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都抱着用三年的时间来培养他。
毕竟隔行如何山，就算他本人再怎么厉害，可他到了这个完全保密的领域，就等于是从头开始。
每一个公式，每一张设计图，都需要他反复研究。
三天时间甚至连一本书都看不完。
陈凡这是开什么玩笑？
他原本想训斥陈凡几句，让他不要把这种项目当成儿戏。
可他看着陈凡的表情，却不知怎么的，在心里反复提醒自己。
“或许我应该相信他一次，陈凡的表情写满了肯定啊。”
随后他仿佛也到了不计后果的青春期一样，说道：“好，我马上让人资料整理出来，我给你找一件单独的办公室，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随时问我。”
他原本给陈凡也安排了一间宿舍，可陈凡看都没看一眼说道：“等我忙过这几天再去吧。”
这意思，是想在办公室睡了？
不管这三天的成果怎样，陈凡这个态度还是让郑勇对他很有好感的。
他让手下给陈凡准备了一张折叠床，就放在陈凡的办公室。
陈凡只说了一句话：“郑首长，这几天麻烦您让大家不要打扰我，我很怕思路被打断。”
郑勇答应了陈凡的要求。
之后的一整个下午，陈凡都没从这件屋子里离开。
郑勇原本想看看陈凡的学习情况，有没有遇到不了解的问题。
他贴着门听了半天，只能听见划鼠标，敲键盘的声音。
偶尔能听见陈凡似乎在纸上写写画画些什么，伴随着一些细碎的翻书声。
郑勇吃过晚饭回来之后，发现陈凡还是没动。
他原本想叫陈凡出来吃饭，结果又想到陈凡叮嘱他的话。
最后还是决定先不打扰他了。
可没想到，自己下班的时候，陈凡房间的灯还亮着。
这次他忍不住敲了敲门：“陈凡，你再忙也要记得吃饭啊，千万别因为看资料累坏了身子。”
陈凡回了一声：“知道了，您早点休息吧。”
郑勇无奈的摇了摇头，突然想到自己年轻的时候。
当时一心扑在武器的开发设计上，也经常废寝忘食。
现在老了，虽然也热爱这个行业，但和陈凡相比，总觉得自己少了当年的那把火！
那把燃烧着自己信念的火。
这一下午的时间。
陈凡看完了过去五年的国内研发枪支资料。
尽管他全程开启了过目不忘技能，但没想到资料多到他眨眼的功夫都没有。
全部看完之后，他闭着眼睛在脑海中复盘了一下。
把脑海中那些纷乱复杂的文字具像化。
开始串成画面，形成不同枪支演变的图片。
一些开始变的清晰明了。
其实最近五年的武器，从外形上看，枪支的样式没什么变化。
大家开始着重研究质量、不同材质对枪的影响。
同时也发现了更多的问题。
更换一种合适的材质，可能要计算千百万遍。
一次一次的打样、测试。
有可能经过了上千次的尝试之后，才得出最精确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