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来及说话，凌月便焦急问道：“樊一鸣，你们也是来看何老先生的？”
樊一鸣面色凝重的点了下头。
“情况怎么样了？”她满眼担忧。
他摇摇头没有说话。
“什么意思？何老先生还在抢救室吗？”
“一小时前已经推出抢救室了。”他面色冰冷道。
凌月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樊一鸣望着她的眼睛没有说话。
这种无声的回答让她心里一沉，不敢确定道：“何老先生他……”
他再次点了点头。
凌月一时间有些头晕，他及时扶住她问道：“你没事吧？”
“樊璃他怎么样了？”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守在病房里一句话也不说，也不让人将尸体送往太平间。”樊一鸣叹气道。
她闭上双眼感觉到脚上无力，靠着墙壁勉强站立，此刻没有勇气去见樊璃。
因为不知道要如何去安慰樊璃。
樊一鸣安静的陪在她身边，他也靠着墙壁，低垂着脑袋，随手从裤袋里抽出了烟盒。
她扫向烟盒，语气复杂道：“也给我一支烟吧。”
他微微一愣，打开烟盒将香烟递给了她。
凌月刚吸进第一口烟时，咳嗽了好半天，他无奈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等两人都抽上烟后，停在不远处的那辆黑色莱斯莱斯慢慢驶离了停车场。
坐在后座的樊甜甜问道：“爸，不等他了？”
樊国强扫了眼车窗外：“不用等你哥了，随便他吧。”
樊甜甜没有再多话，司机开车离开了医院。
直到将香烟在手中燃尽，樊一鸣才问道：“你想去看他吗？”
凌月沉默不语。
十几秒后，她说了句：“还是不上去了，我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或许他也不想看到我。”
何中民的去世对于樊璃一定是巨大的打击，凌月即使不用看到他的脸也能想象的出来。
他能一直不联系她，证明他不想见任何人。
将空间留给樊璃跟他外公好好告别或许是最好的方式。
“也好，让樊璃自己静一静吧，他现在的状态确实不合适见你。”樊一鸣坦言道。
凌月抬眸望着他问道：“下毒的罪犯抓到了吗？”
樊一鸣回道：“给董事长下毒的人还没有抓到，不过樊璃已经报警处理，当时在医院值班的所有医护人员已经被警察控制起来，他们都留在会议室问话。”
“顾颖儿也在病房里？”她问了一句。
“呵，顾颖儿哭的倒是挺惨，但看着像是装出来的。”樊一鸣的眼神里划过一丝质疑。
还不等她回应，他转眸盯着凌月说道：“我有一次撞见顾颖儿和吉桑搂抱在一起，但顾颖儿在董事长面前却撒谎称早已经和吉桑断绝来往，我总觉得她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