己的怒火。

场边的慕守有些骇然地抬起头,雨意来的突然,倒是不大。

只是,原本还有着十足把握的感觉,在内心里逐渐支离破碎。

从开始比赛之后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星罗窜到了阵营观赛区,几步便跳到了御司卿的身上,眸睁得溜圆,全神贯注地看着魏白。

那匹赛驹踏着不可思议的步伐朝着最前方发起了冲击。

牙关紧咬,些许的血液从嘴角溢出,大概是咬到舌头时造成的。

耳畔的声音已经全数消失,剩下的,只有刺耳的风声与雨音。

承载了无影之影一年多的他,此时此刻才突然有些明悟。

无影之影的强大,向来不在于所谓的没有上限的速度。

是拼死的觉悟与一往无前的志誓。

身体内的“齿轮”最大功率地开始转动,携带着某种心悸的变动。

原本封锁了魏白全部听觉的风雨声音突然被系统冰冷却又似乎暗藏暖意的声音撞破。

“技能临时提升,至比赛结束,技能天选之命LV5发动...”

“[此为逆命]发动,天选之命效果变动,依据技能发动者自动修正...”

“本场比赛根性小幅度增加...”

“本场比赛智力小幅度增加...”

“本场比赛耐力大幅度增加...”

“本场比赛获得{后方阵线五}...”

“{后方阵线五}:当最终直线位于后列时极大幅度增加速度,大幅度增加末脚;未满足条件小幅度减弱末脚,产生焦躁,影响技能释放...”

“{前方阵线四}效果解除...”

“技能疾风怒涛发动...”

“技能全身全灵发动...”

“技能迫近的阴影发动...”

嘴角勾起一丝由衷的笑意,马蹄猛然席卷而起,带动着金黄色的马体都有些模糊起来,在人们所能捕捉到的空间中带起一串虚影。

眼前的风雨彻底被撕裂开,即便是笼罩在天空中的阴翳都被刺穿,让金黄色的阳光洒下,落在那金黄色的身体上。

泛着圈圈金光,魏白以一种近乎无法理解的速度迅速接近着最前方的两匹赛驹。

那两道模糊的身影此时此刻也没了踪影。

这一刻,真实的霹雳战将与朦胧玄驹朝着终点继续着它们的冲击。

即便失去了所谓命格的加身,它们依旧坚定不移、绝不相让。

霹雳战将的嘴角因为粗重的喘息似在嘶鸣,但是即便已经疲倦到了极致,它也丝毫没有要放弃的意思,牢牢地霸占着第一的位置,不让朦胧玄驹超过。

即便是弱者,也有向强者挥剑的权利,而它便是要向这匹强大逃马,展现出它的一切魄力。

不知名的骑师用尽全力地推动着霹雳战将,他们的一切,都被托付在了这最后的三百米距离上。

丁之轶单手持缰,鞭子一下又一下地落在朦胧玄驹的屁股上,始皇赏春连霸的梦想就在眼前,他绝不会放过,这近乎唯一的机会。

强大的从来不是想要推动它们获胜的幕后,而是它们为之付出的一切与其本身!

依旧落于最后方的黑金快驹此时此刻呆呆地看着已经朝着最前方奔去的魏白,身体周遭的所有束缚感不见,让它的身体本能地躁动起来。

脚下的步伐瞬间拉大,它也朝着它曾经绝对梦想着的终点发起了冲击。

只是前路漫漫,它这才恍然发觉。

原来,它也真的老了,再也无法像两三年前那样肆意地冲击着前方的马群了。

眼角有些湿润,此时此刻的它,如果无法做到全力以赴,绝无胜机。

而恰恰这场比赛,它直到此刻,才真正进入状态。

浓浓的悔意笼罩心间,却也有些释然。

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次是不是就是成功的时候,所以你必须做到每一次的全力以赴。

黑金快驹明悟着,脚下的步伐也没有因为这场没有机会了的比赛而变小。

至少,让它展现出它的一切,即便只是这最后的三百米...

......

“黄金天选冲上来了!黄金天选冲上来了!”紫谦的声音极大,让人不禁有些恍惚,似乎回到了那段紫谦依旧是魏白的绝对支持者的时候,“黄金天选!我的天啊!这是什么速度!上一次的始皇赏春,要在这一次雪耻了么!两百米线率先踏过!霹雳战将依旧位于第一,朦胧玄驹落后半个马身,但是!但是黄金天选紧紧相差两个马身!”

“一个马身!一个马身!黄金天选!是黄金天选啊!黄金天选追平了比赛!黄金天选杀出!黄金天选,没有丝毫的停滞,脚力未衰脚力未衰!黄金天选!是黄金天选!”

“一百米线!黄金天选两个马身,三个马身!黄金天选,这是何等的末脚,黄金天选!三冠马的荣光,黄金家的继承,黄金天选要杀死比赛了啊!”

“五十米!黄金天选四个马身!黄金天选四个马身冲线!黄金天选!三冠马的宣誓!”

“作为最后的三冠马,这是我守住三冠马一切的誓言!黄金天选啊!”

满场的欢呼声,于三百米处还落于后方第十一名左右的三冠马,在最后三百米用令人难以置信的极致末脚超越了所有他前方的对手。

“完全不在一个次元,黄金天选,太强了啊...”沙哑着声音喊出最后一句话,紫谦有些乏力地坐到了椅子上,沉默地看着冲线过后的魏白。

那张脸上没有疲倦,没有欣喜,也不是刻意的平静。

同样的,那张脸上也没有灵动,没有自由感,更没有什么恣肆。

‘恭喜啊,黄金天选。’

闭上了眼用力地喘着气,紫谦在心中如是说道。

即便,他已不再是从前的那匹他所热爱的赛驹...

二层看台之上,泪流满面的金汝焕推开了想要扶起自己的助理,颤颤巍巍地站起身。

阳光洒在那匹赛驹身上的样子,让他朦胧间也看到了那匹芦毛的赛驹的身影。

那匹芦毛的赛驹兴奋着地、笑着地、欢呼雀跃着地在场地中沿着他的目光回望过来,随后朝着他上下甩着头,似是在邀功,似是在卖萌。

“黄金...”话未说完,便因激动,脑袋一歪,昏厥在了座位上,让周遭一圈人围了上去。

昏厥的老人,面庞上带着笑,就像是他曾经面对着那匹芦毛马时一样...

......

缠绵的雨丝落在魏白的脸上,雨意没有消,就像是京都真的会有这样一场突然的小雨一样。

魏白的嘴角勾起,是否真的有,又哪里重要呢?

转过头,黑金快驹正朝着这边走来,而那赛前被他教训了的鸳鸯绻首则是避着他的目光绕行。

“恭喜!”笑着说道,黑金快驹顿了一下后再度说道,“从此以后,便交给你了...”

没有说明交给魏白的是什么,但是魏白明白,于是轻轻点了点头。

没有多说什么,转过身去。

黑金快驹忍不住的失落的神色魏白没有看见,或者说既便看见了也不会有什么的心理波动。

这是它的选择,这是它的结果。

再度迈开步子,绕着京都竞马场绕场一周。

此时此刻,春之始皇赏与京都竞马场,迎来了它们新的统治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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