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细细说说。”
“这里写着你们将原公爵的精兵派到了魔王军的边上,又在其后布置了一万雇佣军……这两部,怕是一开站就等于不存在了。”
“怎么可能?他们个个可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
“精锐或许没错。不过您应该清楚,越是精锐,他们越忠实于自己的主人。敢问您是他们的主人么?”
“当然!”
“不,在我看来。他们的主人还是那个公爵。要让外界知道了你们现在这么对待公爵,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这些人可是有倒戈的可能的。而你们现在把他们派到了最接近魔王的地方……”
“……”
“我看,您还是把他们赶紧调回来吧。毕竟这两个关隘是岐阳镇和宏岭镇之仅有的两个屏障,进可攻退可守,失不得。”
“……”
“您意下如何?”
“……你知道现在宏岭镇在内的整个公爵管辖地的人们是怎么称呼我们兄弟的么?‘两头猪’。在我看来他们说的有些过分了。因为其中之一至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咔嚓,咔嚓……”
……
声音就此中断。姜奇桭再次抬起头时就看到了从那顶帐篷中急匆匆地跑出了几个人四下张望,寻找着什么。还没等姜奇桭反应过来,一连串姜奇桭在电影中才听到过的声音炸开,在了营地里……
银月根没有姜奇桭的这种悠闲,一把拉着姜奇桭翻身就开始滑下了沙丘。
饶是如此,姜奇桭还是感觉到自己的肩头一股剧痛。再瞥眼看,黑暗中姜奇桭看到了自己右肩膀处的斗篷明显变了颜色。虽然黑暗中分辨不清,但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自己已经被子弹擦破皮了!
姜奇桭终于明白了自己嘴中东西的作用。不论是感觉到疼痛的那一刻也好,还是现在,姜奇桭都没有能够下意识地大声呼喊出来。
顺着沙丘滑下去,银月就一把拉着姜奇桭躲了起来。
“我们被发现了,现在就这样待着,动也别动。否则我们就要死了!”
“他们会发现你的法术的。”
“……那片冰极薄,没有我的魔法力支持……维持不了多久……这里又是沙地,那么以少许的水痕应该也没那么容易察觉出来……嘘……噤声……”
没过多久,姜奇桭就听到了周围热闹起来的生意。
“发现了什么了么?”刚才帐中的一个人大声问。
“没有。”复数的声源说出了同一个回答。
“……”
“嗒、嗒、嗒、嗒!……”又是一连串的射击声。
“去到下面那团灌木丛中看看有没有什么人。”
“……没有!”
“走!不是这里,一定是在别处!”
“吼!”
……
待周围再次回复宁静,姜奇桭又等了让自己感觉上到足有一个小时的熬心等待,这才从沙子中抬起了头从兜帽下沿看了看周围。看到有人脑袋正消失在沙丘处,姜奇桭连忙再将脑袋埋进了沙子里。又经过了“一个小时”,抬头观望四周没人之后这才从沙子中爬了起来。
若不是天色昏暗,自己又穿着一身兜帽斗篷,想必这一劫是如何都躲不过去了的。不过平心而论,除了运气,姜奇桭还不得不感谢刚才将想要再次躲到灌木丛后自己硬拉着浅浅地埋进沙子里的银月。
姜奇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肩膀。斗篷上有着一处明显的洞,以及一片已经沾满了沙子的湿润处。
“喂,他们走了。我们也赶快离开这个是非地吧。”
“……”
“?”姜奇桭疑惑地看着身旁十分巧妙地将自己浅浅埋进沙地里一动不动的银月,心底冒出了一股十分不详的预感:“银月,银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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