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路川应了一声，面上没有丝毫的变化。
高鹏也没再说什么，带着白疏泽就离开了。
等到他们离开，路川立刻就进了厨房。
付玲的眼泪止不住的掉，流在了洗碗池里。
那是她的孩子，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是她累死累活养到这么大，居然就吞安眠药自杀了，而且还被分尸了，任哪一个母亲都不能接受这个情况。
路川握住付玲的手，说了句话：“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像是对自己的说法，也像是对付玲的保证。
一条命，当然要另一条命来换。
“不知道路先生要让谁付出什么代价呢？”
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路川一怔，让付玲待在里面，自己则出去看着是谁。
“你是？”
路川皱着眉，他的印象里从没有见过这个人，更何况这人还把自己包裹的这么严实。
来人口罩下看不清表情，说出的话却是让路川彻底震惊：“我是谁？你不是要让我付出代价吗？”
“你？”路川上下打量着这人的情况，看上去瘦瘦的，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直接闯进自己家里。
那人轻蔑一笑，靠近了路川，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虽然路宇确实是自杀的，但分尸的人，是我。”
“你！”路川瞬间后退一步，把两个人的距离拉开。
这个人过于可怕，居然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告诉自己。
“高警官！”他猛然想起来高鹏走了没多久，立刻奔向窗户朝着外面喊道，但底下丝毫没有高鹏的影子。
“别妄想了。”那人大摇大摆的坐在了他家的沙发上：“他早就离开了，而且就算他进来，我只要什么都不说，他又能拿我怎么样？”
“你！”路川再次说不出话。
那人又笑了出来：“你的儿子和老婆真的听话，外面这么大动静都没出来。”
路凌早就想出来了，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但一想到路川不让自己出去，就硬生生忍住了。
这里的隔音也不能说是特别好的，更何况那人的声音还加大了。
“你想做什么？”路川缓步移动到厨房和路凌房间的正中央，这样不管那人的目标是哪一边他都能第一时间赶过去。
那人却好像没有目的一样，懒懒的靠在了沙发背上：“我只是想知道，那个医院的情况，还有就是，你和赵明东到底做了什么交易？”
“我和赵明东没有交易。”路川回答道：“那个医院是他联系的，说涉及到了双方的孩子，我也就没在意。不过确实，那个医院的孩子出来之后都好了。”
“好了？”沙发上的人挑了挑眉：“有个里面上个月刚出院的十六岁的小姑娘，死了，就是因为那个医院。”
“什么？”路川眼神停了下来，似乎明白了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知道那个医院的情况，但自己帮不了什么忙：“很抱歉，我们不知道，我还没有把小宇送过去，他就已经没了。”
“行吧。”那人有些失望，但还是起了身：“那就到这里吧。”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