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芝仙姑摇摇头说:“并不是佛门中人,而是一位武林精英!”
“哦?说来看看,倒是哪一位武林精英!”
灵芝仙姑向洛金花使了个眼色,说:“那就说说吧。”洛金花目光低垂,淡淡地说:“此人名叫黄松鹏,人称铁爪大鹏……”
“啊?”高大之人勃然大怒,叫道:“竟敢欺骗到我的头上!快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院内大树上的宋悝眉头一皱,密切关注着屋内的动静……
洛金花面不改色心不跳,继续说:“出家人不打诳语,若不是寻找师兄黄松鹏,我们何苦要千里迢迢,来到这生疏之地!”
那高大之人冷笑道:“你可知,我就是那黄松鹏!我何曾有过你这个师妹?你又为何冒充我的师妹?快快讲来,不然就莫怪我不懂得礼节!”
洛金花双手合十,口念一声“阿弥陀佛”大声质问:“你可认得我的义父陆天机么?”
黄松鹏大吃一惊,说:“那、那陆天机曾是我的恩师,教练我武功、传授我做人之道,我黄松鹏当然认得……可是,我那恩师却是孑然一身,哪里会有这义女一说,分明是你等想要达到什么目的,冒充行骗,是也不是?”
洛金花冷静地说:“黄壮士息怒,既然你没忘我义父的教诲,还承认那师徒关系,那你自然就是我的师兄!请师兄坐下,听我慢慢说来……”
洛金花不急不慢,将自己曾被宋悝和陆天机救了性命,在深山里住下,和宋悝一起先拜陆天机为师习练武功,后又和宋悝一起认陆天机为义父的事说了一遍。黄松鹏原本是实在之人,见洛金花说得真真切切,哪有不信的道理?赶紧向洛金花陪个不是,口中连连称洛金花为师妹,心中格外高兴,便询问师父陆天机的近况。那洛金花也不隐瞒,又边哭边讲,把那陆天机的遭遇说了一遍,师兄妹二人哭了一阵,这才在灵芝仙姑的劝说下,擦掉眼泪,不再提那伤心之事。
黄松鹏是直爽人,心里有什么也隐瞒不住,刚才听说洛金花还有一个和他一起认陆天机为义父的兄长叫宋悝,便打听起宋悝的下落来。
没想到,这一打听,又戳到了洛金花内心的痛楚,洛金花一边诉说着对兄长宋悝的牵挂,一边又哽咽起来。黄松鹏见状,只好止住话语,不再出声。
胡杨树上,宋悝能清楚听到屋内人的对话,当他听到洛金花讲到义父的遭遇时,心中悲痛、泪眼迷离。后来又知道洛金花对宋悝这个兄长依旧是念念不忘之时,心中百感交集,难以平静。他觉得,此时洛金花与那黄松鹏已经相互承认了师兄妹的关系,暂时不会出现任何闪失,也就放下心来,施展轻功一纵身,从树上跳下,跃出院墙,隐藏起来。
屋内,洛金花和灵芝仙姑便把她们这次来寻找黄松鹏的意图向黄松鹏讲了一遍。黄松鹏听后虽然也面露难色,但还是答应了洛金花二人的要求,他表示,无论多难,也要说服结拜的兄长墨啸,让他打消清明节与武当瘦佛柴忠让决一死战的想法。洛金花和灵芝仙姑自然是满心欢喜。
黄松鹏腾出最好的房间,安排洛金花和灵芝仙姑住下,便盘算着如何去说服墨啸的办法。
宋悝也找到一个能够遮风避雨的树洞当作安身之处,白天混在人群中游荡,夜里蜷曲在树洞中休息,暗暗等待着师妹的消息。
过了两日,洛金花见黄松鹏还没有告诉她回信,心中焦急,坐卧不宁。黄松鹏看出洛金花的心事,便安慰洛金花,说是他已见过墨啸,那墨啸已经同意放弃决斗,并且还说那墨啸有书信一封,让洛金花带给东岳圣母,让那东岳圣母放心。
洛金花和灵芝仙姑闻言大喜,便表示要和黄松鹏一起去见一见墨啸。黄松鹏面带难色,说是那墨啸身体欠佳,不便相见,只把那书信拿出,让洛金花和灵芝仙姑观看。
洛金花接信在手,见信封上工工整整写着八个字“东岳圣母师太亲启”。
洛金花和灵芝仙姑二人见信后格外高兴,觉得大功告成,于是也不想久待,便要与黄松鹏告辞。
黄松鹏哪能轻易地就让她们二位走呢,准备了路上吃的食物,又为二人备足了路上的盘缠,这才让二人离去。
宋悝自然不敢怠慢,又暗中保护着洛金花和灵芝仙姑,一起离开塞北,转向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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