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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小溪畔宋义士大难不死(1 / 2)

?小溪边一战,黑衣人宋悝被邹海龙一刀削中后背,顿时觉得疼痛钻心,不敢再战,慌忙施展轻功,沿着小溪边拼命逃窜。跑了几里路后,就觉得浑身瘫软,头脑一沉,倒在小溪畔。

宋悝知道自己流血过多,需要赶快吃下自己身上携带的刀创灵药,于是扔下手中的残剑,伸手向怀中摸索。哪知,那随身携带着的救命的药包不知什么时候丢失了!宋悝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不觉两眼含泪,对天长叹:“父亲呀!孩儿我无能,不能为您老报仇了!”说罢,捡起残剑,将剑刃对准了喉咙。

忽然,自远处飘来一阵嘶哑的歌声,那歌中唱到:“人生天地间,苦乐两重天,阎王未点名,想死你也难……”

那歌唱之人声音劈哑,也拿不准声调,简直就是不堪入耳。可奇怪的是,宋悝听后,突然感觉眼前一亮,好象有无数小虫在体内蠕动,伤口的疼痛逐渐减轻,身上也有了力气。宋悝急忙坐起,他知道,那唱歌的人是在救他,对方已经利用歌声把一股体内的真力贯入了自己的经脉。宋悝急忙爬起,跪向那个唱歌的人。

月光下,一个瘦弱的身影,犹如一阵风,飘然而至,站在宋悝跟前,声音沙哑地说:“年轻人,若不是老朽来得及时,或许你已经走在黄泉路上。哈!抬起头来,让老朽看上一看!”

宋悝抬起头,见眼前的老者约有六十多岁,身材不高,瘦骨伶仃,尖尖的头顶鬓发稀疏,一张蜡黄的脸上,皮肤闪着光亮,月光下,双目中泛着一种绿色的微光。

宋悝断定,此人定有绝世内功。立刻给那人磕着头,说:“多谢老前辈!敢问老前辈尊姓大名,若日后有机会,一定要报此拯救之恩!”

“哈哈哈哈……老朽虽与佛教无缘,却也听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今天,你我在此相遇,虽谈不上救命之恩,却也是有些缘分!年轻人,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你一个练武之人!看来必有缘由!”那黄面人说罢一阵狂笑。宋悝只觉得那人的笑声震得他头脑发胀,耳朵里嗡嗡作响!

宋悝刚要开口,突然感到一阵昏眩,就要扑到。那黄面人伸手一挡,将宋悝拦住。宋悝立刻闻到那人身上一股血腥之气,不由得惊异地瞪大眼睛看着那个黄面人。

黄面人鼻子里哼了一声,说:“再善的人也难免有过恶念,再恶的人也会偶尔行善,天下之事,皆有因缘,谁能说得清楚!亲仇恩怨,一念之差,却水火两不相容。故此,江湖上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反反复复无以为终啊!”

宋悝一时没有听懂,愣愣地望着黄面人。那黄面人又说:“人生在世,生死该由天定,无论得意之时,还是失意之际,纵然深陷绝境,也要设法求得生机!绝不可退缩、消极,辱没尊严!”

宋悝连连称是。黄面人用一根手指在宋悝脖子后一点,宋悝立刻扑倒在地。

黄面人撕开宋悝的破衣衫,见到裂开的伤口,略皱了一下眉头,轻声说:“这样的伤口,若不是遇到我黄阎罗,恐怕有多少鲜血也会流尽!”说着,自怀中掏出一个药葫芦,倒出一些粉末,敷在宋悝的伤口上,又取出一粒丹药,放进宋悝的口中,用手在宋悝背上的伤口周围轻点了几下,对宋悝说:“老朽救你,实属天意。日后,无论你成败如何,今日之事定要守口如瓶,江湖上是非险恶,切不可将老朽牵入其中!切记、切记呀!”话音刚落,黄阎罗起身向后,飞一样消失在夜幕中。

宋悝被黄阎罗点了穴道,一时动弹不得,可头脑却是清醒的,他听得清清楚楚,那救他的人自称是黄阎罗,不由得大吃了一惊。他曾经听说过,江湖上有一个叫做蒋卓的怪人,属于“奇叟三绝”之一。此人行为古怪,内功绝伦,精通毒药之术,杀人不眨眼睛,因其脸色腊黄,故此人称“黄面阎罗”,叫顺了,也称之为“黄阎罗”。没想到,今日在危难之中,竟然被这黄面阎罗救起!

宋悝忍受着背上伤口那恰如火烧一样的疼痛,他知道,这是黄面阎罗的灵丹妙药产生了功效,于是静静地忍耐着。不大一会,宋悝觉得背上的伤口已经不太疼痛了,此时,身上的穴道也已经贯通,周身发麻,一股热气源自丹田,涌遍全身,体力基本上恢复。宋悝试探着站起来,四处寻找黄面阎罗。

四下里静悄悄的,哪里还有那黄面阎罗的影子!宋悝又趴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叫道:“恩人教诲,宋悝我谨记在心!来日若有缘相遇定当报效!”说罢站起身,就着月光,一路向南信步而行。

宋悝心中闷闷不乐,边走边想着心事。

其实,宋悝寻找楚穹飞也都是为了他们父辈之间的仇怨,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宋铮是死在楚穹飞父亲楚东海剑下的。但是,那究竟是一段什么样的往事,他也不是特别清楚。他知道,父亲有四个徒弟,也就是“黑风四煞”,当初父亲被杀的事,他就是听黑风四煞说的。那黑风四煞也曾经四处寻找楚穹飞,可是却始终未能找到。于是,黑风四煞就有些着急,时间一长,却与宋悝产生了矛盾,认为宋悝无能,不报父仇,并不时用言语挖苦他。宋悝看出那四兄弟的意思,于是不辞而别,只身一人游走江湖,寻找楚穹飞复仇。没想到,在小松林眼看就要把那负伤的楚穹飞斩于剑下,却遇到了白发刁叟的阻挠。无奈之下,他只好落荒而逃。后来,在小溪边好容易又找到楚穹飞,不但没能报仇,反而被那个丑陋的大汉在背上砍了一刀,险些要了性命。要不是黄面阎罗及时搭救,说不定自己早已是孤魂野鬼了!

宋悝越想越懊悔,这时他才明白,单凭自己眼下的这点功夫,要想报那杀父之仇,势比登天!宋悝左思右想,决定投师深造,等自己练就上乘武功,再去寻敌报仇。

宋悝找到一家铁匠铺,花大价钱,打造了一把锋利的宝剑,晓行夜住,专往那深山老林里寻师去了......

不觉,时光过了一月有余。

这一夜,宋悝来到山脚下的一座庙宇前,一天的行程实在累了,推开庙门,进到庙中,倚在墙角就要睡去,忽然听得庙外一片喧杂之声。宋悝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借着门缝儿向外张望。只见庙门外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攒动,不知是吉是凶,立刻抽剑在手,以防不测。

这时,只听门外一声大喝:“不要走脱了那庙中的贼人!”说话间,一个身着黄色紧身衣束的小个子,已经挤到门前。

宋悝定睛仔细看那来者,见那人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虽个子不高,却是肩宽背厚、敦实的身材。再往脸上看,一字剑眉下两眼深陷,双颊微微凸起,两腮暴鼓,手持双锤,看上去似有千钧之力。宋悝心中暗想:“这黄衣少年相貌异常,似有开山之力,字字声声说是要拿下庙里的贼人。看来我又是凶多吉少!我若与其厮杀,定难取胜,不如想办法逃离此处……”宋悝一边想着,悄悄把剑插入鞘中,一纵身,攀上庙堂的梁木之上,只等那庙门一开,寻机蹿出庙门。

那黄衣少年不知庙里底细,也不敢贸然进入,将手中双锤,用力向庙门打去,只一下,就把那庙门打碎。黄衣少年向里看了看,手握双锤,大步进了庙堂。

宋悝见时机已到,立刻从梁上跃下夺门而逃。那黄衣少年进了庙门,还没看清庙里的情形,只听头顶上“呼”的一声响,以为是暗器打来,急忙身形一矮,就地滚了一圈。当他站起身时,发现有一个人影蹿出庙外,知道是庙里的人跑了出去,立刻发一声喊,瞄着宋悝逃窜的身影,急追而去。

那宋悝虽然武功尚未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却自幼练就一双飞毛腿,加上此时他心里又怕又急,一溜烟地向远处飞跑。可没想到,那黄衣少年的奔跑速度,却根本不在宋悝之下。尽管宋悝使出全身力气,却怎么也甩不下身后的那个黄色的影子。宋悝心理暗自思忖,他知道,自己大伤初愈,又是一天多没有进食,眼看那黄衣少年穷追不舍,自己再跑下去也很难逃脱,于是,心生一计,假装一个趔趄,弯腰拾起地上一块石头,猛回身,大叫:“着暗器!”随即将那石头向黄衣少年投来。

黄衣少年追得正猛,忽听宋悝一声喊叫,又见月光下一道白光迎面飞来,真以为是对手的暗器飞来,哪敢怠慢!急忙闪身向一旁跃出,就地一个翻滚。

黄衣少年爬起身再追上去,可是,就这一躲的功夫,宋悝已经跑出几十丈开外。

黄衣少年发一声喊,收腹提气,加速急追。

宋悝回头一看,见那黄衣少年比刚才跑得还快,心里大惊,一时又没有好的办法,只能按照刚才的伎俩,照方吃药,又扔出去一块土坷垃。那黄衣少年又一次躲过。如此反复几次,那少年追追、躲躲,虽没拉开太大距离,却也是难以追上。

宋悝几次用石头充当暗器,早已惹怒了那个黄衣少年。那少年想:“这笨贼!我以为是什么厉害暗器!打了那么多次,也难中我一根毫毛!罢了,再打过来,小爷我就不躲了!看你这狗屁暗器奈我如何!”想着,楞劲就上来了。当宋悝再次投来石块时,那黄衣少年只用手中的大锤一挡,那石块打在锤上,顿时粉碎。

黄衣少年即刻明白,原来那逃跑之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暗器,是自己一次次地被那人骗了!黄衣少年这一怒,顿时加快了步伐,紧追几步,一伸手抓住宋悝的后衣领,顺势一扔,把那宋悝扔出去两三丈远。宋悝被摔得一口气没上来,眼前金星乱窜,想抽宝剑也来不及了。黄衣少年抢上一步,将一只大锤顶在宋悝胸前,叫道:“别动!”

宋悝想动也动不成了,眼看着那黄衣少年三挽五扣地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黄衣少年将两只大锤交在一只手里,另一只手抄起宋悝的大腿,往肩上一轮,扛起,依然是飞一样跑回庙堂前……

——原来,这黄衣少年乃是此地一阎姓富豪人家收养的一个孤儿,姓阎,单名一个双字。

这阎双原本姓谢,父母早亡,四岁时被人送给阎家。当时,那阎家老爷已经四十有余,娶了三房妻室,共为他生了九个女儿,却难得一子。阎老爷虽家有万贯财产,却膝下无儿,嘴上不说,心中也难免惆怅。因此,当那谢家的孤儿来到阎府时,阎老爷便当即给他取名为阎双,并在当日即大摆筵宴,全庄上下不分男女老幼一同庆贺。

阎双天生一幅憨厚相,深得邻里们喜爱。只因他从出生就过的是穷日子,刚到阎家还不适应,九个姐姐怕他孤独,轮流教他琴棋书画。阎双无奈,硬着头皮学了些皮毛,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趣,整天郁郁寡欢。阎老爷一家都担心阎双由于抑郁生出病来,都想尽办法哄着他。

一晃,过了一年多的时间,这日,阎双趴在墙头上向外观望,见一习武之人在墙外卖艺,博得众人喝彩。阎双也跟着笑出声来。阎家人见阎双笑了,赶紧把那习武之人请进家来,好说歹说,一定要那习武之人教授阎双武功。那人实在推脱不下也就在阎府住了下来,整日好吃好喝,闲下来便教阎双习武。那阎双也是天生的奇才,无论拳脚还是刀枪,一学就会,加上天生的蛮力,时间不长,功力就能超过师傅。于是,阎老爷派人又到处寻名师,找高手,那阎双的武艺也就越来越精,不但通晓各种兵器,而且是力大无穷,手上的一对八棱金锤重达二百八十斤,舞动起来呼呼带风,因此,人送外号“金锤力士”。

阎双小小年纪看似鲁莽却侠义过人,他嫉恶如仇,专爱打抱不平。数日前,因黑风山的人马夜里路过阎家庄,杀死一个打扫庙宇的老和尚,于是阎双每日带人巡视,发誓要为老和尚报仇,保护庄寨的安全。

这日,有人来报,说是有一黑衣人潜入庙中,衣着与那些杀害老和尚的人甚为相像,于是他火速赶来,这才抓住了宋悝并把宋悝捆了起来……

阎双跑到庙前,在众人的叫好声中把宋悝狠狠地往地上一扔,掂了掂手中的八棱金锤对众人问道:“杀不杀?”

众人也不知宋悝究竟是谁,见阎双已经是气呼呼的,便起着哄地齐声呼喊:“杀!”

阎双对着大庙高叫一声:“老和尚,你阴魂散去吧,我们替你报仇了!”说着转动着手中的大锤,走向宋悝。

宋悝双目一闭。叫道:“苍天无眼!没想到我宋悝竟死在这乳臭未干的无名小卒手中!”

说来也怪,宋悝这一喊,反倒救了自己的性命!

——原来,那阎双整日被庄民们众星捧月般地奉承着,自持武功精绝,世上已无人能望其项背。没想到,今日这宋悝却当面称他为无名小卒。阎双觉着这分明就是看不起他,心想:“既然你看不起我,那我还就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阎双收住手中的双锤,俯身问道:“你说我是无名小卒?你看不起我?”

宋悝想到黄面阎罗的话,心想:“生死自有天定,我何不死得体面些!”于是,破口大骂:“来吧!动手吧!你宋爷爷要是皱一下眉头,就算不得好汉!小小毛娃,乳臭未干,你有什么能耐!若不是我重伤初愈,怎会败在你这小儿手下!”

阎双一听反倒乐了:“嗬!好哇!都说如今天下已经没有能够胜我之人,你却竟敢小看我,也罢,也罢!今天我不但不杀你,还要好好地养着你。等你养好伤,咱们再比,到那时,看你还有什么话说!”阎双鼻子里哼了一声,回头对身后的人说:“抬回去,好生待他!”

众人上前,抬起宋悝,大呼小叫地向庄子走去。

宋悝心里又气又恼却又没有办法,只好被人抬着到了庄子里。阎双吩咐众人给宋悝松了绑,把他关在一个大院里,交代了几句,大家就都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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