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吸引赵昊的是,这女子所具备的气质。
浪!
赵昊一眼就看出,这女子是天生媚骨,所以自然而然的就带着一种吸引人的气质,即便是赵昊看久了,也是会产生一丝冲动。
不得不说,这媚骨着实厉害。
一般人,真的把持不住。
哗啦啦!
那女子脱下绣花鞋,坐在小桥上,将一双小巧玉足,伸进了水里,搅动起来,似乎玩的很开心。
她回眸一笑,剪水美目中犹如泛着潋滟波光,更是显现出万种风情,千娇百媚,那些过路的男人,皆是不禁有些看呆了,有的甚至不争气的流出了口水。
“哼,浪蹄子。”
“不过是仗着自己有些姿色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玉蝉,我呸!”
周围的艳丽女子,都是暗自不屑。
她们使出浑身解数,都是无法拉到客人。
而那位玉蝉,仅仅是一笑,都能让人为之倾倒。
如此事情,自然是让这些艳丽女子妒火丛生。
“玉蝉。”
赵昊若有所思,拉着郑沅,走到了那名为玉蝉的女子跟前。
玉蝉正在戏水,花枝招展,巧笑嫣然。
见有人靠近,她头都没抬,便娇声说道:“我只卖艺,不卖身。”
“我并不想寻花问柳。”,赵昊淡淡的开口。
让赵昊有些好奇的是,如此天生媚骨的女子,竟然没有卖身的打算?
就和放下屠刀的郑屠夫一样,赵昊俨然是明白了,或许这浪荡之道,也是有些与众不同。
“公子想知道什么?”
玉蝉抬头,看到了赵昊和郑沅,不免暗暗奇怪。
如此父子似的组合,确实不多见。
“我想知道你的故事。”,赵昊正色道。
要想了解浪荡之道,那么首先就是要了解玉蝉的过往,唯有如此,才能参悟浪荡之道。
“我的故事........却是一个很悲伤的故事。”
玉蝉轻点螓首,美目之中,渐渐泛起了水雾,她想起了曾经的伤心往事。
或许是从赵昊那里,感觉不到任何恶意,玉蝉也是有了一种冲动,一种想将自己故事,讲述出来的冲动。
不自觉的,玉蝉轻启朱唇。
“我出身贫寒,是一个农家女,但是因为天生媚骨,所以从小就被卖到了青楼,在青楼里,我每日都遭受毒打,还要学习如何讨好男人,如何穿衣打扮。”
“我本以为,我会彻底的沉沦,但是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位书生,他花了大价钱,将我从青楼里赎了出来,还特意买了一个院子,供我居住,他对我真的很好,不仅每日嘘寒问暖,而且还为我遮风挡雨,我以为自己的爱情来了。”
“可是我错了,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总是读书人,他不过是为了我的身子罢了,实际上他还有很多女人,并不止我一个。”
“后来,我逃了出来,又回归了青楼,但是却不再卖身了。”
玉蝉的声音,逐渐哽咽。
她的俏脸上,也是布满了泪痕。
伤心事,涌上心头,让她有些无法自拔。
听完了这个故事,赵昊摇头轻叹。
可怜的人儿!
玉蝉所遇到的,并非是良配,只是披着羊皮的饿狼罢了。
所以也就造就了现在的玉蝉,一颗芳心,早已破碎。
她的心死了!
只是。
在唏嘘感叹之余,赵昊又是感到困惑不解。
为何玉蝉身上的浪荡之道,不减反增?
按理来说,遭受了这样的事情,玉蝉应该不再具有浪荡之道才是,可是为什么,她身上的道韵很浓厚,远远超出赵昊的想象。
不得不说,这是一件很怪异的事情。
也是值得赵昊去深思。
“多谢相告,打扰了。”
赵昊拱手道谢。
眼见玉蝉沉浸在痛苦的回忆里,无法醒转,赵昊也是没有去打扰她。
而是拉着徒弟郑沅的小手,去找了一家客栈。
天色已晚。
黑幕已经降临。
大地上已经是变得漆黑一片。
还是在广阳府住一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