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城松开手，冷冷看着面目扭曲的……男人。
季司庭怎么也没想到自以为完美的伪装竟然这么快被识破，他揉着被捏痛的肩膀:“哥，你是怎么发现的？”
小蜻蜓从业近十年，还从来没有这么轻易就被识破。
不甘心。
哪知江煜城视线扫过他的胸，轻嗤道:“接好了？”
？！！
季司庭一脸震惊，失声道:“你看到了？身为一个总裁，你怎么可以整天关注这些？左欣欣她知道吗，你的孩子知道吗？！”
“……”
他当然是看到小艾趴在这家伙怀里，迷迷糊糊离开时，那傲人的胸围突然凹下去一块。
他要是再不明白，干脆别当新城国际的总裁了。
江煜城一脸黑线，咬牙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的？”
啥？
季司庭已经冷静下来，甚至做作地开始卖萌企图搪塞过去:“江总在说森么，银家听不懂啦。”
“……第一次，你在漫展接近她们，第二次，你来歌剧院索要联系方式。”江煜城逐一举例，眼底随之附上一层寒霜，“蓄意接近，你到底是什么人，是谁派你过来的？”
“人家真的不知道江总在说什么，江总你再这样，人家会以为你喜欢人家的。”
季司庭拼命眨着眼，试图散发自己的人格魅力，然后就觉得周遭温度骤降，空气越来越少。
江煜城手指握起，骨节发出嘎嘣的声音:“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对上那双幽若寒潭的眼眸，季司庭差点遭不住，可一想到季家能有今天，都是季文涛当年卖身换来的……
他一咬牙，抬手搭在江煜城肩膀，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江先生，不瞒您说，我接近她们，都是为了能来到你的面啊痛痛痛痛痛痛！”
江煜城反扣着那只手，手腕扭转的弧度让季司庭眼泪差点飙出来:“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救命啊，快放手啊疼疼疼！！”
这一声声喊顿时引来不少人注意，却被江煜城一个眼神吓得纷纷离开。
季司庭登时面如死灰，你们就这么忍心看着貌美如花的我被人欺负？！！
“是谁派你来的？”江煜城继续问，甚至加大了力道。
“没有人派我来！”季司庭拔高声音，死死护着自己最后的底线，“我就是在漫展看见你，喜欢你，想睡你，行了吧！”
一个一米八几漂亮女人口里发出汉子声，还口口声声说喜欢你，想睡你，场面极其怪异。
江煜城不说话，也没有松手，后者一个劲儿地求饶:“我错了哥，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贪图你的美貌，我以后不会再犯了呜呜呜呜……”
第一场表演似乎结束了，出入洗手间的人越来越多，江煜城最后还是黑着脸松开了手:“别让我再看到你。”
话音落下，他转身就要走，然后就听到身后又传来娇滴滴的女声:“我还能进去么，您的女儿挺喜欢我的。”
不提还好，一提小艾，江煜城心中的火苗登时变成了滔天烈焰。
看着女人，不，看着男人依旧扭捏的做派，甚至还勾起的腿，江煜城直接一脚踹过去。
季司庭嗷一声捂着右脚跳来跳去，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江煜城视若无睹，径直回了歌剧厅。
围观的人逐渐散去，季司庭靠在墙上泪流满面。
姓金的一脚，姓江的一脚，霸道总裁都这么凶的吗？
呜呜呜……这可真不是人干的活。
……
小艾已经睡醒了，见旁边的位置空着，爹地又刚从外面回来，忍不住问了一句:“爹地，你在外面看到小蜻蜓姐姐了吗？”
江煜城脸色一顿:“没有。”
他紧绷着脸，让人看不出一丝端倪。
小艾顿时有些不开心了，左欣欣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没关系，蜻蜓姐姐可能一会就回来了。”
“真的么，可是她去了好久，她会不会已经走了啊？”小艾看了眼空位置，颇有一副睹物思人的架势。
一旁江煜城绷着脸，他要是敢回来，他就卸了他的胳膊。
左欣欣又安慰了几句，小艾才安分下来。
然而直到最后两场表演结束，左欣欣都带着小艾去了趟洗手间，旁边的位置还是空着的。
左欣欣也不免有些疑惑，小蜻蜓看起来不像是不告而别的人，或许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吧。
她并不关注小蜻蜓，她只担心小艾会因此情绪低落，可看完歌剧，小艾大大伸了个懒腰，就说饿了要吃饭。
左欣欣暗暗松了口气，就让小程小艾挑选餐厅，两个小家伙也实在，要去这几天没有去过的，很快就定了一家比较远的。
上了车，小程没一会就有了困意，小艾虽然在歌剧厅睡了一会，但在哥哥的感染下，没多久也躺下了。
两个小家伙四仰八叉睡在后座，江煜城特地开慢了一些，音乐声也调小了一点。
车里惬意而舒适，左欣欣突然开口:“你在外面见到小蜻蜓了吧？”
一听到这个名字，江煜城脑海中就浮现那个人恶心兮兮勾引自己的画面，顿时露出嫌恶的神色。